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沒聽到秦淮茹的詢問。

    還是別的原因。

    吳主任專心致志的查看着棒梗腫脹的傳家寶,眉頭是越皺越緊。

    “還有感覺嗎?”

    吳主任用手先是按了按棒梗大腿的內側,詢問了一句。

    “疼!我疼!”

    哭哭啼啼的棒梗,就這麼迴應着。

    “這邊呢?”

    吳主任又問。

    除了一個疼字。

    棒梗也沒有其他的迴應了。

    “事情有些棘手,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嚴重!”

    吳主任長嘆一聲,隨後看向秦淮茹。

    被吳主任這麼一打量。

    秦淮茹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等秦淮茹開口說話。

    吳主任已經將秦淮茹教訓了一遍:“你們這些做家長的是幹什麼喫的?怎麼看的孩子?”

    “吳主任,我……”

    沒等秦淮茹我出個下文。

    吳主任已經不耐煩了:“你的那些話,說給自己聽去吧。這孩子需要馬上做手術!”

    傻柱不明所以,還屁顛屁顛的說着:“秦姐,別擔心了,棒梗有救了!”

    相對於傻柱的樂觀。

    秦淮茹可就沒有那麼如負釋重。

    反而心事重重。

    尤其是聽到吳主任說要給棒梗做手術。

    這讓她更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吳主任,你說給我們家棒梗做手術?做什麼手術?”

    秦淮茹多嘴問了一句。

    “自然是做切除手術了!”

    吳主任不耐煩的迴應了一聲,之後招呼身邊的助手,讓其安排好手術病房跟手術前的準備。

    當然。

    吳主任可沒忘了一件大事。

    那是一張手術風險告知書,被吳主任隨手從辦公桌上的文件裏抽了出來。

    “在這裏籤一下字。”

    吳主任掂量一下空白處,提醒着。

    畢竟。

    手術是有風險的。

    需要徵得病人家屬的同意,獲得簽字,才能做手術。

    如不然。

    真要是出了問題。

    誰都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秦姐,快籤吧!救人要緊啊!”

    依舊暈暈乎乎的傻柱,就這麼鼓動着秦淮茹。

    “秦姐,你看我幹什麼?”

    “傻柱還等着做手術呢!”

    剛說到做手術。

    這傻逼總算是反應過來。

    “手術?大夫,做什麼手術?”

    “這孩子不用喫點藥,打點針嗎?怎麼還做手術了?”

    傻柱傻逼哄哄的問着。

    “這孩子的傳家寶已經壞死,雖然現在還有痛覺,但是徹底壞死是早晚的事情。”

    隨着吳主任這話一出。

    這個時候。

    棒梗精神了:“我不感覺疼了!”

    “不疼就對了!”

    聽到棒梗的話以後。

    吳主任開口說道:“這說明,肌肉神經已經徹底癱瘓。看看,都腫成這樣了,連點痛覺都沒有了。這已經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

    雖說,秦淮茹之前差不多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但是隨着吳主任都將話說的那麼明白了,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賈家三代單傳。

    如今,就剩下棒梗一根獨苗。

    如果棒梗的傳家寶要是被切除了;這讓賈家以後還怎麼傳宗接代呢。

    “這個字,我不能籤!”

    秦淮茹倔強的說道。

    撲通一聲。

    下一秒。

    這小寡婦已經跪倒在吳主任面前。

    “吳主任,我們家就這麼一個男娃。無論如何,你也要想辦法救救他啊。”

    “求你了!”

    “我們家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

    秦淮茹哭哭啼啼着。

    至於吳主任。

    原本是一隻手抓着褲子的。

    現在。

    變成兩隻手了。

    不抓不行啊。

    要是再不抓這褲子。

    褲子都能讓眼前這個女人給扒下來。

    “起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吳主任回了一句。

    “吳主任,你要是不救救我們家孩子,我就不起來。”

    秦淮茹撂着這樣的話。

    這讓吳主任爲難了。

    不說別的。

    就眼下他所經歷的狀況,就讓他很苦惱。

    此刻。

    吳主任在心中吶喊:這位女同志,你起不起來都不重要,咱能不能別抓我褲子啊。你這行爲,好像有點耍流氓了啊!

    場面一時間陷入焦灼。

    就是傻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字,你到底籤不籤?”

    也許是真的受不了秦淮茹了,吳主任聲音冷了不少:“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身體組織細胞壞死,嚴重的話,可是會造成感染從而喪命。”

    原本苦苦哀求吳主任的秦淮茹,在這個時候愣住了。

    本以爲,剛剛吳主任已經說的夠嚇人了。

    沒想到。

    事情竟然糟糕到這種程度。

    還會喪命?

    “吳主任,我這秦姐命苦。中年喪夫,與婆婆、兒子相依爲命。如果這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不是要了她的命了嘛。你就行行好,想個辦法……”

    不等傻柱說完。

    吳主任開口,接過話題:“救死扶傷乃是我們醫生應盡的職責,救人這沒什麼可說的。關鍵是,這孩子的傳家寶已經壞死,我們無能爲力啊。情況,都跟你們說清楚了,怎麼辦,你們自己想想。我可得再說一句,別耽擱了,耽擱晚了,這孩子,只怕小命不保!我可沒有嚇唬你們。”

    說完。

    吳主任雙手一用力。

    不用力不行了。

    褲子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可就是這一用力不要緊。

    嗤啦一聲。

    吳主任的褲子直接被秦淮茹扒了下來。

    也幸好吳主任身上穿的白大褂夠寬大,這纔沒有讓他尷尬到極點。

    “你這不是耍流氓嘛!”

    吳主任生氣了。

    “吳主任,你別走啊。”

    “這手術,我們做,我們做還不行嘛!”

    傻柱着急的叫住吳主任。

    “做什麼做?你以爲是什麼手術,就隨便做。”

    秦淮茹還在糾結着。

    就在這個時候。

    砰的一聲。

    原本站在那裏的棒梗,突然間倒在了地上不說,甚至開始渾身抽搐。

    “吳主任,吳主任!”

    有護士看到情況,連忙叫住要走,而且已經離開有幾步的吳主任。

    固然被秦淮茹折騰的心煩,但是吳主任本着救人爲第一位的原則,快速上前查看棒梗的情況。

    看了看棒梗的眼睛。

    又摸了摸棒梗的額頭。

    “這孩子怎麼燒得這麼厲害?”

    吳主任呢喃了一句。

    最終。

    隨着棒梗被送入手術室,秦淮茹也做出了妥協。

    情況危急。

    即便她不妥協也沒有辦法。

    這失去了傳家寶雖然讓她無法接受;但是總比棒梗連命都沒了要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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