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從來沒有翻周辭深手機打算,只是想要讓他沒機會和南城的人交代而已。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自己的手機給撥通了裴杉杉的電話,讓她現在過去。
裴杉杉早就準備好了,接到她的電話後,立即出門。
阮星晚坐在休息室裏,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整個過程中,周辭深的手機都沒有響一下。
大約是過了一個小時,阮星晚的手機響起,是裴杉杉打來的。
她感覺呼吸都稀薄了幾分,連忙接通:“杉杉,怎麼樣了?”
裴杉杉道:“這幾家我都找過了,一個住的是一對中年夫妻,一個住的是單身男性,另外兩家都不在,但是我問過那對夫妻了,他們說,這裏住的另兩戶,一個是對小情侶,另一戶的人去外地出差,兩個月沒有回來過了。”
說着,裴杉杉繼續:“我還碰到巡邏的保安了,他們都沒有印象你說的那個人誒,而且平時更沒有聽到小孩子的哭聲。”
阮星晚抿了抿脣,也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開心,還是失落。
所以,這真的又是一個巧合嗎。
她撿到的那個樓層卡,或許不是李雪的。
但她真的……
裴杉杉有道:“星星,你如果不放心的話,我就在這裏等到晚上,再確定一下,或者去看看監控?”
阮星晚道:“不用了,你回家吧。”
掛了電話,阮星晚靠在了沙發裏,突然間覺得有些累,擡手摁了摁眉心,
再這樣下去,阮星晚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壓力太大,神經過於敏感,想的太多,生病了。
每次都是這樣,好像離真相就只有一步之遙,可不管她是直接去問周辭深,還是暗地裏調查,最後的結果都是與她想的大相徑庭。
無一例外。
阮星晚就這麼漫無目的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休息室的門打開,周辭深走到了她面前:“怎麼了?”
阮星晚收回思緒:“沒什麼,就是有些頭暈。”
周辭深伸手覆在她額頭上,眉頭皺了下:“有些燙,去醫院看看。”
阮星晚搖頭,把他手拉了下來:“不用,可能就是這兩天下雨降溫了吧,一會兒回房間喫道感冒藥,再睡一覺就好了。”
周辭深削薄的脣抿了下,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肩上:“走吧,回去了。”
“你會議結束了?”
他低低嗯了聲。
阮星晚起身,把手機遞了過去:“沒來電話,但是有幾條消息,應該是和工作相關的,我沒看。”
周辭深聞言眉頭不找痕跡揚了一下:“怎麼沒看,不是把密碼告訴你了嗎。”
“我怕我不能笑着從你的手機裏出來,還是少給自己找一些不痛快好了。”
周辭深:“……”
阮星晚主動拉着他的手:“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好。”
阮星晚繼續:“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回南城吧,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阮星晚點了點頭:“可以的。”
周辭深揉着她的腦袋,輕笑了聲:“今天怎麼這麼乖?”
然而,阮星晚不止這時候很乖,回房間後,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周辭深剛讓酒店送來了感冒藥,正在給她倒水時,阮星晚就揪住了他的胸前的襯衣,整個人朝他倒了過去。
周辭深被她撲的倒在了沙發裏,手控制着杯子裏的水沒有灑出來,黑眸凝着她,嗓音低了幾分:“不吃藥?”
阮星晚環住他的脖子,眼睛泛着水汽:“不想喫。”
他聲音極富磁性,充滿了誘惑:“那你想做什麼。”
阮星晚視線落在他薄脣上,擡了擡下巴,親了上去。
周辭深摟住她的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頃刻間便反客爲主。
阮星晚被他壓在沙發裏,手攥緊了他身側的襯衣。
房間的溫度開始上升,沒過一會兒,便曖昧到了極點。
周辭深起身,低頭在她脣上吻了吻:“等我一下。”
知道他要去做什麼,阮星晚擡手,抓住他的手臂。
男人的嗓音低啞:“嗯?”
阮星晚眸光溼潤,氣息微喘:“就這樣吧。”
“這樣?”
“對。”
周辭深眸子漆黑,沒有再說話。
阮星晚今晚尤其的配合,還異常主動。
直到半夜,才累的閉上了眼睛。
周辭深把她抱了起來,緩聲道:“藥吃了再睡。”
阮星晚聲音沒什麼力氣:“我不讓你帶套,你就讓我吃藥?”
周辭深:“?”
他手掌握住她的肩頭:“快點,你已經病得神智不清了。”
阮星晚:“……”
她費力睜開眼睛,接過周辭深遞過來的藥放在了嘴裏。
周辭深又轉身去拿了水,喂她喝下後,才把人放在了牀上。
見他似乎要走,阮星晚拉住他:“你去哪兒?”
周辭深道:“把沙發清理一下。”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畫面,阮星晚快速翻身:“拜拜。”
周辭深嘴角勾了下,給她蓋好了被子,起身到了客廳。
沙發上,是一片狼藉。
過了二十分鐘,周辭深回到臥室的時候,阮星晚那已經睡熟了。
他屈膝蹲在她旁邊,輕輕捏了捏她的耳朵,聲音極低:“阮星晚,喫東西麼。”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均勻的呼吸。
周辭深給她把頭髮理了理,才重新出了臥室,拿着手機,走到了陽臺。
電話撥出後,那頭很快接通:“周總。”
周辭深淡淡嗯了聲:“今天什麼情況。”
陳北彙報道:“是阮小姐的那個朋友來了,不過周總放心,一切都是按照你交代的處理,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已經把許夫人和小少爺,換到另一棟去了。”
周辭深靠在陽臺的欄杆上,點了一支菸,聲音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