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的王婆扯了一嗓子:“秦淮茹,你們一家子搞什麼鬼?”
許大茂更是生氣。
因爲。
薄屎連連的小當,已經拉到他們家門口了。
“你這死丫頭,在哪拉屎的?”
許大茂氣不打一處來,掄起笤帚便向着小當打去。
只不過。
小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雖然拉了半天,有點沒力氣了,但是第一時間還是半蹲着跑遠了。
這丫頭雙腳發力不要緊。
噗!
噗!
接連兩個屁噴出不要緊。
薄屎差點沒有噴許大茂一身。
即便是跟狗屎有緣的許大茂,在這個時候,都忍不住不住這氣味了,捏着鼻子,滿臉的嫌棄。
“你別過來啊!”
三大媽雙手抱頭,咋咋呼呼。
不怪她反應如此之大。
實在是一直噴着薄屎的槐花,向着他們家這邊來了。
雖然棒梗佔着茅房,情況比小當以及槐花要好的多,至少不用挪位置,可是多深的坑也架不住這小子不斷噴涌的薄屎啊。
到最後。
接連幾個響屁。
好傢伙。
前不久剛壘好的茅房牆,又被這小子給拆了不要緊。
因爲下盤無力。
畢竟。
蹲的太久了。
雙腳一麻不要緊。
晃動了一下屁股。
他整個人直接連同着茅房牆向着糞坑倒了進去。
而在茅房外。
還在等着位置的秦淮茹,更是夾緊雙腿。
只是。
這有什麼用啊。
現在。
她褲襠裏早已經滿了。
“秦姐,你們這究竟是怎麼?”
傻柱有心幫忙。
關鍵是。
這忙,沒法幫啊。
因此。
急於表現的這傻帽,也只能乾着急。
“楊二傻子,我跟你勢不兩立,你給我等着!”
掉進糞坑裏的棒梗,扯着嗓門喊了一聲。
這小子一張嘴不要緊。
糞水直接順着他的嘴巴就往裏灌。
實際上。
他要是整個人站起來,也不會有事。
關鍵是兩腿不光麻了,沒力氣,還抽筋,站不穩啊。
也就是棒梗的這聲提醒,讓傻柱想到了什麼。
轉頭望向楊海洋。
握緊拳頭的傻柱,就這麼吼着:“楊海洋,你究竟幹了什麼?你是不是在雞湯裏放了什麼東西了?”
“巴豆啊!”
面對着傻柱的詢問。
楊海洋也沒藏着掖着。
“你……你可真缺德!”
別看傻柱只是個局外人,但是惱羞成怒的程度,比秦淮茹母子幾人還要強烈。
“傻柱,你怎麼說話呢!”
“誰缺德啊!”
“我之前已經告訴秦淮茹他們了,那雞湯裏我放了東西,也就是巴豆,讓他們別喝。”
“我不是都說過了,那是我獨家配製的雞湯,我是留着自己喝的。”
“最近有點便祕,打算清清腸道。”
“誰知道他們這麼不要臉,偷了我的雞湯,我還沒跟他們計較呢。”
“我都這麼大度了,到頭來,這事還怪起我來了。”
“要我說,他們會這樣,也是活該。”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個道理,明白不?”
懶得繼續跟傻柱他們廢話。
楊海洋去了一趟後院,推着車便要離開大院。
沒辦法。
這裏的空氣太渾濁了。
不出去透口氣。
真的要中毒身亡了。
…………
醫院。
躺在病牀上的老寡婦賈張氏,還等着自己兒媳婦給送飯呢。
只不過。
都等了一下午了。
賈張氏也沒有看到秦淮茹的身影。
嘴裏嘟嘟囔囔,罵罵咧咧的賈張氏,將秦淮茹的祖宗十八代都數落了一遍。
差不多下午五點左右。
秦淮茹總算來了。
而且是跟傻柱一起來的。
這都沒什麼。
畢竟。
走的時候。
秦淮茹也是跟傻柱一起走的。
當看到傻柱扶着兩腳有些無力的秦淮茹來到病房中以後,賈張氏騰的一下便坐了起來。
她是瞎了一隻眼睛沒錯。
可是另一隻眼睛還好好的。
因此。
作爲過來人。
第一時間,賈張氏就看出自己兒媳婦有事。
再聯繫到自己兒媳婦消失了整個下午,瞬間不好的預感在賈張氏的腦海之中生成。
“不會是傻柱給我兒子戴了綠帽子了吧!”
心中咯噔一下老寡婦,暗道這麼一句。
對於秦淮茹的人品。
賈張氏一清二楚。
就秦淮茹在外面乾的那些勾當,放在以前都能浸豬籠了。
只不過。
知道歸知道。
脾氣上來的時候,賈張氏對秦淮茹也是非打即罵,發泄一下。
可是,娘倆之間的關係仍舊維持着。
這主要的原因,還在於,她賈張氏需要靠秦淮茹養活呢。
以前。
雖然秦淮茹在外面胡搞八搞,但是做的還算隱蔽。
本着眼不見爲淨的原則,賈張氏也能稍稍騙一下自己。
看現在。
看到秦淮茹兩腳都快走不動地了。
這讓賈張氏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更要命的是,她都餓了半天了。
這纔是讓老寡婦最火大的地方。
“好你個秦淮茹啊!”
“你回家跟傻柱風流快活去了,你讓我在醫院裏餓了半天,你良心讓狗給吃了。”
直接破口大罵的賈張氏,也是氣糊塗了,顧不得什麼顏面,張嘴國粹便是一套一套。
本就臉色蒼白的秦淮茹,被賈張氏這麼一刺激,臉色更難看了。
有心維護秦淮茹的傻柱,幫腔了一句:“賈嬸,你誤會秦姐了,我跟秦姐可沒什麼。”
“傻柱啊傻柱,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東旭跟你可是發小啊。”
“如今,他人不在了。你就這麼趁虛而入。你對得起誰啊?”
“我們賈家沒有虧待你的地方吧。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
喋喋不休的賈張氏,那張嘴跟機關槍一樣,完全將不久前傻柱的好,全部忘到腦後。
國粹上口,罵人那叫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關鍵是。
這病房裏,可不止賈張氏一個病人,還有三個病人以及人家的家屬呢。
“吵什麼吵?”
“這裏是醫院。”
最終。
隨着護士的出面,這場鬧劇才暫時收場。
不是說。
賈張氏給那護士多大的臉,而是那護士的男朋友在,而且是個公安。
罵傻柱歸罵傻柱。
賈張氏是何等精明的人,她還指着傻柱以後繼續補貼賈家呢。
也正是摸準了傻柱的脈搏,知道對這傻子打罵,這傻子也不敢還手還口,因此老寡婦纔有恃無恐。
而公安要是介入,就麻煩了。
萬一扣上個流氓罪。
要是將傻柱給斃了。
在賈張氏看來,以後還喫誰的去,花誰的去。
“不好意思,護士,公安同志,我們鬧着玩呢。孩子不懂事,我教訓一下。”
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賈張氏,轉眼和顏悅色,喜笑顏開,那橡皮臉是沒二話可說。
待到護士跟她男友走後。
秦淮茹這才邁着步子來到賈張氏身邊,先是道了一句:“媽,你先消消火。”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啊。”
賭氣的賈張氏,臉一板,頭一轉,看向一邊。
雖然看上去還生氣,但是賈張氏的態度緩和許多。
主要原因在,她注意到了秦淮茹手裏的食盒,而且食盒還透着香氣呢。
應該是肉湯之類的。
本就肚子咕咕叫的賈張氏,這下子肚子叫喚的更厲害了。
“媽,你餓了吧。來,我給你帶來雞湯了。”
一聽秦淮茹這麼說。
賈張氏來了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