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樣的自己,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
凌天恩的美是全世界都公認的,她和白夕瑤雖然相像,可凌天恩身上有的那種美如穿越塵俗的柔美,卻是白夕瑤所缺少的,或許是因爲白夕瑤一個人生活太久的緣故,而凌天恩在淩氏的養尊處優下生活了那麼多年,渾身一種大小姐的氣息,而白夕瑤似乎更像一個鄰家女孩。
所以,白夕瑤和凌天恩站在一起,即便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娃娃,是個男人,都會選擇凌天恩。
“遠深,你知道我想要的,你可以很輕易就給我……你以前又不是沒有要過我!”
凌天恩漸漸繞到他的耳後,她輕輕地喚墨遠深的名字,墨遠深皺着眉頭,看着凌天恩,心裏卻全是另一個人的臉。
墨遠深沒想到凌天恩會有這樣的舉動,他僵持着自己的身軀,要讓自己不受凌天恩的蠱惑,“鬆開。”
凌天恩見墨遠深有些抗拒,看着墨遠深的眼睛,道:“遠深,我不在意你現在愛誰……只是,現在的天恩,她需要你。”
在會場的時候給予他的那杯葡萄酒,不是白喝的。
待墨遠深感受到自己被下藥的時候,爲時已晚,他腦袋一懵,也不管眼前是誰了。
他是個男人。
也是凌天恩最想念的男人。
夜色很美,有微風輕輕撩動房間的窗簾,凌天恩的雙眼已經迷離,“我愛你,遠深。”
這時候,飛機終於降落在淺海市。淺海市的燈光,讓還在飛機上的白夕瑤已經坐立不安。
上飛機之前,白夕瑤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眼看這都從淺海回到淺海了,眼皮還是沒有停。
她一向認爲自己的預感極爲準確,看着身邊的李威很是可憐:“李威,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墨遠深好不好,至少我們也要報個平安啊。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我有點難過。”
李威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這個女人。
哪怕自己再不喜歡她,這個女人現在也是自己老闆的女朋友啊。
於是,他點了點頭,算是批准。
凌天恩剛從遠深的牀上起來,就聽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準備去洗個澡,卻被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吸引,停下了腳步——
“白夕瑤”。
這個就是,那個女人?
這個打碎了annietear的無知女人,現在這個點打電話來做什麼?
如果自己不是因爲她打碎了annietear,也許再也沒有機會和遠深有這樣的時刻吧。
居然還有些想謝謝她。
可就算她想謝謝她又有什麼用呢?
凌天恩看了一眼仍然在震動的手機,又看了一眼因爲勞累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的遠深,脣角一勾,按掉了來電。
墨遠深是他的。
誰都不許搶。
這件事情,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都是一成不變的。
誰都不能從她凌天恩手裏搶走墨遠深。
想到這裏,她握着手機,重新回到了大牀上。
你最好心裏有數。
凌天恩這樣想,想着想着,看着熟睡的墨遠深,在他額頭上又印下了淺淺一吻。
白夕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兩點了。
或許是因爲昨夜趕飛機太晚,再加上一個晚上都沒有墨遠深的消息,一個晚上醒來好幾趟不說,腦袋到現在都還是昏昏沉沉的。
她好像做了一個破碎的夢,夢裏淺海市突然消失,地圖上已經沒有了淺海這個地方。
她好像夢見了小時候,似乎和長大後遇見的人和事拼湊在一起。
總之,這個夢讓她這個人的腦袋昏昏沉沉。
對牀陳可可見她醒過來,十分討好地說:“白夕瑤,你醒啦,我剛剛去食堂給你打包了飯,快洗漱一下來喫吧。”
白夕瑤怔了怔,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到了淺海,回到了學校。
而陳可可突然對她這麼好,令她有些莫名其妙,要知道,陳可可因爲家境很好,都不怎麼和自己說話,就只有徐芝芝在的時候,她會搭理自己兩句,還是看在徐芝芝的面子上。
“啊,謝謝你。”白夕瑤還是禮貌地笑了笑。
陳可可見白夕瑤對自己說了謝謝,頓時眉開眼笑:“白夕瑤,你怎麼去淺海拍戲都不跟舍友說一聲,我還是看了微博才知道你的劇本都殺青了啊,想來我們2855宿舍也出了大編劇,這大二就能拍劇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
“你真會說話。”一牀的安小北聽見富家女竟然因爲微博上的消息對白夕瑤如此獻殷勤,很是好笑,“平常怎麼不見你給白夕瑤帶飯?”
“以前不是我有眼無珠麼,小北姑娘講話能不能客氣點?”陳可可一邊說,一邊往自己臉上塗抹防曬霜,“下午我有個試鏡,就是白夕瑤的那個經紀公司……叫……億人傳媒。都是帝國集團旗下的,你這小丫頭片子能懂麼?”
“喲,還帝國集團呢,現在都民國多少年了?我倒是知道,我們白夕瑤和這個集團的大老闆有……”
“安小北,你要是還餓就把飯吃了。”白夕瑤本來還在陽臺上洗漱着,一聽見安小北估計要說些什麼令人跳腳的話,趕緊制止了她。
安小北呶了呶嘴,繼續看自己的書了。
“可可,我待會兒有空,我跟你一起去。”白夕瑤衝她笑了笑。
既然是帝國集團旗下的,要找自己的老闆,應該不會太難吧。
可是,白夕瑤似乎明顯高估了自己的價值,等她拉着陳可可到億人公司樓下的時候,人陳可可都進去了,她還是被拒之門外。
果然有錢人都是一副德行,連開的公司都是一樣的脾氣。
在樓下大廳站了好久,白夕瑤這纔等到自己劇組裏的尹默默。
“這不是白夕瑤大編劇嗎,你也回來啦?”尹默默自來熟,哪怕在劇組裏並沒有和白夕瑤說過幾句話,交談起來也似乎沒有距離。
白夕瑤笑了笑,道:“嗯,我認識你,你是尹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