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阮星晚周辭深小說 >第二百二十九章 現在你動搖了嗎
    隨着房間門被嘭的一聲關上,阮星晚也把視線收回了回來。

    她抿了抿脣才道:“程未,其實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覺得或許我們試着接觸一下,可是很抱歉,我……”

    “星晚,你也說了先試着接觸一下,現在才只是開始而已,你不用那麼快拒絕我。”

    阮星晚搖了搖頭。

    她不能在自己還和周辭深糾纏不清的情況下,同時再去和程未試一試,這樣對他來說不公平。

    程未道:“星晚,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是他,你是你,我分的清楚。”

    “不是的程未,我不是那個意思。”阮星晚想了幾秒,又才道,“我曾經一直以爲,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當初選擇離婚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再回頭,只是現在……”

    “現在你動搖了嗎?”

    阮星晚一時有些答不上來。

    她確實是動搖了。

    在過去的那段時間裏,她一度覺得周辭深對她的喜歡,可能甚至還不如他辦公室裏的一份文件重要。

    可是到了現在,那個狗男人好像並不是她想象中的一時興起玩玩兒而已。

    也就是在今晚,她彷彿透過層層迷霧,看到了他的真心。

    見阮星晚不說話,程未知道自己猜對了。

    頓了頓,他又才道:“你和周辭深結婚三年,對他仍然留有感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星晚,我也可以等,等到你完全忘記他,開始新的生活。”

    阮星晚之前也常常會對自己說“開始新生活”這句話,總是覺得,只要開啓了一段新生活,便能徹底和過去的一切分割開來。

    但直到今天,她才發現不是這樣的。

    不管想要怎麼重新開始,人生中有許多東西,都是曾經發生過的,永遠也不可能從記憶裏抹去。

    就像是她曾經和周辭深那三年的婚姻,就像是即便明知道他對她厭惡至極,可在朝夕相處種,她還是慢慢愛上了他,就像是她現在嘴上天天罵他狗男人,可卻控制不住心裏某個地方,正在逐漸塌陷……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如果都想想象中那麼簡單就好了。

    程未又道:“星晚,今天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有什麼以後再說。”

    阮星晚也確實是累了,點了點頭:“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回到房間以後,阮星晚躺在了牀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半個小時,門鈴聲響起。

    她緩緩走到門口,打開門,見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對方遞給她一個禮品盒和手機:“女士,這是你落在別墅裏的東西。”

    阮星晚看到手機的時候才猛地反應過來,她之前扔在沙發上,走的時候完全忘了。

    而那個盒子,是之前送她上山那個工作人員說的酒店送她的禮物。

    照今晚的形勢來看的話,禮物應該是周辭深送的。

    阮星晚一起接了過來:“謝謝。”

    工作人員朝她微微鞠躬致意後,轉身離開。

    關上門,阮星晚腳下的傷口有些崩開,她只能一蹦一跳的往裏面走。

    重新躺在牀上,她先是從包裏把充電器拿出來,給手機充上電之後,又才翻過身,去看放在牀頭的禮品盒。

    阮星晚趴在牀上看了一會兒,猶豫着要不要打開。

    算了,管他呢。

    反正東西都已經送來了,她看不看都是一樣的。

    與其直接扔掉,倒不如滿足一下好奇心。

    阮星晚拉開禮品盒上的繩子,然後拿下了蓋子。

    盒子裏放的,是周辭深之前去比利時出差帶回來扔在那兒,被她吃了,然後還想喫的巧克力,以及一條項鍊和一張卡片。

    阮星晚打開卡片,見上面寫了一行小字。

    【三週年】

    筆鋒勁道十足,內容簡潔明瞭。

    是周辭深的筆跡,也像是那個狗男人會寫出來的東西。

    阮星晚看着卡片出了一會兒神,腦子裏忽然閃出一個想法。

    這該不會是半年前的結婚紀念日時,周辭深給她準備的禮物吧?

    是了,應該是這樣,不然卡片上爲什麼要寫“三週年”。

    不得不說,狗男人也真夠摳的,今天晚上明明說的是給她補第一個結婚紀念日,最後送的禮物卻是第三個結婚紀念日準備的。

    思及此,阮星晚脣角忍不住揚了揚,拆開了一塊巧克力塞在嘴裏,甜而不膩。

    還是以前的那個味道。

    這時候,旁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應該是電充上開機了。

    阮星晚把手機拿了過來,發現程未給她打了不少電話,裴杉杉也給她發了很多消息。

    阮星晚看了看時間,還不算太晚,裴杉杉這個時候應該還沒睡,便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

    裴杉杉道:“星星,你沒事吧,程未說你見周辭深去了,然後就聯繫不上你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件事……說來話長。”

    “沒事,我正好睡不着,你慢慢說。”

    阮星晚:“……”

    她咳了一聲,試圖岔開話題:“你今晚的約會怎麼樣了。”

    提這個果然有用,瞬間戳中了裴杉杉的傷心事。

    她沒好氣的道:“早知道我還是去幫大學生搬行李的,丹尼爾簡直有病!”

    “怎麼了?”

    “他不是叫了我和小忱晚上一起喫飯嗎,出門的時候,小忱說他有事去不了,然後就我們兩個人了啊,我當時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但……畢竟是一個機會嘛,可是到了餐廳後,你猜他又說什麼?”

    阮星晚試探着問:“家裏罐頭又快過期了?”

    裴杉杉冷笑了兩聲:“比這個還離譜,菜都已經上好了,他突然說他信佛,纔想起今天是初一,要斷食,然後立馬起身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他不想跟我喫飯幹嘛約我啊,還找這種沒有十年腦梗想不出來的藉口,我就沒見過他這麼莫名其妙的人。”

    “……”

    阮星晚平時看着丹尼爾,覺得他挺正常的,沒想到居然這麼不靠譜。

    裴杉杉吐槽了一通後,仍然不忘正事:“對了,我這些事都不值一提,繼續說你吧,那個狗男人又對你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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