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氣息落在臉上,俞晚偏頭躲開,“這是別人的算計。”
她擡手去推搡霍衍,一雙細長的眉梢擰得死死的,“霍衍,你彆着了人家的道。”
霍衍何嘗不知這是一個計呢。
可他太難受了。
難受得要爆炸。
身體難以言喻的脹痛,懷裏嬌軟的人兒,那令人癡迷的溫香,紛紛都在擊潰他的理智。
她如同罌粟,讓人一沾就發狂。
他抵抗不了她的魅力,也不想抵抗。
此時此刻,他只想死在她身上。
“幫幫我,俞晚。”
霍衍的脣順着她的脖頸貼上了她的耳垂。
俞晚身體不可控地顫慄了一下。
“霍衍,你冷靜點!”
俞晚一邊閃躲他的脣,一邊死死地用手掐住霍衍的手臂,指甲都扣進了他的肉裏。
“俞晚,我難受。”
無視手臂上的那點痛意,霍衍張口,將她圓潤的耳垂含進了嘴裏。
耳垂被包裹在溫熱的口腔裏,宛如過電一般,俞晚渾身一顫,身體瞬間酥軟。
俞晚皺眉,很不喜歡這種身體本能的反應。
她拼命地躲閃,卻被霍衍按住。
男人不斷的吮弄,俞晚身體很快就起了原始的反應。
身體癱軟無比,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即便俞晚心裏真的很不想。
但身體在面對男人熟悉的含弄,還是很快就燥熱了起來。
俞晚恨自己的身體不爭氣。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竟然對霍衍的撩撥,毫無免疫力。
霍衍太熟悉俞晚的敏感點在哪了。
他特意專攻那一處,想要她爲自己意亂情迷。
俞晚確實有那麼一瞬間,意亂情迷了起來。
可那也不過是瞬間,她就清醒過來了。
身體有反應,不代表她真的想和他發生點什麼。
她是有過情事的身子,面對男人的撩撥,有點反應再正常不過,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不代表她對他還餘情未了。
她不喜歡他的觸碰。
相反,她很是反感。
她不想和霍衍再有牽扯,自然也不想和他做這些事情。
在霍衍的手撩開她肩頭上那細細的帶子時,俞晚忽然使出全力,將霍衍給推開。
霍衍沒想到她會在動情之後,推開自己,猝不及防,他就被推開了。
俞晚背靠着隔間的牆壁,胸口輕伏,嘴裏輕輕喘着氣。
看着霍衍赤紅如野獸的眸子,俞晚滿臉漠然地說道,“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你可以出去隨便找個女人幫你解決。”
“你說什麼?”
霍衍瞳孔驀地一震。
他死死地上前握住俞晚的手腕,原本就赤紅無比的眼眸在此時此刻,好似更紅了幾分,“你讓我去找別的女人?”
“那不然呢?”
俞晚仰頭直視他,面色淡漠得幾乎不近人情,“我不可能幫你。”
不說場合不對。
就算場合合適。
她也不會幫他。
她不是沒有中過這種東西。
只要意志堅定,還是可以忍受的。
當然……
要是實在忍不住,他還可以自瀆。
男人和女人結構不同。
男人解決的方式比女人容易多了。
再不濟,他還可以找別的女人解決。
反正那個人,不會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她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那個別的女人多看他一眼,都會秒變醋包的俞晚竟然說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都說愛是從佔有慾開始的。
她若連基本的佔有慾都沒有,那豈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愛了?
霍衍的心彷彿破了一大口子。
不僅有冷風往裏頭刮,更有鋒利尖銳的石頭往裏頭砸似的,又冷又疼。
看着俞晚冷冰冰,對他的中藥如此事不關己的模樣,霍衍真的是破大防了。
他氣得低頭去吻她。
“不要別人,只要你。”
他急切地想要在她身上尋找安撫,“俞晚,我只要你。”
俞晚皺眉,擡手去推搡霍衍。
頭也扭來扭去,就是不讓他碰到她的脣。
俞晚越是牴觸,霍衍便越是偏激憤怒,同時也很是心痛難耐。
她怎麼可以讓他去找別的女人。
她怎麼可以!
霍衍單手擒住俞晚的雙手高舉在頭頂。
他如同一隻飢渴已久的野獸。
瘋狂在俞晚的身上吸吮。
眼看他就要在身上弄出痕跡,俞晚閉眼,一臉恨意地說,“霍衍,你敢碰我一下,我會恨你的!”
霍衍聞言,落在她鎖骨上方的脣微微哆嗦。
他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半晌,他卻是絕望了一般,直接打破罐子不怕摔地說,“恨我也好過你無視我。”
霍衍就像是走進了死衚衕的人。
他覺得她都不愛他了,那還不如讓她恨他。
他擡起俞晚的一條腿,掛在手臂上。
“霍衍!”
見他如此,俞晚急的眼睛都紅了。
霍衍貼了上來,“俞晚,我不要你心裏再也沒有我的存在,哪怕,恨我也好。”
俞晚閉眼,眼淚一點一點地從眼角滲了出來,“你非要讓我今晚在此顏面盡失嗎?”
聽着她如此絕望無助的話語,霍衍解皮帶的手驀地頓在了那。
理智慢慢地回籠。
看着淚流滿面的俞晚,霍衍驀地放下了她的腿。
“對不起。”
他倉皇地後退。
俞晚雙腿哆嗦着靠在牆壁上。
一想到他剛剛差點硬來。
俞晚委屈地咬着脣瓣,一雙眼睛通紅無比的控訴着霍衍。
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委屈憤怒的眼神讓霍衍心頭鈍痛。
他雙手抱着頭,滿是懊悔,“我這就離開,你別哭。”
他將單手解開的皮帶重新扣了上去,擡腳剛要往門口走去。
誰知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同時一道清脆卻又莫名刺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剛要過來換身衣服,誰知道就看到有個男人進去了。你們說,不會是變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