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今天二大爺心情不是很好,主要還是因爲工資的問題。
固然。
劉海中不如閻埠貴那般在金錢方面斤斤計較,但是這個月領到的上個月的工資,實在是縮水的太多了。
“什麼?”
“十二塊五毛錢?”
當二大媽聽到劉海中報出這個月領到的工資以後,整個人都傻掉了。
十二塊五。
聽着有整有零,還不錯。
可是。
這頂啥用啊。
距離月末還有十好幾天呢。
更別說,過了月末,還有十幾天才能領這個月的工資。
“都怪那楊海洋,巧立名目,結果我的工資是大縮水。”
劉海中長嘆一聲,甚至在提到楊海洋的時候,還不忘憤憤不平的來上一句:“我看,他八成就是故意的。”
“什麼叫八成!”
“十成!”
“老劉,你還記得上次你要升任生產組組長的事情嘛!”
“這麼大的事情,他不表示表示也就算了,還跟咱們對着來。”
“我甚至懷疑,你之所以會被調到廁所,崗位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動,就跟這小子有關。”
就在二大媽說到這的時候。
劉海中衝着二大媽眨巴一下眼,嘴稍微一瞥,提醒着什麼。
當留意到附近還有一大媽在側耳傾聽以後,二大媽這才趕緊閉嘴。
固然這個大院裏,三位大爺自成一個小團體。
可是,三家卻面和心不和。
互相間,都等着看對方笑話呢。
如今,劉海中的工資大縮水,聽到這事的一大媽怎麼可能不會爲此大做文章呢。
真要是讓一大媽那張嘴在院裏宣傳一下,到時候還指不定事情變成啥樣呢。
在劉海中兩口子離開沒多久。
一大爺易中海來了。
不過。
回到大院的易中海,可比劉海中情緒還要失落。
注意到自己回來的老伴,沒有開口詢問工資問題的一大媽,率先點了劉海中家的那點破事,也就是劉海中的工資問題。
“老易,二大爺上個月的工資就十二塊五,你知道嗎?”
“要我說,他落得這般,也是活該。”
“就他在廠子裏乾的那點事,給他十二塊五,那都是多的。”
本來。
一大媽還想繼續說下去。
可這個時候。
一大媽注意到看向自己,情緒不高,又欲言又止,明顯有事情的易中海,話鋒一轉,本能的問了一句:“怎麼了?”
“別提了,我上個月的工資,還不是老劉呢。”
隨着一大爺這話一出。
一大媽心中咯噔一下。
“什麼意思?”
雖然心中感到不安,她已經儘量將事情往壞處去想,但是當聽到易中海說出上個月的工資只有九塊錢的時候,一大媽還是無法接受事實。
“怎麼會這樣?”
“這個楊海洋搞什麼鬼?”
“他怎麼能這樣呢?”
…………
一張嘴如同機關槍一般,滔滔不絕的一大媽,在將楊海洋數落了一遍之後,話鋒一轉,問道:“你怎麼不找楊廠長他們反映一下。”
“我事後聽說,老劉找過楊廠長反映了,可是沒用。”
說着。
易中海推着車,就往自家走。
跟上易中海步伐的一大媽,也是愁眉不展。
固然。
他們家人口不如劉家、閻家的人多。
這九塊錢,真的不頂用啊。
“咱們接下來該咋辦啊。”
“要不,向柱子借點?”
“他工資高…………”
沒等一大媽把話說完。
停下腳步的易中海,搖着頭,嘆息着:“你可別提了。柱子還不如我呢。我好歹上個月的工資還有九塊錢。柱子是一分錢都沒了,扣乾淨了。”
隨着易中海這話一出。
一大媽傻眼了。
…………
賈家。
出院回來的賈張氏,耷拉着臉,是一言不發。
望着餐桌上的那兩個窩窩頭,賈張氏是非常的不滿意。
本來吧。
因爲眼傷,想要在醫院多住兩天的賈張氏,打算好好享享清福。
不說住個一年半載,好歹也得住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畢竟。
在醫院多好啊。
又有人給醫藥費,喫的也好。
雖然這之中也發生了雞湯的不愉快;但是鬧肚子算得了什麼大事。
可結果。
計劃趕不上變化。
窩窩頭、鹹菜。
別說賈張氏沒胃口了。
就是棒梗仨孩子,也沒有胃口。
“媽,咱們就喫這個?”
小當率先開口,打破了安寧。
“窩窩頭、鹹菜怎麼了?過了今天,只怕連這個,咱們家都要喫不上了。”
秦淮茹也犯愁啊。
這個月領到的工資才兩毛五。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
畢竟。
對於秦淮茹來說。
單靠她那點工資,根本養活不了一大家子。
核心的重點,在於傻柱。
結果是,傻柱這個月領到的工資,還不如她呢。
這也是,賈張氏提前出院的主要原因。
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聞到什麼的槐花,倍精神的擡起頭,抽抽着鼻子:“什麼味,這麼香?”
“好像是牛肉味。”
小當迴應了一聲。
四合院大院內。
不少人已經走出自家屋門,聚集在院子之中。
明顯。
大人也好,小孩也罷,都被這香噴噴的牛肉味所吸引。
這年頭。
能喫一頓肉,對於一般家庭來說,那是非常奢侈的生活了。
更別說是牛肉了。
“香味好像是從後院傳來的!”
“後院?難道是楊海洋在燉牛肉?”
“上一次喫到牛肉,我都不知道是幾年前了。楊海洋這傢伙從哪弄的牛肉?”
“誰知道啊!不過,這傢伙燉的牛肉,可真香!”
…………
不少人,向着後院的方向望去,一邊看,還一邊說。
甚至有孩子還不斷擦着口水,衝自家大人說自己要喫牛肉。
只是。
這些孩子哪裏知道大人的想法。
那些成年人,只怕聽了孩子們的話,還想說:別說你想吃了,我還想喫呢!
劉海中兩口子、易中海兩口子,包括傻柱與賈家的一幫人等等,是鐵青着臉,毫不掩飾將憤怒寫在臉上。
在他們看來。
楊海洋這麼做,太缺德了。
他們快連窩窩頭都喫不上了,而楊海洋燉牛肉喫,對他們來講,這不等於在他們傷口上撒鹽嘛。
“哥,我想喫牛肉。”
小當拽了拽棒梗的衣角,說了這麼一句。
“哥,我也想喫牛肉。”
槐花同樣拽了拽棒梗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