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以後的許大茂,明顯氣沒順。
哪怕聾老太太已經解釋,說婁曉娥昨天是在她家過得夜。
可是。
許大茂仍舊有幾分懷疑。
“婁曉娥,昨天你真的在聾老太太那過得夜?”
望着自家媳婦,許大茂在確定着什麼。
婁曉娥只是擡頭看了一眼許大茂,也沒出聲。
“哎!你這娘們,還來勁了。”
“我給你臉了是嗎?”
說着。
坐在馬紮上的許大茂,就已經起身了。
不過。
這可不是找婁曉娥算賬。
而是翻箱倒櫃,提了一瓶酒,外加兩把花生裝在兜,便已經出門了。
“你上哪去?”
婁曉娥順嘴問了一句。
“你管得着嗎?”
許大茂沒好氣的迴應了一句。
…………
與此同時。
賈家。
心事重重的賈張氏,叫過自家的兒媳婦秦淮茹。
“媽,怎麼了?”
見賈張氏心裏有事。
秦淮茹問了一句。
“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奇怪嗎?”
賈張氏神神祕祕的來了這麼一句。
秦淮茹也沒多想,笑着問:“什麼事情,就有點奇怪了?”
“我說你是真的沒心沒肺,還是在我面前跟我裝糊塗。我說的是婁曉娥跟傻柱的事情。昨天晚上,婁曉娥可是一夜未歸啊。”
點着頭的賈張氏,話音拉的老長。
“你怎麼還關心起許家的事情了?”
秦淮茹隨口道了一聲。
這下子。
賈張氏有點急了。
一跺腳。
老寡婦趕緊說的更直接一點:“傻柱不是說了嗎?昨天,婁曉娥在他家過得夜。”
這次。
正在屋裏打掃衛生的秦淮茹,停下手頭的工作,望向自己的婆婆,迴應着:“聾老太太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而且,傻柱不是那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知道傻柱是哪種人啊?”
“你敢說,那不是聾老太太在爲傻柱打掩護。”
賈張氏來到秦淮茹身邊,提醒着:“你可得當心着點。”
“媽,別說這事不可能。就算是真的,關咱們什麼事。而且,人家許大茂都沒說啥,咱們又能說什麼。”
秦淮茹依舊處於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一切。
這下子。
賈張氏實在是憋不住了。
手一指秦淮茹。
隨後。
老寡婦說道:“你傻啊!現在傻柱一個人,還好說。如果他真的跟婁曉娥好上了。你以爲,咱們在從他身上刮油水,還那麼順利嗎?”
“這可是關乎咱們家利益的大事,你可不能不上點心。”
顯然。
賈張氏真正擔心的,還是這個。
要說沒被賈張氏說動,那是騙人的。
的確。
在這個時候。
秦淮茹也有點擔心了。
“那您說,這事怎麼辦?”
秦淮茹問了一句。
“我這不是不知道咋辦,才問的你嘛。”
賈張氏一聲長嘆,顯然是有點沒轍了。
…………
楊家。
對於許大茂的到來。
楊海洋還是頗爲意外的。
望着手裏拎着一瓶酒的許大茂,楊海洋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鞋拔子臉怎麼跑來了?
不怪楊海洋多想。
雖然他跟婁曉娥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但是作爲一個大活人,真正做到無動於衷,那還是騙人的。
“不會是他知道真相了吧!”
“婁曉娥將什麼都跟他說了?”
楊海洋想到這,心中開始盤算着對策。
可是。
終究。
楊海洋才發現,自己是想多了。
不說別的。
就從許大茂進門拎着酒,還笑呵呵的表現來說,這就不是要算賬的徵兆。
那麼。
現在許大茂拎着的就不是酒,只怕是菜刀了。
哪怕現在還沒弄清楚許大茂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楊海洋還是主動開口問了一句:“是許工啊,有事嗎?”
“楊會計,你看你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你這坐坐。”
說着。
許大茂倒是不客氣的來到餐桌前坐了下來,隨後將酒往桌子上一放,又從口袋裏掏着花生。
“今天,就是想找你喝一盅。”
許大茂臉上擠着笑容。
這下子。
楊海洋有點狐疑了。
這孫子演的是哪出啊。
有點看不懂名堂的楊海洋心中暗道一聲:莫非想讓我酒後吐真言,這帶酒來,就是爲了將我灌醉。
在楊海洋的印象之中。
許大茂跟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以及那個傻柱,雖然都是一起長大的;但是交情並不深。
不光如此。
自己在許大茂的心裏,那就是排在傻柱之後的第二號大敵了。
就這樣一層關係。
他會來找自己喝酒。
要說這裏面沒名堂,打死他楊海洋都不相信。
不過。
既然現在許大茂沒翻臉,那就說明,事情還沒惡劣到無法挽回的程度。
因此。
楊海洋選擇主動出擊,先配合着許大茂的一舉一動,然後再好好觀察着孫子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酒過三巡。
飯過五味。
漸漸的。
許大茂話也就開始多了起來。
不過,圍繞的核心還是傻柱。
就說那傻柱,怎麼怎麼不是東西,怎麼怎麼討厭。
隨後。
許大茂話鋒一轉:“楊會計,你說,我老婆不會真的跟傻柱有什麼吧?”
“許工,你是不是醉了?說什麼胡話呢!”
楊海洋順口回了一句。
“可是,我總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
說到這。
扭着脖子,晃着頭的許大茂,那叫一個心事重重。
“如果要是讓我知道,這對狗男女真的搞到一起了,我弄死他們。”
許大茂放着狠話。
聽到這。
楊海洋眉頭微微一皺。
因此。
從許大茂一開始開口,到現在,話題始終圍繞着這件事情。
言者有沒有心。
可是聽者有意。
“不說這些煩心事,來,喝酒。”
替許大茂倒了一杯酒的楊海洋,打算岔開這個話題。
而就在這個時候。
許大茂也道明瞭自己來找楊海洋的真正目的:“楊會計,你字寫得不錯,而且臨摹別人的字,那也是一流。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你看你說的,咋還客氣上了。有什麼,你說。我能做到的,肯定幫你。”
楊海洋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說實在的。
楊海洋真的沒想到,許大茂來找自己的真正目的,是爲了測試傻柱跟婁曉娥的關係。
楊海洋有點樂了。
那倆本就沒啥,就算僞造信件,也不可能測個所以然出來。
而且。
許大茂的方法,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怎麼了?”
許大茂見楊海洋沒出聲,不由得問了一句。
“許工,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覺得你這個方法不好。你看啊。假設,你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是真的。那你瞭解過他們的聯絡方式嗎?”
見許大茂被問住了。
楊海洋繼續說道:“如果你不瞭解他們的聯絡方式,貿然寫信,這會不會引起他們的警覺呢?會不會讓人感覺到這是個圈套呢?”
“所以,你這個方法不高明。”
“那我應該怎麼做?楊會計,你幫我想個辦法唄!”
許大茂來了精神,趕忙追問一句。
“你這樣…………”
衝着許大茂勾了勾手,壓低聲音的楊海洋,幫忙出謀劃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