根據自己曾經研究a市的地貌,a市並沒有地下溫泉水這一說,可是這個硫磺味聞起來並不做作。
“hey,遠深!”突然,一個宛若天籟的男聲在白夕瑤的耳邊出現。
只見墨遠深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和那個男人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顧安城,你竟然纔回來,我好想你!”
“我也是……真想不到你真的會這個溫泉party!咦,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誰呀?”
顧安城突然發現白夕瑤的存在,好奇心滿滿地朝她走過來,在看見那張臉之後倒吸一口涼氣,十分錯愕地盯着墨遠深,“什麼情況?”
“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工作室的老闆,很有天分也有才。”墨遠深竟破天荒地誇獎起白夕瑤,“我最近在導一部她的戲,相信你也看過那個劇本。不過我缺一個出品人,我實在找不到人了,勉爲其難就給你這個位置吧。”
顧安城?
出品人?
原來這個和墨遠深基情滿滿的男人,就是全世界都聞名遐邇的電影出品人顧安城?
墨遠深帶她來這裏,就是爲了帶她進入真正的電影界嗎?
“墨遠深……”白夕瑤唸唸有詞,墨遠深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這麼漂亮的小姐,你好!很榮幸成爲你的出品人,我叫顧安城。”
顧安城着就要敞開雙手去擁抱她,墨遠深見狀連忙擋在白夕瑤身前:“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shit!”顧安城撇了墨遠深一眼,“所有的美女都要被你捷足先登。好,你先把你這個大美女借給我,我有幾個朋友介紹給她認識。”
“嗯,那我去和你那幾個女朋友聊會兒天。”
“值!”顧安城挑了挑眉毛,示意白夕瑤可以跟他走了。
白夕瑤看向墨遠深,墨遠深對她點了點頭。
白夕瑤這纔跟着顧安城走向百米餐桌。
墨遠深看着她的背影,微笑噙在嘴角——
你最好珍惜這個實現夢想的機會。
墨遠深坐在溫泉邊的躺椅上,一邊喝着紅酒一邊看着白夕瑤和顧安城在餐桌活動區那周旋着。
他竟然敢攬她的腰?算了,他忍了。
這怎麼回事,上肩了,什麼情況?
墨遠深遠遠地瞪着顧安城那隻手,氣憤地將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在餐桌那繞了幾圈的二人,有些疲憊,顧安城拿起一杯果汁遞給白夕瑤,給自己拿了一杯酒:“夕瑤,剛剛帶你引見的都是影視圈的大咖,想必你也都認識。”
白夕瑤一副恭謙有禮的模樣,點點頭道:“嗯,有好多都在學校講座上看見過,不過當時他們都在臺上。”.七
“其實你作爲墨遠深的女人,不必那麼辛苦的。”顧安城笑了笑。
“我不是他女朋友。”白夕瑤說,“只是他處處都在幫着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顧安城拿着酒杯的手,在空氣裏頓了頓,既而眼角閃過一絲戲謔,他的餘光瞥見了白夕瑤身後直勾勾瞪着他們倆的墨遠深。
他脣角一勾,惡作劇地將下巴抵在白夕瑤的肩上。
從墨遠深的那個角度看過來,他應該是在親吻她。
顧安城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想知道他爲什麼處處幫着你?”
“嗯。”白夕瑤微微點了點頭。可誰知道顧安城還沒開口,自己就被一股重力拉開。
顧安城不用看都知道是誰,於是笑着說,“遠深啊,我們的小老闆說她好像不是你的女朋友呀。”
白夕瑤放下手裏的果汁杯,搖了搖頭。
顧安城的心情瞬間好起來,託着下巴看着墨遠深怎麼收拾這個沒有臺階的下馬威。
“被我睡了還不是我的女人麼?”
“拜託,墨遠深,這都什麼年代了,睡了就一定是你女朋友?”顧安城看着喫癟的墨遠深很是好笑,偷偷朝白夕瑤豎了個大拇指。
“我說過了,不要你回來的。”白夕瑤聳了聳肩。
“我偏要負責怎麼辦?”墨遠深忿忿地說。
“……”白夕瑤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只好在原地不說話。
“跟我回去。”墨遠深見白夕瑤不說話,一把拉過她就要走。
“沒被禽獸喫幹抹淨你不願意走是不是?”墨遠深拋了一個白眼給一旁的顧安城。
“明明那隻禽獸是你……”
正準備嚥下一口酒的顧安城聽見白夕瑤這個反駁,差點被嗆死:“咳咳咳……我x!墨遠深,這個小老闆太有意思了,哈哈哈……我真的喜歡她!”
“不準!”墨遠深冷冷地說。
“阿斯頓馬丁一個月!”顧安城逮着機會坑他。
“嗯。”
“文森酒吧二十天不限量免費供應酒水。”
“嗯。”
“會所十五號。”
“活在夢裏?”墨遠深漸漸意識到籌碼有些大,有些不悅。
“你把這麼可愛的送到我面前,沒有還回去的道理。”顧安城一把拉過白夕瑤的左手腕,“她明明就不想走。”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個穿着華倫天奴禮服的女孩兒吸引了目光。
左手是影視界的大佬顧安城,右手是喪心病狂黑白兩道王者墨遠深。
有狗仔在偷偷拍照。
“顧安城,我問你,你放不放?”墨遠深棋逢對手。
“不放。”
這樣的局面白夕瑤陷入了異常的尷尬。
白夕瑤看着右手那個英俊不凡的男人,是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墨遠深。
而左手不肯與墨遠深承讓的男人,竟是隻見自己第一次面的娛樂界大咖顧安城。
身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饒有興致地看着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戲。
“你們都鬆開。”白夕瑤說。
可是二人並沒有鬆手的意思,只是四目相對,似乎他們在爭奪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耐人尋味的物品。
白夕瑤覺着氣氛越來越涼到冰點,這兩個人的關係太過奇怪,明明幾分鐘前還是好朋友,現在又是如此爭鋒相對。
“放開我。”白夕瑤試圖甩開這兩個人,可是依然紋絲不動。
“你先放。”墨遠深衝顧安城挑了挑眉毛。
“憑什麼?”
白夕瑤很討厭這樣像被當成一個物品一樣,於是她狠狠一咬牙,趁二人一不留神,用力一掙,脫掉身上的粉色披肩及毛絨拖鞋,像一隻身輕如燕的小鳥,直直撲進了身旁的溫泉池。
手腕傳來刺痛的脫臼感,白夕瑤感覺自己這樣的耍酷要完蛋了——
因爲手腕的脫臼,進入溫水裏的白夕瑤並不能正常的鳧水。她拼命掙扎着,“救!……”
墨遠深聽見她的呼救聲這纔回過神來,立馬跳進了溫泉池裏,用最快的速度游到白夕瑤的身邊,託舉起她的下巴。“夕瑤,夕瑤……”
白夕瑤因爲手腕傳來的疼痛,或是喝多了太多水,突然之間就休克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白夕瑤扶上岸,顧安城看着落水的墨遠深,笑得很歡,“哈哈哈,墨遠深,這個女人竟然選擇了跳水,都不願意選擇你。”
這時的墨遠深亦沒有心情和他貧嘴,一味地照着學生時代老師教給他的急救方式給白夕瑤做按胸呼吸。“叫救護車啊,你是蠢的嗎?”
“你有沒有點常識?做人工呼吸啊,這麼好的機會你要錯過?”顧安城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着墨遠深,“你不做就換我來。這麼有意思的女人,我還沒有嘗過。”
“滾。”墨遠深抱起昏迷的白夕瑤,白了一眼顧安城,“那些媒體交給你了。”
抱着白夕瑤走進酒店的一路上,所有女人都回過頭看着這個顏值精緻的男人。
加上他懷裏的那個渾身溼透,頭髮還往下淌着水的女人,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墨遠深旁若無人地直直朝電梯走去,渾然不覺身後站着一個面如死灰的女人。
那個女人身着華服,畫着精緻漂亮的妝容,卻在看見墨遠深的背影后,整個人竟顫抖了起來。
明明說好的晚上一起喫飯的,帶着另一個女人來她也不介意。
可她在那個餐廳一個人等到了打烊,男人的手機號碼一直不在服務區,她終於決定打道回府,卻看見了這樣令人悲傷的場景。
是不是無論她如何等待,在他懷裏的永遠不是她?
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