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一怔,望向宋莫凡,宋莫凡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李威,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於初被仲若璽給予手下的命令嚇得整個人一顫,“仲先生,你放過她吧,她初生牛犢不怕虎,喝醉了就和瘋子一樣……”
南狄生怕徐芝芝繼續說下去再說出什麼讓仲若璽怒不可遏的話,一把抱起徐芝芝飛快地就出了包間。
徐芝芝被南狄扛在肩上,昏迷了過去。
幸好仲若璽沒有叫人追,於初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白羽靈和助理走進了包間,卻發現整個包間裏氣氛異常怪異。
但她還是先和仲若璽打了招呼,“之祺,好久不見。”
“滾!”
仲若璽終於在徐芝芝被南狄帶走後火山爆發,站起身一眼也不看白羽靈。
他走出包間,用力地關上了門。
白羽靈尷尬地望了一眼衆人,“發生什麼了?”
大家不敢說話,這場局不知道如何再繼續。
仲若璽衝出酒店,腦海裏迴盪着剛剛那個女人的話。
。有錢人都是沒心沒肺的。
。比如我爸,比如沈燁,比如你。
尤其是那個“你”她說得特別重。
沒心沒肺,說的他?
他一腳踩下油門,飆到兩百碼,車子監護系統因爲超速一直再響,可他宛若沒有聽見。
他真的是瘋了,這樣說話口無遮攔的女人,他竟然處處上心了這麼久?
都說酒後吐真言,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想他的?
阿斯頓馬丁越開越快,飛向了a市的高架橋。
拿他和沈燁比?很好。
他打開藍牙,撥通顧彥的電話。
“哥,什麼風啊,你竟然會打電話給我。”
“你人在淺海嗎?”
“哥,有事你吩咐就好了,我現在在和‘阿廖沙’泡溫泉……”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等我回去我要見到沈燁的手指。”仲若璽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另外,幫我查白慶天,我要知道他是一個奸人。”
“哥?沈燁到底怎麼你了,你不是向來對小企業不敢興趣嗎?你已經把他們家弄得烏煙瘴氣了,還要這樣做嗎……鬱董是行內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怎麼可能會是奸人?”
“我只要結果。”
仲若璽按掉電話,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盛世酒店的門口。
南狄把徐芝芝擡進了酒店時,徐芝芝已經睡熟了。
南狄走之前無奈地對着熟睡的徐芝芝搖了搖頭,才把她房間門合上。
剛到電梯門口準備回飯局,電梯門突然打開,南狄看見了仲若璽。
“她人呢?”仲若璽問。
“睡了。”南狄走進電梯,仲若璽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只是關上了電梯門。
“有沒有時間聊一聊?”仲若璽的聲音有些蒼白,“老同學。”
南狄沒有回話,代表默認。
電梯下到五樓小酒吧,兩個人默契地走出電梯。
整個酒吧因爲兩個人的光臨變得奪目,可畢竟都是上流社會,大家也只是遠觀。
二人被服務員帶領到vip包廂,南狄心裏莫名其妙,仲若璽,什麼時候會承認自己是他同學了?
“你和徐芝芝什麼關係?”
南狄傲嬌地點起一根菸,戲謔地聳了聳肩,“仲先生你難道不看新聞嗎?我的女朋友是今天莫名其妙被你從我身邊趕走的人。”
仲若璽一怔,恍然大悟。可他還是表現出一副高冷的模樣,“那你爲什麼與她走得那麼近?”
“徐芝芝是女朋友的閨蜜,我懼內。”南狄吐出一個菸圈,“倒是你,老同學,你對徐芝芝纔是特別吧。就是因爲……她有一張和凌天恩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臉。”
這時,服務員已把酒擡上來,仲若璽彷彿沒有聽見南狄的話,給他和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你和她認識多久了?”
“你和凌天恩認識多久,我和她們就認識多久。”
再傻的人都能聽出南狄的話中有話。仲若璽幹了一杯酒,冷冷地說,“也許她真的不是她。”
如果是凌天恩,她肯定不會當着衆人面對他說那麼不堪入耳的話。
但徐芝芝終究不是她。
“仲先生,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我女朋友託我轉告你,如果你不能保證給徐芝芝百分百,就連百分之一都別給她。”
“什麼意思?”
“想必仲先生比我更清楚她的資料。”南狄滅掉菸頭,擡起酒杯和仲若璽碰了一下,“這個女孩的母親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父親對她不聞不問,後來遇見了沈燁,她以爲他就是他的永遠,爲了沈燁她把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房子賣了,就爲了給沈氏做一筆項目的啓動資金。更搞笑的是,後來沈燁給徐芝芝交學費,徐芝芝還跟沈燁說是他借給徐芝芝的……”
見仲若璽不說話,沈燁繼續說:“她一直都很傻。不過幸好,她有於初。她們兩個人感情很好,我不希望我女朋友因爲好朋友的問題而煩惱。如果仲先生有別的女人,我建議最好別來招惹徐芝芝。”
“你這是在警告我?”
“我怎麼敢?”南狄挑了挑眉毛,“我只是提醒你,她不是凌天恩。”
說完,南狄放了一小疊鈔票在茶几上,“這瓶拉菲算我的。”
仲若璽留在沙發上,南狄剛剛說的話讓他十分惱火。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爲什麼所有的事,只要一與徐芝芝沾上邊,整個人就會陷入失控的狀態。
她不是凌天恩,他當然知道。
可是,剛剛聽南狄說,自己和徐芝芝只是朋友時,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只是,這個女人你可以傻,你可以不怕死,但當着劇組所有人的面拆他的臺……
仲若璽站起身,直走進電梯,按下二十九樓。
“徐芝芝,這件事,你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仲若璽叫服務員把徐芝芝房間門打開,牀上躺着個小人兒。
大概是房內空調溫度太低,徐芝芝整個人蜷在被子裏還隱隱發抖。
“該死的。”仲若璽把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這才走到徐芝芝的牀頭,把夜燈開起。
他打量着她的臉,女人長長的睫毛打在下眼瞼上,溫潤平靜的呼吸,臉頰因爲酒氣還有些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