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後接連有雌性開始生病,偏偏其他雄性什麼問題都沒有,大山叔這才慌了!
“會不會是因爲我們沒有把罪人看好,所以女祖生氣降罪了啊?”
這麼一聯想,他們越發覺得有這個可能了!
於是再也不敢耽擱,趕緊跑去竹屋彙報。
唐蘇對小河村的事情並不感興趣,聽說美雅不見了,也就隨口說了一句:“她一個殘廢的啞巴,連流浪獸人都嫌棄她,肯定是有人幫助她逃走了,你們看看村裏誰不見了,不就知道了麼?”
大山叔其實心裏有個懷疑的對象,阿山,他是美雅最忠誠的雄性。
也在兩天前不見了,最後一次見過他的人說他外出狩獵了。
可現在是雨季,狩什麼獵,而且還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
唐蘇對他們的事情不予置評,連多聽一句都覺得費耳朵,倒是對小花和雲貝的雙胞胎女兒發燒挺在意的,她自然不相信什麼女祖降罪,發燒肯定就是生病了,只希望千萬別是傳染病。
大山叔一聽這話,立刻也慌了,本來是恭敬地彎腰,眼下腿一軟就要下跪:“求神使救救我們吧!”
如果真的有傳染性,那他們小河村就完了!
很多村落都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爲一場高燒,幾乎全村人都死了!
唐蘇阻止他下跪,走到外面穿上了雨具,道:“走吧,去看看。”
她讓星月看家,等冥燁他們打獵回來。
大山叔第一次見到她身上這種奇怪的衣服,喫驚的很,等到了小河村雲貝的家裏,發現她身上半點也沒溼,這才瞭解,這奇怪的衣服應該是用來防雨的。
而她山上穿着能裹住全身的獸皮,一看就比他們身上的獸皮保暖,就是腳上的鞋子也比他們的更加高級,於是心裏對她更加的敬重佩服。
雲貝正抱着女兒焦急不已,一看見唐蘇,就彷彿看見了主心骨一樣,一直強忍着的眼淚在這一刻瞬間決堤。
她身邊阿樹大林和小林也都十分着急,束手無策,一看見她過來,全都希冀地看向她。
兩個小嬰兒被厚實保暖的獸皮裹得嚴嚴實實,已經燒得渾身滾燙髮紅,還時不時有抽搐症狀,四個大人滿臉着急把她們圍的水泄不通。
就連小石頭都擔憂着急地待在邊上,時不時地要過來看看妹妹們怎麼樣了。
“捂成這樣還怎麼散熱?不燒的厥過去,那都是她們命大了!”
唐蘇一進門就趕人,“留一個下來給我搭把手,其他人都出去。”
她是神使,願意救人,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於是留下雲貝照顧,其他人都很聽話地去了隔壁的柴垛子。
雲貝有三個雄性,他們一起生活,於是就有兩個柴垛子建在一起,中間有個門相互連着。
等他們一走,唐蘇就暗暗使用風系異能,把屋內的空氣換了一遍。
再讓雲貝把兩個孩子放到牀上,三兩下就把她們身上的獸皮剝了個乾乾淨淨,只用獸皮一角搭在她們的小肚子上。
可她神使的身份,又讓他們堅信她這樣做是一定能夠救兩個孩子的。
又聽她交代:“快去燒一鍋熱水,放溫了端進來。”
阿樹趕緊就跑出去了。
唐蘇雙手搭上兩個小孩的手腕,先用木系異能去檢查她們的身體,發現只是一種普通的出疹型疾病,並沒有傳染性,這才鬆了口氣。
但她們現在還太小了,她不敢隨隨便便給她們用草木之水,怕她們身體遭不住,或者產生一些不可控制的影響。
等阿樹把水燒開放涼端進來,她就交代他們:“給她們洗溫水浴,可以降溫,不要像剛剛那樣把她們捂得太熱,她們正在發燒,需要散熱的,不然會驚厥抽搐,對孩子來說很危險。”
阿樹和雲貝一一記下,心中大驚,他們剛剛把孩子包得那麼嚴實,兩孩子確實抽搐難受,現在再看她們,雖然熱度依舊沒退,但起碼看上去正常了不少。
唐蘇又問:“她們發燒幾天了?”
雲貝就道:“是從昨天開始的。”
“嗯,那你們辛苦點,按照我說的這樣給她們先物理降溫,她們應該還會發燒兩天,等我找一些藥草來,會沒事的。”
唐蘇說完,雲貝一家齊齊鬆了口氣,再一次齊齊向她道謝。
大山叔更加關心:“那她們這個發燒,會不會傳染到別人?”
“不會。”
得到唐蘇的肯定回答,大山叔也鬆了口氣:“神使是不是要去採藥,我讓村裏的勇士跟着你一起去。”
“不急,我們先去看看小花。”
阿樹就追了出來,請求道:“神使,請您也救一救小花吧!”
這兩天,最煎熬的大概就是阿樹了。
生病的雌性全是他的親人,女兒和妹妹。
唐蘇淡淡點頭,把斗笠蓑衣都穿好,繞過幾個柴垛子就到了小花的房子。
小花的情況又和雙胞胎不同,她此時整個人虛弱不堪,高燒燒得她有些迷糊,整個人蜷縮在乾草堆上,捂着肚子在呻吟,就是有人進來,她都沒有發覺。
唐蘇搭上她的手腕,開始注入木系異能檢查她的身體,這一檢查,着實一驚!
小花就是普通的受涼發燒,但問題就在於她懷孕了,身體虛弱之下就有了流產徵兆!
唐蘇趕緊給她身體裏注入了一點異能,穩住脆弱的小生命,等她安穩下來,才交代大山叔:“找個人照顧她,她懷孕了。”
大山叔着實吃了一大驚,這個小花好像還沒有結契吧?
所以,她的孩子哪裏來的?
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事的時候,他趕緊去找了兩個平時對小花有意的勇士,讓他們過來照顧小花。
部落裏雌性是矜貴的,懷孕的雌性更是大意不得,無關乎這個孩子是誰的。
唐蘇則拒絕了有人相隨,一個人上山去採藥。
對於退燒藥草,她只知道耳熟能詳的金銀花水,知道其味道,卻不知道這草藥究竟長得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