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地撫摸着女兒的頭,溫柔地問她,
“星星想喫什麼,麻麻去給你買。”
俞星星睜着一雙幽黑如黑葡萄般的眼睛,古靈精怪地問,
“想喫什麼都可以嗎?”
“只要醫生准許的,你都可以喫。”
俞晚一臉溫柔。
俞星星立馬就眯眼道,“那我可不可以喫草莓蛋糕?”
“好。”
俞晚滿眼慈愛,
“麻麻去給你買。”
“耶!”
俞星星高興地歡呼。
俞晚偏頭對牀邊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說,
“琪琪,你幫我看一下星星,我去給她買蛋糕。”
“好的,晚晚姐。”
琪琪點了點頭。
俞晚揉了揉女兒光禿禿的小腦袋,起身離開了病房。
俞晚去了附近的蛋糕店。
她買了一個六寸的草莓蛋糕。
提着蛋糕盒,俞晚滿臉笑意地走出了蛋糕店。
一輛車緩緩停在俞晚面前,擋住了俞晚的去路。
俞晚微微皺眉,直接繞過車子,準備朝醫院走回去。
然而就在這時,車子車門開啓。
跟着上面下來了兩個高大威武的男人。
兩個男人一起朝俞晚伸出了手。
他們一個抱住俞晚,一個則是用沾着迷藥的帕子捂住俞晚的口鼻。
忽然被襲擊。
俞晚劇烈掙扎。
可惜她的力氣終究不敵兩名力大如牛的壯男。
掙扎了幾下,身子就軟下去了。
手中的蛋糕盒從手裏脫落,她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兩名男人把俞晚塞進車裏,最後揚長而去。
這期間,用時不到一分鐘。
病房裏。
等了俞晚好半天的俞星星忍不住問琪琪,
“琪琪阿姨,我麻麻怎麼還不回來啊?”
琪琪說,“我給晚晚姐打個電話問問。”
琪琪拿出手機給俞晚打電話。
可是電話久久無人接聽。
琪琪面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她對星星說,
“星星,你自己在病房裏待着,阿姨出去找一下你麻麻。”
意識到麻麻可能出事的星星瞬間就紅了眼,她看着琪琪,乖巧地點點頭,
“好。”
“星星真乖。”
琪琪摸了摸星星的腦袋,然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星星看着琪琪遠去的背影,眼底漸漸盛滿水霧。
她看向窗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麻麻,星星不要喫草莓蛋糕了。”
“星星只要麻麻。”
豆珠般大小的眼淚一顆一顆地從她眼眶裏往下掉。
星星擡手抹了把眼淚,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麻麻,你快回來好不好,星星好害怕啊。”
國內。
訂婚宴馬上就要開始。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陸瑤瑤卻不見了。
得知陸瑤瑤不見的消息,霍衍那如玉一般清然的臉龐瞬間佈滿了烏雲密佈。
陸陽一得知此消息,整個人如同暴怒的野獸。
他叉着腰,在原地急地直打轉。
“好好的,我妹妹怎麼會不見了。”
不等霍衍回話,他立馬又說,“是不是俞晚讓人把我妹妹給綁走了?”
霍衍一頓,隨後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回答陸陽,
“不會是她。”
陸陽暴跳如雷,
“不是她,那會是誰!”
“我妹妹就只跟她有過節。”
陸陽說的過節自然指的是兩人是情敵的關係。
想到之前俞晚拿自己妹妹的病情拿捏過霍衍,陸陽就無法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振振有詞地說道,
“她之前都可以爲了接近你,而利用我妹妹的病。
難保她現在不會因爲妒忌,而綁走我妹妹,以此來破壞你們的訂婚宴。”
陸瑤瑤失蹤,霍衍何嘗不焦急呢。
但陸陽一口咬定是俞晚把人綁走,這讓霍衍很煩躁,
“我說了,不是她!”
“你這麼維護她是什麼意思?”
陸陽見霍衍如此篤定不是俞晚綁走陸瑤瑤的,頓時就眯起了眼眸來,
“你是不是對她還餘情未了?”
“渾蛋,你都要跟我妹妹訂婚了,你還惦記着她?”
陸陽一把揪住霍衍的衣襟,舉起拳頭,作勢便要打他。
恰巧這時。
霍衍的手機響了。
霍衍無視陸陽舉起的拳頭,淡定地掏出手機,接聽了起來。
還沒等他出聲,電話那頭的人便說,
“想要救回你的女人,立即準備五百萬現金,送到西郊碼頭來。
記住,別報警,不然你收到的,將會是一具屍體!”
手機聲音有點大,所以陸陽也聽到了這話,他立即衝着電話裏頭的人問道,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綁架我妹妹!”
可惜對方不等他話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陽氣得直跳腳。
“該死的。他們到底是誰!”
“先去準備錢。”
霍衍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到底是誰綁走了陸瑤瑤。
不過對方只是圖錢,那倒還好說。
“嗯。”
陸陽也稍微冷靜了一下。
他和霍衍分頭行動。
趕緊去弄錢。
五百萬說少不少,說多不多。
但對霍衍而言,還是有點困難的。
霍氏剛重振起來,他很多資金都壓在項目裏,無法隨意挪動。
一下子調五百萬現金,並非那麼容易的。
好在陸家在夏國也有幾分人脈。
陸爸爸給自己在夏國銀行的一個行長打去了電話,懇求對方幫忙調五百萬現金出來。
對方賣了陸爸爸這個人情,所以五百萬,還是很快就湊齊了。
五百萬一共分爲兩個行李箱裝着。
沒辦法,一個裝不下。
霍衍將兩個裝着現金的行李箱都給搬上後尾箱,然後上車準備前往綁匪說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