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燕少,碼頭有警察,我們走不了了。”
燕嘯聞言,驀地咬住腮幫,“該死的,怎麼會有警察!”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偏頭看向俞晚,眼底透着幾分陰翳,“難怪你要讓我放了霍衍!原來你們走的是以身犯險的棋!”
俞晚抿脣,不可置否。
堅持讓燕嘯放了霍衍,不僅僅是擔心兩孩子會出事。
還有她清楚霍衍的勢力。
只要她爭取到時機,霍衍必定有辦法將燕嘯留在夏國境內。
像他這樣的社會敗類,還是監獄更適合他!
“好一個美人計!”燕嘯冷笑。
這事怨不得別人。
要怪就怪他色迷心竅。
讓俞晚的美色給迷昏了頭。
明知他對她的企圖,卻不惜以身犯險,也要護霍衍和那兩孩子的周全。
她就那麼篤定,霍衍能把她從他手裏救回去?
燕嘯咬牙。
驀地拽着俞晚進了一個集裝箱。
燕嘯從回國的那一日,就沒想過要活着離開夏國的。
他原本是想要殺了霍衍,爲自己出一口氣。
但俞晚的意外出現,讓他迷了眼,生了妄想。
他忽然不是那麼想死了。
他想要把這個女人帶離夏國,然後日日佔有。
如今燕嘯知曉自己今日是逃不出夏國了。
在被抓之前,他要睡了俞晚!
霍衍那麼在乎俞晚,而俞晚又這般信賴霍衍。
他倒要看看,等他把人睡了!
他們日後還如何甜蜜在一起!
將俞晚甩進集裝箱,燕嘯解開衣釦,俯身逼向俞晚。
俞晚在被甩進集裝箱的時候,就偷偷將之前藏在身上的匕首取出握在手裏。
在燕嘯的手伸向她的瞬間,她猛地用匕首將其劃傷。
手臂傳來的刺痛讓燕嘯一愣。
隨後他便咧嘴笑了。
“你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辣。”
他輕撫手臂冒着血水的傷口,笑得有點陰森,“八年前賞我臉上一道疤,八年後又給我手臂一刀。”
“那是你活該。”
燕嘯臉上那道疤痕確實是俞晚劃的。
俞晚本就心高氣傲之人,又怎麼可能任由他佔便宜。
在他意圖輕薄她的時候,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直接給他的臉上劃了一刀。
俞晚從不後悔自己出手傷人。
因爲燕嘯那是咎由自取。
“俞晚,別做無畏的掙扎,八年前沒能辦了你,我一直覺得很遺憾。”
他邁步走向俞晚,“今日,你逃不掉了!”
“別過來!”
俞晚舉着匕首對着他,一副他要是敢上前一步,她就對他不客氣的神態。
燕嘯看着這般英勇的俞晚,微微勾脣,嘴裏吐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女人家的,還是不要拿刀的好。”
不等俞晚反應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只見燕嘯擡腳一個橫踢,俞晚便覺得手背一疼,手裏的匕首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燕嘯滿目陰鷙地說,“俞晚,我本來是想要對你溫柔一點的,可是你似乎更喜歡我粗暴一些!”
燕嘯說着,一把將俞晚反身摁在集裝箱的貨物上,直接擡手去扯她的褲子。
俞晚咬牙。
想要掙扎,但眼前的姿勢實在是很不利於她行動。
眼看男人的手就要扯開她牛仔褲的扣子,俞晚有點絕望。
難道今日她就要失身於他了麼?
忽然砰的一聲。
門頭傳來一陣動靜,燕嘯驀地停下了動作。
外面的動靜讓燕嘯無法再繼續。
他一把攬過俞晚,半攬半拖地走出了集裝箱。
看着門外正在和他的幾名手下糾纏的霍衍。
他想也不想地舉起了手槍對着霍衍。
俞晚見燕嘯拿槍指着霍衍,而霍衍顧着和燕嘯的手下惡鬥,壓根沒有注意到這般的情況。
眼看燕嘯手指就要扣下扳機,俞晚想也不想地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讓他的槍口轉移了位置。
砰的一聲,燕嘯這一槍,直接打中了地面。
霍衍聽到動靜後,立即解決掉那幾人,然後奔向俞晚。
俞晚還在和燕嘯搶奪槍。
力氣敵不過,她就直接咬。
燕嘯沒想到俞晚會咬他。
痛意襲來,槍直接從手裏脫落。
俞晚在槍掉地上的第一時間,就彎身去撿了起來。
燕嘯剛要去搶。
誰知一陣嚴厲的拳風就襲了過來。
爲了躲避霍衍的攻擊,燕嘯只能放棄了跟俞晚搶槍。
他專心對付霍衍。
霍衍本就帶着傷。
之前又對付了幾人。
應付燕嘯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有點喫力,略顯下風。
一個不留神,就被對方一腳踹在了腰側。
燕嘯是有幾分身手的人。
年輕的時候,他經常到地下拳館去打拳。
負傷前來的霍衍並不是燕嘯的對手。
看着捂着腹部,背靠着集裝箱直喘氣的霍衍,燕嘯彎身從腳下的長靴裏抽出了一把匕首。
他舉起匕首,直逼霍衍心臟,“霍衍,黃泉路上,有你作伴,我今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就在燕嘯匕首即將刺進霍衍胸膛時,砰的一聲。
俞晚雙手舉着槍,朝燕嘯右邊肩胛開了一槍。
燕嘯渾身一震。
他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去。
看着不遠處,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承受不住槍發射的火力而身體都在發抖的俞晚,燕嘯驀地笑了。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給他驚喜。
也好。
死在她手裏,也好過回去那冰冷的監獄裏。
匕首落地。
燕嘯也跟着倒在地上。
霍衍看着因爲害怕,而渾身都在發抖的俞晚,忍痛走向了她。
擡手將她手裏的槍奪下。
霍衍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
霍衍寬大溫暖的懷抱也溫暖不起來俞晚冰冷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