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雯見霍衍如此急切,故作矜持地道,“阿衍,你別急嘛。”
男人並未聽她的,直接將她的浴袍帶子往空中一揚,跟着抓住她的腳盤在了自己的腰間。
俞雅雯一邊扭扭捏捏地推搡身前的男人,一邊嘴角卻高高揚起,都差點能與天並肩了。
她真是愛極了霍衍的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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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走廊上。
霍衍將自己身上沾有俞雅雯氣味的外套脫去,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裏。
張赫適時地遞上來一瓶男性香水。
霍衍接過,對着自己身上噴了噴。
當那股令人噁心的味道再也聞不到後,霍衍的面色這才少好看了一些。
他將香水遞迴給張赫,“多找點媒體來,俞大小姐想要出名,我們就幫幫她。”
張赫接回香水,微微點頭,“是。”
霍衍都不帶回頭看一眼,便直接走進了電梯。
電梯裏,他面色清雋冷然,一雙自帶薄情的鳳目此時更是冷到了骨子裏。
渾然不知道自己睡的人不是霍衍的俞雅雯此時正在和房間裏的人打得火熱。
她被對方弄得欲仙欲死。
嘴裏不斷地說着,阿衍,我好愛你啊。
可她並不知道。
讓她欲仙欲死的人,不是她口中的阿衍。
而是霍衍讓張赫在酒店門口撿來的一個流浪漢。
俞雅雯若知道此時跟自己歡好的男人只是一個身形與霍衍差不多高的流浪漢,她估摸能噁心死。
不過目前,她倒是樂得歡。
-
沒事給自己扎針的後果就是霍衍半夜發燒了。
他燒得迷迷糊糊,只記得自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但具體打給了誰。
他沒注意。
俞晚其實已經睡下了。
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看着屏幕閃爍着霍衍兩字,俞晚皺了皺眉。
都凌晨一點了。
他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俞晚是想掛斷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喂……”
“張赫,來一趟,我發燒了。”
聽着那頭霍衍沙啞得像抽了大麻一般的嗓音,俞晚嚇了一跳,她問他,“你發燒了?”
霍衍沒回她。
倒是有手機砸落地面的聲音響起。
俞晚閉眼。
心中在糾結着到底要不要上去看看。
最終,她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怎麼說都是自己兩孩子的爸。
俞晚披上外套,去電視櫃那,將藥箱拎上,直接乘電梯上樓。
她按響門鈴,卻無人來開門。
沒辦法,俞晚只好動手輸密碼。
她輸的是霍衍以前常用的密碼。
不過顯示錯誤。
最後俞晚乾脆死馬當活馬醫,輸了自己的生日年月。
結果……
開了。
俞晚,“……”
推開門,俞晚走了進去。
霍衍雖然是在他們樓上,但俞晚一直都沒有上來過。
星星和星辰倒是上來過。
這是俞晚第一次來霍衍的公寓。
冷色調的裝潢,和他清冷的性子差不多。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愛花裏胡哨,家裏的佈置,一目瞭然。
樓下空蕩蕩的,不像個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什麼旅店。
不似俞晚那,處處透着溫馨,一看就是個家。
並沒有去觀賞,俞晚順着自己屋裏的結構,找到了霍衍的主臥。
門沒鎖。
俞晚推開門,就看到霍衍躺在白色的大牀上,身上穿着藏藍色的絲綢睡衣,睡姿不算雅觀。
他頭歪在一邊,一手垂在牀邊。
地下,黑色的手機平躺在那。
俞晚走近。
便看到霍衍的臉頰異常的通紅。
她擡手摸了摸他的頭。
額頭燙得彷彿能煎蛋。
她趕緊用體溫計給他連量一下。
38.6。
不算特別高。
先是將退燒藥餵給霍衍喝下。
霍衍吃藥沒有俞晚那麼配合了。
當俞晚將藥喂到他脣邊,許是嚐到了藥味,他下意識就把嘴脣抿了起來。
霍衍特別討厭吃藥。
也很討厭打針。
上學那會兒,他還因爲害怕這兩樣,硬生生把普通的低燒熬成了高燒,最後被俞晚取笑了好幾日。
星辰也不愛吃藥。
這點,倒是和霍衍如出一轍。
看着霍衍那和兒子吃藥時一模一樣的舉止,俞晚嘆息,“霍衍,你不是小孩子了,快張嘴把藥吃了。”
霍衍皺眉,死死地抿着脣,就是不肯張口。
俞晚沒辦法,直接強灌。
生病的人就跟小孩子似的。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霍衍眼睛都沒睜開,直接擡手拍掉了俞晚餵過來的退燒藥。
藥灑在了俞晚的外套上。
看着如此抗拒吃藥的霍衍,俞晚擰眉。
都這麼大了,還怕吃藥?
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俞晚搖了搖頭。
放棄給他喂藥。
她直接把平日裏用來塞肛的退燒藥給霍衍塞了進去。
大概當媽的人,臉皮都挺厚的。
給霍衍塞藥,俞晚全程無壓力。
平日裏給女兒怎麼塞的,她就怎麼給霍衍塞的。
臉也沒紅,氣也沒喘。
就是做完後,才隱隱覺得有點尷尬。
塞和喫的效果差不多。
半個小時左右。
藥效就起效了。
霍衍出了一身汗,然後退燒了。
出汗自然是要立馬擦乾,並且換上乾爽的衣服,以防感冒着涼。
顧不上那麼多,俞晚只能親自幫霍衍擦身,換衣服了。
俞晚去了一趟浴室。
裏面很空。
俞晚找了快一分鐘,也沒找到能用的盆。
她索性直接用霍衍的毛巾,用熱水打溼,然後出來給他擦身了。
步奏和前幾日霍衍給俞晚擦得差不多,先臉,然後脖子,手,跟着便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