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寡婦賈張氏已經一馬當先,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
這個答案。
她迴應的是那般堅決。
甚至。
在秦淮茹問出這個問題,賈張氏看向兒媳婦的眼神,都變得不喜了。
心眼比較多的老寡婦,已經在心中開始嘀咕起來:秦淮茹,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瞎啊?我狗眼不靈唄!你可別忘了,我還有一隻眼睛呢。
“怎麼沒可能!”
要說秦淮茹也不上道。
明顯。
她是沒看到賈張氏臉上表情的變化。
實際上。
就賈張氏那表情,整天耷拉着臉,跟別人欠了她幾百塊似的,用農村人的話叫做耍陰風。
這樣一個人,讓她臉上露出笑容,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媽,從咱們離開柱子家,到回家觀望,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
“天又黑了。”
“難免,你一個走神,沒看清楚楊海洋跟雨水從柱子家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秦淮茹這話說得還算比較委婉。
甚至。
站在尋常人的角度來看,她這話說得也比較合理。
只不過。
就是這樣合理的分析,在老寡婦看來,這個破鞋是蹬鼻子上臉,故意嘲諷自己啊。
“秦淮茹,你什麼意思?”
“你不就是想說我眼睛瞎唄!”
賈張氏一邊說,還一邊指着自己那隻狗眼。
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就差直接上手給秦淮茹兩大耳光了。
一聽賈張氏這話,秦淮茹也慌了:”媽,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是說……”
“你是說什麼,你說?”
“我看你是喫飽着撐着,想找事。”
“你皮癢癢了是吧?”
“用不用我幫你鬆鬆筋骨!”
賈張氏吐沫星子紛飛,噴的秦淮茹一臉。
可愣是這樣。
秦淮茹也只有後退的份,可沒有膽量跟賈張氏爭辯半句。
因爲。
她清楚的看到。
自己的婆婆已經躍躍欲試了。
那右手要擡起來還沒擡起來。
只要秦淮茹再敢頂牛一句。
那麼賈張氏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大耳光子扇她。
最終。
還是傻柱開口,化解了這份尷尬。
“賈嬸,秦姐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她這不也是着急嘛。”
“你也看到了。這屋裏,裏裏外外,咱們都找遍了,沒個人影。”
“秦姐說的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
傻柱如此說道。
“這真是見了鬼了!”
最終。
賈張氏那半擡起來的胳膊,又放了下來。
在傻柱跟秦淮茹離開屋以後。
賈張氏忙乎起來。
這次在傻柱家翻箱倒櫃,收穫不大,就五毛錢,讓老寡婦有些不甘心。
最後。
她盯上了這一桌子飯菜。
雖說一條魚被吃了一半,但是還有另外一半啊。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望着這一桌子飯菜,賈張氏發出這樣的感慨。
當注意到小當跟槐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門框邊,扒着門框探頭探腦的時候,老寡婦叫過了她們。
不爲別的。
主要是讓她們過來搭把手,幫個忙,做個搬運工,將這桌子上的魚啊,肉啊的,都帶回自己家去。
…………
“楊副廠長在家嗎?”
楊海洋家。
秦淮茹扒着門框往裏瞧着。
黑燈瞎火的。
也沒看到啥。
“奇怪了!”
“難道沒回來?”
秦淮茹嘟囔着。
後腳跟來的傻柱,問了一句:“怎麼樣?”
秦淮茹迴應了這麼一句。
而就在這時。
傻柱支棱起耳朵,在聽着什麼,似乎有什麼動靜來着:“秦姐,你聽,這是什麼聲音?”
說實在的。
要不是傻柱提醒,秦淮茹都沒覺察到。
有頻率的水流聲。
不對。
像是打擊聲。
說不上來。
類似啪啪。
又好像是巴掌拍在水上的聲音。
有一陣,沒一陣。
一會急,一會慢的。
說不上來。
雖然有時候響,但是又有時候很輕微。
讓人不免懷疑,是不是產生幻聽了。
作爲過來人。
秦淮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麼,臉一紅,沒出聲。
“秦姐,怎麼了?”
傻柱這個光棍,不明所以,因此,問了一句。
“沒事,沒事!”
嘴裏這樣說的秦淮茹,心中則是納悶了:真是怪事啊,明明看不到人,咋有那種聲音呢。奇怪!
最後。
實在沒找到人。
秦淮茹跟傻柱這才離開楊海洋家。
而黑暗之中。
就在堂屋的桌子上。
蹲在那的何雨水可是嚇壞了,一動不動,甚至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什麼聲音。
而且。
如果不是楊海洋從後面抱着她。
那麼。
在傻柱跟秦淮茹出現的時候。
這妮子都能撂倒在地。
而且。
也是楊海洋第一時間捂住了她的嘴,才讓她沒叫出聲來,到最後,她自己則是捂住自己的嘴。
待到安全。
轉頭看向楊海洋的何雨水,問道:“剛剛那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哥跟秦姐,沒有看到咱們呢?”
“也許是天黑,他們沒留意吧!”
楊海洋賣了個關子。
實際上。
咋回事。
他比誰都清楚。
這還是隱身符起到了作用。
“你,慢點!”
何雨水往後拍了拍楊海洋的胳膊。
不過。
她心裏有事,又在琢磨剛剛那個怪事了。
“不對!肯定不是天黑,你騙我!”
“究竟是怎麼回事?”
面對着何雨水的詢問。
這一次。
將她翻了個個的楊海洋,就這麼直面望着何雨水:“我不是說了嘛,要跟你變個魔術。你一開始還不信,說我騙你。”
“現在,信了吧!”
實際上。
楊海洋是給她變了兩個魔術。
一個魔術是可長可短。
一個則是現在的。
………………
院子中。
賈張氏還在搬運着傻柱做的那頓晚餐,往家裏趕。
見傻柱跟秦淮茹過來,老寡婦搭眼皮看了一眼,問道:“怎麼樣了?”
“怪事!沒人!”
“楊海洋家,還黑着燈呢!”
秦淮茹如實回答道。
畢竟剛剛沒親自出馬,顯然老寡婦對秦淮茹的回答不放心,因此追問道:“你們確定裏裏外外都看過了?”
“賈嬸,裏屋我們都去了,牀上都檢查了一遍,確實沒人。”
傻柱回了一句,之後,望着賈張氏手裏端着的飯菜:“賈嬸,你這……”
“額,這不是看你做的飯菜還剩了不少嘛。所謂一粒米來之不易,可不能糟蹋了糧食。所以,我端過去,回頭我們家留着喫。免得這些飯菜留在你那,給你添麻煩。”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的賈張氏,那真是一副爲人着想。
傻柱聽到這話,還傻逼呵呵的笑着:“賈嬸,這真是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