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中華有神功。

    走路一陣風。

    棍掃一大片。

    槍挑一條線。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面對着手裏緊握一把笤帚的賈張氏,秦淮茹只有被動防守的份。

    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多年。

    明顯。

    對於賈張氏的身手。

    秦淮茹還是做到心知肚明的。

    不愧是武林高手,實戰專家。

    賈張氏一把笤帚舞的是虎虎生威,什麼槍法如龍、棍法如風,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哎呦!”

    “這怎麼還打起來了?”

    “別打了!別打了!”

    突然闖入戰場的傻柱,眼見得心肝小寶貝秦淮茹受了欺負,哪還怠慢,第一時間將自己當做肉盾擋在秦淮茹的面前。

    只不過。

    秦淮茹是鬆口氣了。

    傻柱就倒黴了。

    哪怕是傻柱這樣的抗打擊能力極強的選手,在面臨賈張氏一番狂風暴雨的組合攻擊,也有幾分喫不消。

    而且。

    賈張氏還專挑腦袋打。

    也不知道傻柱這傻逼的腦袋有問題,是不是就是因爲這種情況經歷太多了。

    最終。

    差不多十分鐘之後。

    賈張氏這才停手了。

    不是說,她心疼傻柱。

    當然。

    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

    對她來說。

    如果傻柱真要被打出個三長兩短,那麼對於整個賈家都是損失。

    到時候,賈家喫誰的去,喝誰的去。

    而更重要的一方面,則是賈張氏打累了。

    氣喘吁吁的賈張氏,望着傻柱,道了一句:“柱子,你讓開,別跟着添亂!這裏面沒有你的事情!這個秦淮茹,就是欠收拾,不打她,她不老實。”

    一陣揉着腦袋,齜牙咧嘴,痛的夠嗆的傻柱,也顧不得身體上傳來的疼痛了,連忙接着賈張氏的話,維護着秦淮茹:“賈嬸,你莫要聽風就是雨,秦姐真的沒幹什麼對不起賈家的事情。剛剛那幫人之所以那麼說,都是亂嚼舌根,欠收拾。說到底,都怪那個楊海洋,都是他惹出來的事情。”

    “這裏面怎麼又有楊海洋的事情了?那傢伙幹了什麼?”賈張氏多嘴問了一句。

    本就對楊海洋來氣的傻柱,嘟囔一句:“不就是當了個副廠長嘛,拽的都知道東南西北在哪了,更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秦姐也就是好心,祝賀他一下。結果那人也真是的,拿鞋說事。一點都不地道,什麼玩意啊!”

    要說傻柱的這番解釋,沒被老寡婦聽進心裏去,那是騙人的。

    不過。

    老寡婦也只是專聽有用的消息。

    “楊海洋當副廠長了?”

    “啥時候的事情?”

    賈張氏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就今天!”

    “李爲民給擼了!”

    “可是楊海洋上去了!”

    “賈嬸,你是不知道他那神氣的樣子!”

    “我跟你說。當時那傢伙拽的都能上天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當場廠長了呢!”

    就在傻柱說這話的時候。

    老寡婦已經到了門口了。

    而等到傻柱回過神來以後,注意到這一點,問:“賈嬸,你幹什麼去?”

    “海洋那孩子,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如今出息了,我去給他道喜去!”老寡婦笑呵呵的說道。

    “有那個必要嘛!”

    傻柱是摸不着頭腦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人家海洋跟你還是一起長大的呢。如今出了這樣的好事,你不幫着高興也就算了,還冷嘲熱諷着!做人,咱不能這樣心地不良!”

    好人壞人,在這一刻,都讓老寡婦給當了。

    …………

    閻家。

    下班以後,回到家中的閻埠貴很高興。

    在整個大院之中。

    閻埠貴這位三大爺屬於那種色厲膽薄,見小利而忘大義的主。

    往往芝麻綠豆大點的便宜,都能讓他高興三天。

    當聽到三大媽分享今天在劉家的收穫以後,閻埠貴衝着三大媽豎起了大拇指,誇讚着自己媳婦有頭腦。

    不過。

    很快。

    閻埠貴就想到什麼。

    “老婆子,你從劉家弄來這麼多東西。回頭二大爺他們要是來找後賬,怎麼辦?”

    閻埠貴多嘴問了一句。

    早就想好如何應對的三大媽,笑着說道:“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去那劉家弄東西的,也不光我一個人。他賈嬸,他六嬸,都去過。而且劉家都被趙家給砸了,二大爺他們就算回來,也弄不清是咋沒的。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劉家找後賬,我早就將理由想好了。考慮到趙家對劉家的偏見,都是街坊四鄰,得互相照顧,東西咱們代爲保管一二,以避免劉家遭受損失。”

    “高!高!高!”

    豎起大拇指的閻埠貴,直誇三大媽高明。

    而就在三大爺三大媽兩口子爲此興奮不已的時候。

    閻家大小子,閻解成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說,爸、媽,你們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閻解成順嘴問了一句。

    跟兒子也防一手的閻埠貴連忙說道:“沒事!”

    而三大媽則是轉移着話題:“我說解成,你剛剛下班在門口看什麼呢?”

    “還不是楊海洋!”

    閻解成道了這麼一句。

    “楊海洋怎麼了?耍流氓被抓了?偷錢被人堵上門了?還是說,捱揍了?”

    以閻埠貴的爲人,也就只能想到這些可能了。

    “誰被抓了?”

    剛進門,聽到閻埠貴在聊有人被抓,閻解放也就多嘴問了一句。

    “哪有誰被抓!是楊海洋當上紅星軋鋼廠的副廠長了!”

    閻解成回答了自己兄弟的問題:“現在,院裏不少人可是去了後院,巴結那位楊副廠長呢!”

    “不就是個副廠長嘛,有啥大不了的。”

    閻埠貴話裏話外透着嫉妒。

    “爸,你說的輕巧,還有啥大不了的。那可是幾千口子的大廠,管着好幾千號人呢!”

    閻解放眼中透露着羨慕嫉妒:“如果我要是能成爲幾千號人的大廠的副廠長,我做夢都能笑醒。”

    “要不,咱們也給楊海洋送點禮?”

    三大媽有點意動了,試探性的問了這麼一句。

    “送什麼送,送禮不花錢啊!咱家有這個條件嘛!”

    閻埠貴心疼的來了這麼一句。

    說完。

    閻埠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話鋒一轉:“雖說我們紅星小學跟紅星軋鋼廠是兩個單位,那楊海洋也管不了我們,但是跟他交好也沒壞處。要不,我去恭賀兩句?”

    “這個我看行!”

    “爸好歹也是院裏的三大爺,跟那楊海洋交好,不喫虧。”

    閻解成跟閻解放,點着頭,贊同着閻埠貴的說法。

    一計涌上心頭的三大媽,則是說道:“兩手無重沒支撐,光靠一張嘴,只怕無法讓那楊海洋記住咱們的好。老頭子,你不是說,你們學校的那個叫冉什麼的老師還單身嘛!”

    “你說的是冉秋葉,冉老師?”

    三大爺迴應了一句。

    點着頭的三大媽,道:“對,就是那個小冉老師。如今那楊海洋還打光棍,你這個時候要是給他介紹一個對象,他指定得記着咱家的好。更何況,也就是順嘴一說,一句話的事情。又不要咱家花錢。他們能不能成另說。關鍵是,他能領咱們的一片心,這不比送禮要實惠多了!”

    “老婆子,還是你想的周到!”

    閻埠貴誇讚着老婆有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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