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嚴禁毒品,可身爲統帥大人的千金,她竟然帶頭K粉!”
現場議論紛紛,俞雅雯看着屏幕上滾動的照片,只覺得腦子嗡嗡地作響。
爲什麼……
爲什麼她以前的照片會被人翻出來!
她不是都已經銷燬掉所有關於過去的人事物了嗎?
爲什麼這些照片還會存在於世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俞雅雯的面色一陣猙獰。
霍衍!
一定是他。
是他在報復她。
他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那麼愛他,爲什麼他從來都不願意正眼看她一眼!
他喜歡俞晚那款的,她就把自己打扮得跟俞晚相似,甚至連臉都整成了她的模樣。
俞晚都死了,陸瑤瑤也出國了。
爲什麼他還是不愛她!
宴會現場忽然爆出醜聞,俞雅雯父親俞振國上前就是她一巴掌,“丟人現眼!”
俞雅雯捂着被扇得紅腫的臉頰,梨花帶淚地解釋,“爸,不是這樣的。這是別人故意捏造,陷害我的!”
俞振國讓人關閉了大屏幕。
聽着衆人那些不堪入目的議論聲,俞振國氣得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
他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受過如此恥辱。
這個女兒,真是丟盡了他的臉!
還沒俞晚那個冒牌貨頂用。
爛泥扶不上牆!
只看重利益的俞振國懶得對着俞雅雯這張處處充滿俞晚影子的臉,他氣的拂袖而去。
俞夫人聽着四周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也覺得面上一陣難堪。
她那麼愛面子的一個人。
可她的女兒卻讓她顏面盡失。
她走到俞雅雯的面前,揚手剛要打她。
俞雅雯卻哭着說,“媽,我不知道這些照片爲什麼會流露出來,這些照片都是以前的啊,是那些人逼迫我的。”
“都怪俞晚,是她,若不是她霸佔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會淪落到被流氓匪子欺負,更不會被逼着K粉。”
原本要打她的俞夫人聽了俞雅雯的話,頓時改爲了擁抱她。
想到自個女兒所受的苦,俞夫人就恨得牙癢癢,
“不怪你,都怪那個賤人和那個小賤人,是她們害得我們雅雯吃了這麼多苦頭。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今日遭此大辱,俞雅雯如何能不氣,能不怒。
她費盡心機去隱瞞自己的過去,可霍衍卻把她那骯髒且不可回首的過去都給挖了出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都怪俞晚!
要不是她霸佔了她的人生二十年,她又怎麼會活得如此窩囊。
明明她纔是俞家大小姐,可爲什麼人人一聽到俞家大小姐,就下意識以爲她是俞晚。
爲什麼她都死了,還要陰魂不散!
她後悔了。
她當初就不該直接弄死俞晚的。
她就該留着她,慢慢地折磨的!
就在俞雅雯這般想着的時候,人羣裏忽然走來了一羣警察。
警察將逮捕令拿了出來,然後直接蹲下身去銬住了俞雅雯的雙手,
“俞雅雯小姐,有人舉報你兩年前買兇殺人,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俞雅雯瞬間宛如置身於寒冰地獄之中。
她震驚地看着那羣警察,瞳孔顫動得十分厲害。
怎麼會……
-
“霍總,俞雅雯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看着病房裏,許君羨抱着他兒子,而俞晚就在一旁焦急的看着,霍衍忽然有種,他們纔是一家三口的錯覺。
他心臟狠狠地抽了一下。
什麼一家三口,呸,那是他兒子,他女人,許君羨就是個路人甲!
“好,我知道了。”
實在是不想讓病房裏的氣氛過於和諧,霍衍掛斷電話,走進了病房。
起了較勁的霍衍忽然想要挽回一下局面,他上前對着許君羨懷裏的星辰說,
“星辰,來,爸爸抱抱。”
星辰瞥了他一眼,很無情地哼了一聲,隨後便將頭給埋進了許君羨的懷裏。
霍衍見此,血壓差點都飈上來。
到底是誰的兒子啊。
臭小子,真不給他面子。
他不想在情敵面前輸得太難看,努力討好星辰,
“星辰乖,太晚了,你舅舅忙了一天……”他着重咬重舅舅二字,“該回去休息了。”
星辰仰頭看了看許君羨,似乎在考量要不要讓許君羨回去休息。
許君羨垂眸衝他笑,話卻是朝霍衍說的,
“沒事,舅舅可以休假一日,專門陪你。”
霍衍握拳,氣得牙癢癢,
“許先生,醫院不宜太多人守夜,你還是先走吧。”
許君羨笑得如沐春風,“星辰比較黏我,還是讓我和晚兒守着他比較好,霍總應該也挺忙的,不如霍總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你在這,也幫、不、上、忙。”
幫不上忙四個字,許君羨幾乎是一字一頓說的。
扎心的話誰不會說呢。
許君羨毫不餘力地就把霍衍剛剛那聲‘舅舅’給反擊回去。
霍衍的臉,瞬間黑了。
兩個男人的暗流涌動實在是太明顯了。
明顯到俞晚都無法忽視。
她無語死了。
“你們都給我回去,這裏有我就行了。”
俞晚伸手把已經退燒的星辰從許君羨懷裏抱了出來,
“好了,君羨哥,你回去吧,本來就沒想打擾你的。”
“你已經夠忙的了,我不想再耽誤你時間,回去吧。”
許氏動盪大,他又剛回來坐鎮。
肯定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雖說宜北兩城其實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
坐高鐵甚至也就才半小時。
但俞晚還是會感到過意不去。
知道自己再留下來,她就該有心理負擔了,許君羨也沒再堅持。
他擡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行,我走了,有事給我電話。”
“好。”
許君羨臨走前捏了捏星辰的臉蛋,稍稍安撫了他一下,跟着他就將手插進兜裏,走出了病房。
許君羨走後。
霍衍看着俞晚那被許君羨揉過的發頂,心裏像是裝着一顆檸檬,酸溜溜的,“他經常揉你發頂?”
“嗯?”俞晚疑惑地看向霍衍,“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覺得這樣太親暱了嗎?”
霍衍就差把醋字寫臉上了。
“這有什麼啊?我們小時候還睡過同一張牀呢。”
俞晚擰眉,並沒有覺得這樣的舉止有多親暱,這不就是哥哥疼愛妹妹的表現麼?
她不懂霍衍爲什麼如此大驚小怪。
再則,這關他這個前男友啥事?
怎麼搞得跟個檸檬精似的。
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