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內。

    聚集在一起的棒梗兄妹三人,目光仍落在楊海洋那輛新車之上。

    還是槐花率先起了個頭。

    “啥時候,咱們家才能買一輛新車啊?”

    說這話的時候。

    別看年紀不大,心倒是不小的槐花,話音透露着羨慕嫉妒的味道,甚至還有一點恨在其中。

    “這個楊二傻子,哪來的錢買新車。這樣一輛車,在他手裏,那真是糟蹋了。”

    小當更是赤裸裸的來了這麼一句。

    雖然棒梗啥也沒說,但是表情透露的想法,明顯跟槐花以及小當一樣。

    “小當,槐花,你們想不想坐一下新車?”

    在這個時候。

    棒梗詢問着。

    這讓小當跟槐花眼前一亮,不說欣喜若狂,但是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只不過。

    很快。

    這倆丫頭的表情就變得黯然無光下來。

    “這個楊二傻子,怕是沒這麼好說話吧。”

    小當眉頭一挑,明顯是有幾分擔憂。

    “對啊。我看他將車推進來的時候,兩手握着車把那叫一個緊。就是李家的那個哥哥,摸一下,他好像都不樂意。”

    槐花做了補充。

    不過。

    她們倆的這番話,並沒有讓棒梗打退堂鼓。

    “這個院裏,我的是我的,別人的也是我的。只要我想,管他楊二傻子願不願意。”

    說着。

    棒梗便催促着小當跟槐花跟他走。

    大院強盜組合,在這個時候,行動了。

    而已經回到家門口的楊海洋。

    在停好車以後。

    取下牛肉。

    之後,便向着房間走去。

    就在楊海洋進門沒多久。

    偷偷摸摸。

    一副專業人士的棒梗,鬼鬼祟祟的趴在牆邊,探頭探腦着。

    在確定沒有危險以後。

    他這才衝着躲在自己身後的小當與槐花,勾了勾手,示意她們倆跟上。

    很快。

    棒梗便來到楊海洋買的那輛新車前。

    當然。

    爲了以防萬一。

    在來到新車前的時候,棒梗還不忘向着楊海洋的屋裏看了一眼,確定楊海洋有沒有留意屋外。

    不得不說。

    這道行。

    不是老手。

    絕對做不到如此滴水不漏。

    反正,一般人是沒有那麼多心眼。

    “哥。這個樣二傻子竟然將車給鎖上了。”

    早已經到了新車旁邊的槐花,這麼氣憤的抱怨了一聲。

    並沒有感覺這事多大難事的棒梗,此刻那叫一個淡定,甚至笑着回道:“多大點事,別忘了哥是幹什麼的。一把鎖,還能難住我。”

    典型專業人士的棒梗,在丟下這句話以後,便蹲了下來。

    然後直接上掏出一截細鐵絲。

    顯然。

    這便是棒梗的工具之一。

    沒有點開鎖本領。

    還怎麼在偷盜行業混。

    而就在棒梗正在拿鐵絲開鎖,小當以及槐花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

    這個偷竊團伙,明顯沒人留意到,楊海洋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門口,而且正向着他們看來。

    只見的棒梗將鐵絲插入鎖住後車軲轆的車鎖之中。

    而這小子,並沒有注意到楊海洋已經向着他走了過來。

    全身心都投入到自己事業之中的棒梗,那叫一個專注。

    說實話。

    不說這小子人品如何。

    他對待自己工作的那份認真程度,那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並沒有叫停棒梗。

    楊海洋只是伸手,拍了拍棒梗的肩膀。

    這小子的心,還投入開鎖之中,只是晃動了一下肩膀,以示抗議。

    “好玩嗎?”

    在這個時候。

    楊海洋開口了,淡淡的問了一句。

    頭也不轉的棒梗,只是嘀咕了一句:“關你屁事!”

    這話倒是將楊海洋給逗樂了。

    說實話。

    見過拽的。

    見過不要臉的。

    可是像這樣不要臉的,倒是刷新了楊海洋的三觀。

    哪怕作爲原著迷。

    對於這一院子禽獸的德性,楊海洋是一清二楚。

    可是作爲觀衆,以觀衆視角看到的冰山一角,跟身臨其境,作爲大院的住戶親身體驗,那種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開了!開了!哥,你好棒啊!”

    啦啦隊之一的槐花就這麼拍着手,那叫一個爲棒梗高興。

    而另一個盜竊成員,小當,則是沒了什麼動靜,此刻擡着頭與楊海洋四目相對,整個笑臉蒼白了不說,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被槐花一頓誇的棒梗,那叫一個洋洋得意,倍高興的迴應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你哥是什麼人。這個世上,就沒有你哥開不了的鎖。”

    話剛說完。

    背對着楊海洋,而面對着小當的棒梗,擡起頭來,顯然也察覺出小當的異樣。

    “小當,怎麼了?”

    棒梗問了一句。

    小當手一指,結結巴巴的說道:“哥……你……你……你後面……”

    “我後面怎麼了?”

    滿頭霧水的棒梗,並沒有意識到出了狀況。

    這傢伙一轉頭不要緊。

    當看到楊海洋以後。

    棒梗刷的一下臉色大變。

    不過。

    這種蘊含着慌張、恐懼的表情,在他臉上很快就一掃而過。

    下一秒。

    猛然起身的棒梗,大喝一聲:“快跑。”

    只是。

    早就盯上他的楊海洋,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脖領子,哪裏會讓這小子逃脫。

    還沒等楊海洋給棒梗教訓來着。

    賈張氏已經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老寡婦是來訛肉的。

    早在楊海洋推着自行車回到大院。

    第一時間上前看車,又將楊海洋誇了一遍的賈張氏,便已經留意了楊海洋車把上掛着的肉,並且已經打上主意。

    她是掐着點來的。

    在她看來。

    這個時候。

    肉也差不多已經煮好了。

    就等着她來端走了。

    可是。

    讓老寡婦沒想到的是,到了這後院,還沒進楊海洋家,就看到這一幕。

    眼見得孫子被楊海洋抓住,自認爲棒梗已經吃了大虧的賈張氏,不管三七二十一,趕忙開口大叫着。

    “來人啊!快來人啊!”

    “有人打人了。”

    “快鬧出人命了!”

    “大家都來看看啊!”

    還別說。

    賈張氏這一嗓門,倒是真的起了作用。

    大院裏的住戶,本就好熱鬧。

    一聽這般誇大其詞,紛紛趕緊聞聲而來,看看究竟是咋回事。

    打人打到啥程度了。

    腦袋破了沒有。

    有沒有出人命。

    這年頭的人好熱鬧,喜歡圍觀。

    尤其是這個大院的居民,更好那種看別人不好的熱鬧。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人羣中傳來三道詢問聲。

    只見的院裏的三位大爺,也就是易中海、劉海中以及閻埠貴,從人羣后擠了出來。

    作爲院裏的權威。

    三位大爺別管人品如何。

    地位絕對是大院舉足輕重的存在。

    位於三位大爺最中間的一大爺易中海,更是聳了聳肩膀,讓披在肩膀上的外套往上挪動一下,別掉下來。

    劉海中更是板着臉,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半彎着胳膊,擡在腹部,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多大的領導呢。

    至於三大爺閻埠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典型的衣冠禽獸作態。

    當看到三位大爺以後,賈張氏第一時間搶佔先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主動權把握住再說,直接開口將鍋甩給楊海洋:“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來的正好。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啊,你們看看,就是這個楊海洋,把我孫子給打的,都成啥樣子了。”

    一聽這話。

    楊海洋有點被逗樂了。

    主要是三觀被刷新了。

    人不要臉,還能到這樣。

    “啥樣子?這細皮嫩肉的,沒看出來有啥變化啊!”

    迴應着賈張氏的楊海洋,還故意低下頭,瞥了一眼棒梗,懶得解釋前因後果。

    再次重新擡起頭來以後。

    看向賈張氏的楊海洋,問了一句:“賈嬸,你說我把你孫子打成啥樣了?你給描述個情形,我打給你看。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咱們可以再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