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說。
居住在這裏的住戶,都睡下了。
而是因爲棒梗這句話,太有信息量了。
“楊海洋放火,要燒二大爺家?這可能嗎?”
“應該有可能吧!畢竟,楊海洋有動機來着!”
“你是說,早上的時候,楊海洋拆了二大爺的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應該是二大爺家報復楊海洋纔對。”
“別管怎麼回事,聽着就好了,反正不關咱們的事。”
“這話說的也對!”
…………
院裏的居民。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有推波助瀾,看熱鬧不嫌事大,添油加醋的。
也有抱着懷疑態度,覺得此事跟楊海洋無關。
反正。
更多的則是扮演喫瓜羣衆的角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對他們來說。
被燒的也不是他們家,因此也沒有什麼損失。
另外。
他們也沒有什麼嫌疑,又不是懷疑對象。
因此。
一個個倒也樂意看看,熱鬧究竟能演戲劇到何種程度。
固然,棒梗的出現,讓賈張氏感到意外。
不過因爲棒梗一句話,坐實火是楊海洋放的。
作爲棒梗的奶奶,明明知道真相如何的賈張氏,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來了一句:“對!這火,就是楊海洋放的。”
秦淮茹則眨巴着眼睛,有點心虛,可是依舊一言不發。
至於跟賈家穿一條褲子的傻柱,則是傻兒吧唧的站在賈家一遍:“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
“我去找楊海洋算賬去。”
本就對楊海洋懷恨在心的二大媽,一聽這話,也不分什麼青紅皁白。
在她這裏,也已經認定了是楊海洋的報復。
誰讓這兩天,楊海洋老是跟她對着幹呢。
本就想好好跟楊海洋算賬的二大媽,正愁沒有合適的時機。
現在,機會來了。
她又如何錯過。
“對,找他算賬去!”
“讓他賠咱們家的房子。”
因爲沒當上生產組組長,劉海中的心情也不好,也是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呢。
二大爺兩口子表態了。
三大爺閻埠貴兩口子也不甘示弱。
在他們看來。
這一把火着起來。
他們家損失最大。
雖然被燒的是劉海中的家,但是劉海中是瓦房,火也被熄滅,只是一面牆被燻黑了;而他們老閻家則是柴火都沒了。
那堆柴火,可是夠用半年的。
閻家兩口子本就是精打細算的主。
針眼大的利益,都能看在眼中。
別說楊海洋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外人。
就算是親生兒子、親生閨女。
他們兩口子算計起來,也都不含糊。
此時此刻。
閻埠貴跟三大媽老兩口,已經開始合計,該讓楊海洋賠他們多少錢才合適。
“要我說,最起碼也得十塊錢,少一個子都不行。這年頭,找些柴火,容易嘛!那都是我一點一點揹回來的。”
三大媽態度強硬。
閻埠貴則是附和着:“這話說得沒毛病!”
就這樣。
以二大爺與三大爺爲首的一干人,雄赳赳氣昂昂,架勢十足的直逼楊海洋的住所。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緊接着。
劉海中跟閻埠貴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楊海洋,你給我出來。”
“楊海洋,別以爲躲在屋裏就沒事了,我知道你在裏面。”
門。
在這一刻。
只見的披着軍大衣的楊海洋,從屋裏走了出來。
“哎呦!這不是廁所管理員劉工嘛。額不,是廁所生產組組長劉組長,這麼晚了,有事嗎?”
雖然楊海洋一步沒有離開房間。
但是院裏的動靜也不小。
人多口雜是不錯。
可是在屋裏。
即便不願去聽。
楊海洋也還是聽到有人喊着火了,而且是劉海中家着火的。
現在。
一幫人氣勢洶洶而來。
固然到現在這幫人還沒表態。
可是。
光用看的。
楊海洋也知道這幫人是來者不善,沒憋好屁。
既然都是來找茬的。
因此,在他楊海洋看來,也用不着給這幫禽獸什麼顏面。
今天因爲工作調動,被安排到管理廁所的劉海中,自然也就成了楊海洋調侃的對象與打擊的突破口。
隨着楊海洋這話一出。
劉海中的老臉,當時就掛不住了。
“楊海洋,你胡說八道什麼。”
二大媽有心維護自家男人,聲音尖銳而響亮的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胡說八道!二大媽,你這話說得可就有點昧良心了。”
“我說的是事實。”
“這件事情,誰不知道。”
說着。
楊海洋還看向大夥。
要知道。
在場的不少都是軋鋼廠的工人。
“廠里人事安排的公告,就貼在操場的公示板上,大家都應該看到了纔對。”
有人一聽楊海洋這話,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本就顏面無存的二大媽,一看這種苗頭要起來,趕忙轉移話題。
“現在說的不是我們家老劉工作調動一事。”
“我們家房子着火了,你知道嗎?”
二大媽開門見山。
就差直接點楊海洋的名,說是他乾的了。
聽到這。
楊海洋回道:“好事啊!冬至裏的一把火,紅紅火火好兆頭。二大媽,我要恭喜你們了。所謂越燒越旺,你們家要興盛了。”
咯吱咯吱的聲音從二大媽的口中響起。
臉色鐵青的二大媽,固然有一肚子話,但是這個時候卻被氣的一句都說不出來,差點沒抽抽過去。
開啓車輪戰的劉海中,則是補上二大媽的位置,板着臉,瞪着眼,盯着楊海洋,氣呼呼的說道:“楊海洋,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關嗎?”
“我們家的房子,是不是你燒的?”
當劉海中說到這以後。
閻埠貴總算逮到機會了。
在這位三大爺看來。
自己這個時候,再不出聲不行啊。
這可不是說。
他要主持大局,要維護正義,要調查真相,而是要挽回他們家的損失。
“燒得雖然是二大爺家的房子,但是卻是我們家的柴火。”
閻埠貴來了這麼一句。
三大媽頂上陣來。
“那都是我一點一點辛辛苦苦從外面背來的。”
跟三大媽打配合的閻埠貴,更是一唱一和的繼續說着。
“你知道那些柴火能燒多少飯嗎?”
“最起碼十塊錢的損失。”
三大媽更是喊出了自己的心理價位。
閻埠貴差點都將手伸出來了:“這錢,你得賠給我們。”
一個個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如果楊海洋還聽不明白啥意思。
那真是枉費兩世爲人了。
感情。
這是被禽獸們針對上了不說。
而且還將自己當成傻柱那樣的怨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