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她才意識到不對勁，懊惱道：
“這個，我剛纔胡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蕭陌然看着不知所措的她，心中一陣刺痛。
他愛的人，和別人換好了數不清的回數，且，孩子都有了。
“我們的事情，你記起來多少？”
桃夭夭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垂下了眸子如實回答：
“記起來，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我.....我靠在你肩膀上，好像很幸福的樣子。”
她摳着手指，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蕭陌然娓娓道來一句話：
“如果你覺得那些片段很讓你困擾，我可以給你抹了。”
桃夭夭擡起頭，對上的，是他柔情的眼神。
他起身就朝她走去，桃夭夭卻退後兩步。
“怎麼？”
桃夭夭咬了咬脣，“我不覺得那是困擾。”
蕭陌然眼神有了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桃夭夭深吸一口氣，“蕭陌然，不。範無咎，我不覺得那是困擾。更多的，我是......惋惜與愧疚。對不起，我把你忘了，把感情弄丟了。我不讓你見我，其實更多的是不知怎麼面對你。”
她哽咽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因爲什麼我們而別離。但，這份相愛變成了單戀。前些日子你僅僅是收走了我對卓其華的感情，我是忘記愛的人，我都痛苦。忘記被愛，一定苦死了吧。對不起.......但我和卓其華，已有肌膚之親，也有孩子了。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很愛他了。這份愛與責任，讓我永遠無法迴應你的感情。”
對面傾聽的人也紅了眼眶，“夭夭，我能抱抱你嗎？就一小會兒。我會很安分，只是抱你.....一小會兒。”
他的懇求是那般卑微、小心謹慎。
她輕微點了點頭。
蕭陌然變幻了形體，是他本來的樣貌，但，是一身古代服飾。
這件服飾上，滿是桃花。
當年，是她跟天界的織女要來天梭親自繡的。
桃夭夭看着服飾，一連串回憶涌上心頭。
這一刻，他不是蕭陌然，不是黑無常，而是範無咎。
那個還沒有成爲鬼差的範無咎。
桃夭夭摸向他衣服上的桃花，範無咎握住她的手。
“你親自繡的，說是要告訴其他人，範無咎已經名草有主。”
那段回憶，在桃夭夭腦海裏瞬間回放起來。
“無咎......”她情不自禁對着桃花花紋喊出他的名字。
範無咎虎軀一震，把她拉進懷裏，眼角落下一滴淚。
“是我......我在。”
桃夭夭腦海裏心裏，這一刻充斥眼前的男人。
範無咎沒有貪戀，真的只是抱了一小會兒。
鬆開桃夭夭後，餘光瞥見一個人。
桃夭夭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卓其華......
此時，範無咎還抱着她的腰身。
桃夭夭愣在那裏，不知怎麼解釋。又彷彿真的被捉到出軌，因爲她和範無咎，真的有過去。
卓其華沒有說半個字，看着桃夭夭的臉幾秒後，就轉身了。
“阿華！”桃夭夭立刻跑向他。
她撲了空，因爲卓其華消失了。
桃夭夭立即拿出舊手機打開軟件，也來到了虛擬世界。
卓其華一人走向別墅二樓，桃夭夭追了上去。
“阿華等等我啊！”
臥室裏，卓其華的後背被她抱住，桃夭夭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解釋，雙手只是抱緊他。
“這次，是不準備給我解釋了？”
他的話夾雜着委屈，沒有絲毫憤怒。
卓其華握住她的手轉過身，“不解釋？”
桃夭夭不敢對視他，低着頭沉默了許久，最後才支支吾吾回道；
“我.....我只是被他抱了一下，其他什麼都沒有。”
桃夭夭說完擡起頭，“阿華，我從沒想過背叛你。剛纔的事情.....”
“我知道，我看見聽見了。桃桃，我知道你和他前世有緣。”
桃夭夭聽見這回答驚訝道：“你......你從什麼時候就在了？”
卓其華的手掌來到她面頰，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脣。
“從你說一個小時那些話的時候就在了，只不過躲了起來。想聽你講講我的事蹟。結果聽到了後面一串。”
桃夭夭想回答，脣就被堵住了。
卓其華淺嘗了幾口，“你繼續說，我聽着。”
桃夭夭疑惑道；“那，阿華，怎麼不阻止他抱我？”
卓其華淡淡一笑，“我知道桃桃不是別的心思迴應他的擁抱，你們的回憶，我沒有權利過問。那是過去。”
他拉起她的手，“我剛纔出現，是不阻止後的喫醋。桃桃，過去如何我不在乎，我要的，是你的現在和未來。你和他坦坦蕩蕩我知道，你不需要自責什麼，你愛我就好。”
桃夭夭握住他的手，潸然淚下，帶着哭腔說道：
“阿華，可我們註定是悲劇，怎麼辦？”
卓其華親去她的眼淚，“不怕，那我就一輩子在虛擬世界不出去。桃夭夭，我不是開玩笑。六億點券已經消費了，你就不要再消費什麼了，除了出去進來。我算過，如果節省的話，可以五十年的。”
桃夭夭直接問出了重點，“可你叫我如何節省？不常來見你？”
卓其華細聲細語安慰着，“無礙，對於你來說，你每天都能見到我。”
說完他就開始解她的衣服。
桃夭夭拉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卓其華這才露出喫醋嫉妒的表情，手指遏制住她的下巴。
“桃夭夭，你抱了別的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桃夭夭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回虛擬世界引我過來？”
卓其華頓了頓，實話實說，“有一點，但更多的是難受。桃桃之前和他相愛了無數次吧……”
桃夭夭愣了，“我不清楚有沒有和他發生那些事情，所以，阿華是介意了？”
卓其華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解釋道：
“你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你們的感情。至於其它什麼，桃桃，跟我沒關係。再怎麼樣都是過去式。我和桃桃是現在進行時，但，說我半分不在乎不喫醋那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