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之中。
因爲楊海洋所在的後院空間有限,不利於召開大院會議。
因此。
在一大爺易中海、二大爺劉海中以及三大爺閻埠貴的主持下。
會議地點又挪到了老地方。
此次會議的核心,只有一個,批判楊海洋。
在三位大爺之中。
二大爺劉海中最爲生氣。
因爲,當官心切的他固然在廠子裏還沒有被提拔,但是在大院裏卻是個人頭。
一直以來。
擺着大爺譜,抖威風的劉海中,什麼時候被人挑戰過威嚴。
而就在今天。
就是楊海洋的一副吊兒郎當,這直接被劉海中讀成了是對自己這個大爺權威的挑釁啊。
雖然在大爺圈,劉海中只能排第二,位置也只能坐在一邊,但是卻是最先發言的。
“在場的父老鄉親,街坊四鄰。”
“想必,今天發生在後院的一起性質惡劣的暴力事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吧!”
“當然,也有不知道的。我就先簡短的說明一下情況。”
話音一頓。
看向楊海洋的劉海中,面帶不善。
“此事的主角,便是這個楊海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動手傷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而且,他居然還是當着我們的面,動的手。這是把我們幾個大爺當成什麼了?擺設嗎?”
越說,劉海中越是激動,老臉上的橫肉都有點顫抖起來。
賈張氏趕忙插上話題,在瞪向楊海洋的同時,咬着牙丟下狠話:“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你看什麼看?”
“打了人,你還有理了。”
這兩句,是直接對楊海洋說的。
而且。
賈張氏還沒忘了說出她心中真正關心的重點。
“他必須得賠我們家棒梗醫療費。”
爲了體現自己說這話合情合理。
拉着棒梗的賈張氏,還不忘向街坊四鄰,炫耀,額不,是展現棒梗那已經腫起來的兩邊臉。
“大家都看看,看看。”
“這都把我們家棒梗打成什麼樣了?”
“這人腦袋,都快成豬腦袋了。”
要說。
沒文化,真可怕。
不過,賈張氏形容的倒也貼切。
只不過。
就是自己人用來形容自己人,有點不恰當了。
本來還很嚴肅的氣氛。
隨着賈張氏最後這話一出。
哈哈的笑聲,此起彼伏。
就是三位大爺都差點沒忍住。
閻埠貴是捂着嘴,低着頭,掩飾自己的表情。
劉海中則是跟喫撐了似的,時不時打着嗝。
至於易中海,則是擡着手,握緊拳頭當話筒放在嘴邊,有半遮臉掩飾的意思,更有拿捏表情的架勢,甚至還吭吭了兩聲。
“真的假的?”
故作喫驚的楊海洋在賈張氏將話說完以後,來到棒梗身邊。
擡手。
捏着棒梗的下巴。
這小子還耍橫。
瞪着他楊海洋不說,甚至還晃着腦袋想要擺脫楊海洋的束縛。
“是胖了點。”
“不過,這人腦袋還是人腦袋啊。鼻子也沒大,耳朵也沒大,怎麼就變成豬腦袋了?”
當看向賈張氏。
注意到這老寡婦不善要喫人的目光以後。
楊海洋繼續說道:“你讓我賠你們家醫藥費是嗎?”
“你躲得掉嗎?”
“打人,你還有理了。”
將棒梗護在身前的賈張氏,因爲自認爲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更是臭不要臉,獅子大開口的說道:“最起碼二十塊錢。你要是不賠我們家二十塊錢作爲醫藥費,這事沒完了。”
放在這個年代。
這絕對是一筆鉅款。
要知道。
一個普通工薪階層,一個月的工資也就才三四十,四五十。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年頭工薪階層的工資也只是夠勉強養家餬口,誰家有存款。
不是富裕的家庭,別說二十塊錢,只怕十塊錢都掏不出來。
叮咚。
在這個時候。
楊海洋綁定的系統上線了。
“任務:棒梗被打,賈張氏獅子大開口問宿主要醫藥費,張嘴便是二十塊錢。宿主這都能忍嗎?反正換做系統,系統我是忍不了了。坑人也不是這麼坑人的啊。她不是問宿主要醫藥費嘛,正好,宿主問要車前。宿主的車鎖可是被棒梗弄壞了,既然賈家的人不講究,宿主又何必跟他們講究。”
“任務完成獎勵:三十塊錢,外加十斤肉票。”
還有這好事。
望着系統出現的任務。
楊海洋先是一愣。
隨後想也沒想便按下接受任務鍵。
“楊海洋,你幹什麼?”
“我跟你說,你可別想跑啊。”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跑的了嗎?”
賈張氏眼見得楊海洋向後院而去,挺胸昂頭,氣勢十足的說道。
不多時。
楊海洋已經推着自己的新車,回到了這裏。
他的這一番操作,在場的一干人是看不懂了。
自作多情的賈張氏,雖然臉上表現出強硬,但是心中那個美啊。
顯然誤會了楊海洋意思的賈張氏,就這麼昂着頭說道:“幹啥?不願掏醫藥費,打算以車抵賠款啊!當然了,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賈張氏準備吩咐秦淮茹,將車收下的時候。
楊海洋開口了:“我這車鎖壞了,賈嬸,你說怎麼賠?哎呦,這裏還掉漆了。嗯,這車胎也漏氣了。”
“楊海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張氏不是個傻子。
固然還沒太明白楊海洋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但是這老寡婦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什麼意思?你要是不懂,你問問你孫子。”
說這話的時候。
楊海洋看向棒梗。
那小子知道理虧,往賈張氏身後擠了擠。
而手搭在棒梗背後的賈張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之後,這才擡頭望向楊海洋:“你扯我孫子幹什麼?楊海洋,你可別說,這都是我孫子乾的事情?”
說完。
賈張氏哎呦叫了一聲,還不忘拉上一干在場羣衆:“街坊四鄰給做個見證啊。這個楊海洋簡直太欺負人了。大傢伙都知道們家棒梗,老實、聽話、實在、懂事。他是楊海洋說的那種人嗎?”
“你那車,天知道怎麼回事。”
“我跟你說,沒憑沒據的,屎盆子可別往我們家棒梗頭上扣。”
說着,賈張氏列着身子,更是將棒梗死死的護在身後。
典型護犢子的小人樣。
而且。
她這番作態還沒什麼。
關鍵是,人厚顏無恥能到這種程度,簡直是天下無雙了。
天知道。
她在用老實、實在之類字眼形容自家孫子的時候,是如何做到臉不紅氣不喘的。
“這點我可以做個證明。”
爲了在心肝小寶貝秦淮茹面前表現。
傻柱這二百五,又開始充人頭了:“棒梗這孩子也是我看着長大的,這麼大點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大家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