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他危險中沉淪 >第269章 沉重的禮物
    徐芝芝是個傻得有些中二的白富美,提着自己的hermes就出了餐廳,一個人在a市繁華的街頭走着,街頭的電視牆上,正在放着南狄的新歌——

    她的生活在旁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幸福,有花不完的錢,揮霍不完的時間,有一個帥氣逼人的男朋友。

    可是這個男朋友,爲什麼偏偏要是世界的?就不能是她一個人的嗎?

    突然間,徐芝芝第一次感覺自己好累。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因爲和南狄在一起感到疲憊。大抵是因爲過去年紀還小,一直貪玩着,也不在乎南狄是否能夠照顧到她的感受。

    可是現在。

    當她一個人面對a市繁華的燈火時,竟不知該怎麼辦了。

    徐芝芝沿着廣場邊的小路一直走,有巨大的遊輪在江面航行,在她的角度,徐芝芝遠遠的望過去,可以看見遊輪的甲板上有人在開party。似乎是在爲誰慶生,徐芝芝能依稀聽見有人在唱生日歌。

    每個人都在用他們的方式幸福着。

    徐芝芝看着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微微上揚了嘴角,臉頰邊一汪淺淺的酒窩。

    江面上吹來的風撩動起徐芝芝的長髮,並沒有留意到有人偷偷按下了手裏的快門。

    南狄在藍調夜找到凌天恩時,凌天恩在臺上抱着麥克風唱着南狄的最新單曲《讓他飛吧》。這令在場一些南狄的粉絲們熱情的喊着安可。

    說是最新單曲,也只有南狄和凌天恩知道,這首歌是他們初中的時候一起寫的。曲是凌天恩的作品,南狄填的詞。

    “這是我們的故事,證明我沒有忘記,這是給你寫的歌,代表你已經成爲回憶。這段愛情來的太快又走的太急,如果能夠重新來過我還是會繼續選擇愛你。”

    這首單曲剛面世的時候,大家都認爲這首歌的女主是於大小姐徐芝芝,可是也只有作爲這首歌的唱作人的他們才知道,這首歌有着他們不想觸及的故事。

    凌天恩不經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南狄站在臺下戴着和凌天恩同款的墨鏡,遠遠看着模糊的輪廓,凌天恩就能把他認出來。

    這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

    可是在凌天恩的心裏,南狄再怎麼樣也敵不過富可敵國的墨遠深。

    墨遠深的一個笑,就足夠讓她神魂顛倒。

    很久以前的南狄,在淺海市最落後的“窮人區”長大,因爲南狄的爸爸是凌家的司機,礙於面子,凌父託人把小南狄送到和自己一個學校唸書。兩個小孩在一起,家裏人難免會道閒話,凌家並不勢力,見南狄從小生得歡喜長得伶俐,便和尹父訂下了婚事。

    後來是凌天恩先離開的。

    也不知道爲什麼,上了高中,凌天恩就變了許多,不再喜歡和他一起上學,報了一個舞蹈班,南狄聽說舞蹈社在導演社團邊上後,笑容變得越來越少。

    南狄聽說她在追顧氏的大少,那幾天,他瘋狂的學習着鋼琴,吉他和架子鼓,每天上課都特別認真。他認爲只要自己努力,以後總有一天能把凌天恩追回來。

    可是呢?

    後來生命裏出現了徐芝芝,那個滿懷正能量的大小姐,喝醉了在學校後面的夜市攔下正在打工的他,說要陪着他一起打工。

    愛是寂寞撒的謊。

    這個謊,一撒就是四年。

    凌天恩唱完歌下了臺,腳步輕快地蹦到南狄的面前,藉着吧內忽明忽暗的燈光,她踮起腳透過鏡片找他的眼睛——

    “還是狄對我最好了,我們晚上去喫什麼呢,啊,我想喫‘驢肉火燒’。”她一邊說,一邊挽着他的胳膊,笑臉盈盈。

    沒有人注意到南狄墨鏡下的眼神,無可奈何,還是戀戀不捨?

    “‘驢肉火燒’火氣很大,你不能喫。”

    “可是我想喫嘛。”已經走到了酒吧門口,凌天恩在門口和南狄撒起嬌來。

    她撅起嘴的樣子令南狄實在是於心不忍:“那我們打包回公寓喫,你只能喫一點點。”

    “好!”凌天恩的表情來了個大轉彎,滿臉的欣喜。.七

    白夕瑤拉着墨遠深和她一起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這是屬於他倆最正式的第一頓飯,沒有燭光,沒有牛排,只是幾道家常小菜。

    這場“迷你家宴”,他們還請了顧安城,雖然某人看起來真的很不愉快:“你們兩個浪漫着,非得點盞燈泡。”

    白夕瑤笑:“這是謝謝你昨天在路邊撿到我。”說完,白夕瑤還給顧安城夾了一支紅燒雞腿。

    顧安城見白夕瑤給自己夾了一個大雞腿,很是自豪:“謝謝鬱小姐,鬱小姐對我真是極好的。”

    顧安城說話的陰陽怪氣令墨遠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雞腿剛剛我在廚房就吃了,”他見顧安城已經咬了一口肥美的雞腿,繼續道:“我還想喫第二個,剛舔了一口,白夕瑤就說要留給你喫。對了,就是你手上的這個。”

    “呃!”顧安城忽然感覺喉嚨一陣噁心,條件反射把雞腿放在碗裏,“墨遠深,你是不是變態?”隨即,轉過頭對白夕瑤說,“你竟然受得了他這麼變態的人?我告訴你,他能幹的陰險狡詐的事不止這些……還有……”

    墨遠深趕緊打斷他:“顧安城,能不能好好喫飯了?”

    “喫喫喫!”顧安城拿起筷子就要夾芋餃,卻沒想到筷子被墨遠深反手扣住了——

    “誰讓你動這道菜的?這是我的。”說完,墨遠深像個孩子一樣,把裝着芋餃的碗端到自己面前,一副得到糖果的模樣。

    顧安城冷哼一聲,繼續對白夕瑤說:“他會幹一些陰險狡詐的事情啊,比如……”

    “分你一個,不能多了。”墨遠深趕緊夾了一個芋餃堵住他的嘴。

    沒有想到墨遠深也可以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啊。白夕瑤在一旁只顧着笑,卻不明白顧安城刻意的欲言又止是要告訴她什麼。

    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爲零,這話真沒錯。

    “對了,唔,”顧安城想起了什麼,吞下一口飯,“遠深,你生日快到了,今年打算怎麼過?”

    “生日?”白夕瑤欣喜地瞪大了眼睛。

    天知道我們鬱小姐有多久沒有過過生日,甚至幫別人過生日也是沒有。這幾年徐芝芝與南狄在一塊兒,白夕瑤想替徐芝芝慶祝生日,卻每每都被徐芝芝以南狄的藉口搪塞住了。

    “每年還不都一樣?我想,劇組就在我生日那天殺青,你看怎麼樣?”

    “商人就是商人,頭腦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樣!”顧安城端起酒杯和麪前兩個人都碰了碰,“提前預祝你們收視長紅啊。”

    “你那樣子!”墨遠深白了他一眼,“很像鹹魚。”

    “很噁心。”白夕瑤補刀。

    “很中二。”墨遠深接。

    白夕瑤解釋:“各大衛視的當季的檔期都被排滿了,我們劇都要排到明年了。”

    “這種事需要你操心嗎?你好好的寫你的劇本,呆在顧大少的身邊,多好。”顧安城拍了拍胸脯,似乎已經酒精上腦。

    “顧安城,你只有喝醉了以後纔會說真話。”墨遠深脣角隱藏不住笑意,隨即轉過頭對白夕瑤說,“過三天就是我生日了,你準備好禮物給我嗎?”

    禮物?

    墨遠深有錢有權又有勢,他還能缺什麼啊?

    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在他心裏配上“禮物”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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