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亞再一次閉了閉眼睛,沉痛地道歉:“他們也交配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啪”
唐蘇甩手就是一藤條砸在了他的身上,咬牙切齒:“是你的錯!”
tmd!
星月纔多大呢!
雖說星兒實際年齡比她的長相要大一點,可是她初潮還沒來!根本沒到可以結契交配的時候!
星月他們甚至還沒有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要被迫結契?
唐蘇氣的頭暈,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古亞自知有愧,所以任由她教訓,並不還手。
冥燁怕她動怒傷到了自己的身體,等她抽了幾鞭子發泄了怒火以後,趕緊扶住了她的腰身,勸道:“別生氣,小心你自己的身體。”
唐蘇怎麼能不生氣,可一想到星月此時的狀況,只覺得心如刀割,問清楚他們現在何處,轉身就匆匆走過去了。
月兒倒還好,總歸是個雄性,在這事兒上喫虧較少。
可星兒畢竟是個雌性,生嬌體弱的,對上古亞那樣一個大身板,她擔心她受傷了。
於是腳下走的愈發快,冥燁擔心她腳滑絆到,趕緊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星兒睡在一個山洞裏,此時她的身下墊着厚實鬆軟的乾草,乾草上鋪着一張獸皮,四周乾乾淨淨的。
可即便如此,還是掩飾不了山洞裏瀰漫的讓人臉紅遐想的氣味。
“青玉和月兒呢?”
古亞跟在後面,聞言說道:“在竹屋那邊。”
唐蘇深吸了口氣。
古亞:“他們暫時沒事,我有人在那邊看着。”
唐蘇伸出手去摸星兒的脈門,木系異能探進去以後,眉頭不自覺地越蹙越緊。
她是嘗過禍蛇膽的滋味的,知道這東西不能完全解掉,所中之人就會持續飽受折磨。
就像當初她和冥燁一樣,就算有了草木之水的調劑,解毒過程也很漫長。
她此時臉色十分微妙,不可思議地看向古亞:“她還沒有完全解毒。”
說完,她伸手不客氣地摸上古亞的,然後氣的一把扔了他的手臂,這人的禍蛇膽也沒有完全解掉!
槽!
所以這兩人到底是在幹什麼!
唐蘇黑着臉朝外走。
古亞卻側身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你是女祖的神使,你應該有辦法解掉禍蛇膽的毒吧?”
唐蘇冷眼盯着他。
古亞:“星兒她……太小了,我已經傷到她了,我怕再繼續下去,她受不住。”
唐蘇深深吸了口氣,轉身去掀開星兒身上的獸皮,看到那地方確實已經慘不忍睹。
她額頭間的青筋隱忍着狂跳,從空間裏拿出草木之水。
冥燁早就避去了山洞外面,唐蘇是個孕婦,彎腰做事極其喫力。
古亞立刻上前,結果了竹筒,輕手輕腳地抱起了星兒,先給她餵了一口,見她嚥下去,由衷地鬆了口氣。
唐蘇又扔出一塊乾淨的獸皮:“給她擦洗傷處,仔細一點,我這個是藥水,對她現在的身體有好處。”
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說了句:“要是她晚上醒過來說不疼了,你們就該解毒繼續解毒。”
說完,她煩躁地吐了口氣。
古亞依言,輕柔地將星兒再一次放平躺着,然後給她擦洗傷處,動作生疏,但已經盡力溫柔細緻。
她還要去看看月兒和青玉,雖說他們那邊問題應該不大,但青玉到底是個獸人,之前也說過不想在小河村落裏隨隨便便找雄性的。
她擔心青玉會對月兒不利。
冥燁捨不得她來回奔波,把她抱着走:“你彆着急,我已經讓白悠悠去竹屋看着了。”
“嗯。”
唐蘇覺得有些心累,這都什麼事啊!
她眼裏寒光畢現,木已成舟,結果她沒辦法更改,但是,這一切的起因,算計星月他們的罪魁禍首,她必定不會放過!
路過鳳十的時候,他依然被她的藤條困在原處,卻還是不死心地在掙扎。
目眥欲裂,形容十分狼狽。
唐蘇其實挺同情這隻鳳凰的,自己小心翼翼呵護着沒捨得拱的白菜,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鳳凰,你冷靜點。”
唐蘇作爲局外人,只能清醒點撥,“他們倆到現在毒還沒解掉。”
她不想深究,沒有完全解毒的原因,到底是古亞心疼星兒半途而廢,還是鳳十回來半途打斷。
但現在,總歸是解毒保命要緊。
鳳十繃着一口氣,眼睛死死地瞪着洞口的方向,但到底,不再動彈了。
唐蘇想了想,問:“要不要我放了你?但你得保證,不會做出傷害星兒的事。”
鳳十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睛:“那你還是繼續捆着我吧,我怕我忍不住再衝進去。”
他只要一想到星兒被那可惡的古亞壓在身下的樣子,就理智失控,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唐蘇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和冥燁一起去了竹屋那邊。
竹屋這邊兩人已經完事了,但他們這邊的情況就很詭異,兩人各待一個屋。
確切地說,是月兒躲出去了。
哎,畢竟人家還是個小少年啊!
白悠悠告知:“兩人都沒事,那個雌性還沒醒。”
月兒一見到唐蘇,眼眶瞬間就紅了,想哭,可又想到自己是個雄性,到底還是忍住了。
這種想撲到姐姐懷裏哭一場,卻又硬生生忍住的情緒,更加讓唐蘇動容心疼。
“月兒,來,姐姐給你看看,毒解了沒有。”
月兒伸出了手,唐蘇用木系異能查探,然後鬆了口氣,除了體虛,沒有毒素殘留。
“你知道你們都中了禍蛇膽嗎?”
唐蘇從前一直當他和星兒都是小孩子,但現在都出了這種事了,他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成長起來。
月兒點頭:“我知道,星兒她還好嗎?”
到底是雙胞胎兄妹,此時此刻,他還在擔心妹妹的狀況,也很自責:“是我沒有本事,沒有保護好大家。”
如果他當時厲害一點,沒有被獸人抓走,他們就不會被下了禍蛇膽的毒。
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星兒沒事,我去看過她了。”
月兒鬆了口氣:“青玉姐姐……她還好嗎?”
唐蘇聽見他終於問到了點子上,心中也總算鬆了口氣,她鄭重地說道:“你是雄性,在這件事上,你必須要有擔當。”
冥燁卻忽然咳了一下,摸了摸月兒的腦袋:“不用擔心,就算她心裏不願意,我們也不會讓她單方面毀契的。”
唐蘇一哽,是了,忘記了,這是個操蛋的母系社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