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海柱來尋自己一事。

    劉嵐並不知曉。

    此刻。

    小倉庫。

    化身牙醫的李爲民,還在幫劉嵐看牙呢。

    這邊倆人在忙忙碌碌。

    廠子裏。

    保衛科的人,也在忙忙碌碌。

    找了半天。

    撒出手去的一干保安,也沒有找到劉嵐。

    “怪事!”

    “這個劉嵐,跑哪去了?”

    劉科長也是幫着着急。

    畢竟。

    劉嵐的母親等不了。

    按照劉海柱的說法。

    劉嵐的母親,是幹農活的時候,摔斷了腿,急需錢做手術來着。

    就在衆人疑惑劉嵐在何處的時候。

    楊海洋心中差不多有了一個方向了。

    按照門衛的說法。

    劉嵐肯定沒出去。

    既然沒出去。

    人還在紅星軋鋼廠,總不能上天入地,憑空消失。

    既如此。

    那肯定是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固然紅星軋鋼廠佔地規模不小。

    可是能藏人的地方,並不多。

    如果不做虧心事,那也沒必要藏着。

    “難道是跟李爲民鑽小倉庫去了?”

    楊海洋心道一句。

    越想。

    楊海洋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或許,小倉庫算不上什麼犄角旮旯隱蔽的地方,但是往往容易被人忽略。

    誰讓那個廢棄的倉庫,再利用以後,發揮了神祕的功效呢。

    聯想到劉海中聯合李爲民找自己的麻煩。

    本就打算尋找機會,一招幹趴下李爲民的楊海洋,還苦於沒有藉口來着。

    而如今。

    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

    雖說已經猜出劉嵐跟李爲民可能在小倉庫之中;但是作爲副廠長,楊海洋卻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他需要一個人,點破這層窗戶紙,將大傢伙引向神祕的小倉庫。

    最終。

    這個人選定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是個口無遮攔得主,碎嘴好說,卻又不會說,而且心裏藏不住事。

    最重要的是。

    傻柱跟李爲民有仇。

    因爲,李爲民跟秦淮茹的關係,讓傻柱極爲不滿。

    有那麼一兩次,甚至還讓傻柱撞個正着。

    將李爲民踢出軋鋼廠。

    對傻柱來說,是有好處的。

    至少。

    他眼中的心肝小寶貝秦淮茹,再也不用受李爲民的騷擾了。

    只不過。

    雖然鎖定了這麼一個人選,但是楊海洋對傻柱心中仍舊沒底,不知道傻柱能否堪當大任。

    最終。

    事實證明。

    楊海洋的顧慮是多餘的。

    隨着尋找劉嵐的人手,被擴大化。

    尤其是擴大到傻柱身上以後。

    甚至廠領導層的人,也出現了。

    隨着楊海洋點了一句,怎麼不見李主任,李主任去哪了。

    傻柱立刻來了精神,道破一句:“我知道他們在哪了,跟我來!”

    要說。

    李爲民跟劉嵐也是個馬大哈。

    光天化日。

    無所顧忌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小倉庫的門,並沒有從裏面鎖上。

    輕而易舉就被傻柱給推開了。

    其實。

    之所以出現這個紕漏。

    主要還是因爲,一開始,李爲民只是想跟劉嵐聊聊,沒有去想幫劉嵐看牙,不是後來漸漸感情升溫,也就有了激情。.七

    人在興頭上。

    什麼外部噪音,都被自動屏蔽了。

    此刻的李爲民正是這個狀態。

    直到他釋放完畢,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一轉頭。

    不要緊。

    李爲民臉色當時就變了。

    不光是他。

    就是劉嵐,臉色也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小倉庫之中,擠滿了人。

    固然之前的全過程,沒人目睹。

    可是最關鍵的一幕,還是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那什麼,什麼……”

    什麼了半天。

    即便是李爲民能說會道,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此刻也是詞窮了。

    繫着褲腰帶的這貨,強裝鎮定,可心裏卻是慌得一批。

    “李主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爲民被抓個現行。

    楊廠長臉上也是無光。

    畢竟真要是追責下來。

    得有人問他,是怎麼管理幹部的,怎麼任用幹部的。

    這樣的人,是如何上來的。

    對於李爲民的所作所爲,楊廠長也是門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也相信,以李爲民的道行,能夠應付這一切。

    可如今。

    李爲民竟然陰溝翻船,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抓個現行。

    此刻,表現出不滿的楊廠長,不是氣憤李爲民的個人生活作風有問題,而是氣憤李爲民太沒用了,給他丟臉了不說,也抹黑了紅星軋鋼廠的形象。

    甚至讓他這個廠長,都跟着顏面無光。

    這纔是楊廠長最生氣的地方。

    有了楊廠長起了這麼一個開頭。

    不少人也不再那般顧忌了。

    你一言我一語說着。

    那是將李爲民批了個體無完膚。

    “太不像話了,真是太不像話了。光天化日之下,這李主任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

    “誰說不是呢!有婦之夫跟有夫之婦,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張不開這嘴,張不開這嘴啊。”

    “喂,看到那人了嘛!那個就是劉嵐的男人。”

    “天啊!真的假的?”

    “騙你做什麼。”

    “我要是娶了這樣的婆娘,我肯定大耳光子抽她。”

    “抽她?抽她都算便宜她了。狗男女,一個都不能放過!”

    “這哥們也是夠悲催的。有道是,眼不見爲淨。沒看到還好說,這親眼看到了。換做是我,我肯定受不了了!”

    …………

    劉海柱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

    老實人就遵循一點,安生本分過日子。

    即便人生碰到點磕磕碰碰,能忍,也就忍了。

    實際上。

    以劉海柱的性格,也的確遵守了這一點。

    哪怕知道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在外面有不正當行爲,哪怕不少鄰居都在背地裏戳他脊樑骨。

    可是在劉海柱看來,日子還得過下去。

    娶個媳婦不容易。

    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得考慮到。

    不是說感情沒有,老婆惹事,這日子就不過了。

    真要是離了。

    最重要的是,孩子怎麼辦。

    可現在。

    劉海柱忍不了了。

    這位老實人發飆了。

    老實人進一步蛻變,那就是人狠話不多了。

    “海柱,你怎麼來了?”

    還好意思問的劉嵐,來了這麼一句。

    這讓氣憤到臨界點的劉海柱,徹底爆發。

    “我宰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怒喝一聲之後。

    拳頭緊握的劉海柱,戰鬥力滿滿。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