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天。
閻埠貴一家過得是有滋有味。
別提有多快活了。
喫飯不花錢。
住宿不花錢。
不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麼誇張吧,但是都可以跟以前的地主老爺有的一比了。
三大媽更是圖個清閒。
不做飯,也不用刷碗。
喫幹抹淨,將碗一推,該休息的時候,休息;該支棱於父於母的時候,支棱起於父於母來。
對於這一家人。
於家上下,氣的是牙根癢癢。
他們不是沒攆過閻埠貴一家。
攆過。
可是怎奈攆不走。
雖說有句老話叫做,惹不起,躲得起。
只不過。
這裏畢竟是於家。
這讓於家人怎麼躲,躲哪去。
他們也曾狠下心來,決定跟閻家攤牌,但是終究道行方面被閻家壓上一頭。
俗話講。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惡的,惡的怕不要命的。
而閻埠貴跟三大媽此刻就屬於橫的那種。
收拾這樣的人,需要惡的,不要命的。
比如犯起混來的傻柱。
再比如許大茂。
那是真敢對他們動手。
而於父於母,卻沒有這樣的膽魄。
再加上。
他們也不是什麼達官顯貴。
因此。
時至現在。
也只能被閻家一家人騎在脖子上。
只不過。
今天。
閻埠貴也好。
三大媽也罷。
好日子到頭了。
午飯時候。
這邊。
閻埠貴一家還圍着桌子海喫愣喝。
於父於母還幹鼓氣。
於海棠跟楊海洋已經帶着陳所長等人,來到了這裏。
陳所長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陳所長,您怎麼來了?”
“快請坐,快請坐!”
“老婆子,別愣着了,招呼人啊!”
閻埠貴那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裏是他家呢。
奉上欺下。
色厲膽薄。
閻埠貴跟三大媽將市儈小民的嘴臉,演繹的淋漓盡致。
“用不着這麼麻煩了!”
陳所長板着臉,冷着聲,在餘家上下環顧了一遍。
之後。
陳所長這纔開口,直奔正題:“聽說,於家最近鬧賊了?”
鬧賊二字一出。
別說閻家一干人有點懵。
就是於父於母也有點懵。
啥情況。
怎麼就鬧賊了?
而在這個時候。
於父於母注意到了於海棠遞過來的眼神。
這老兩口反應很快,馬上就會意過來。
尤其是於母,趕忙接過話題說道:“也不是多大點事情,就是我們家昨天少了一百塊錢。”
說這話。
於母可沒有炫富的意思。
而是爲了烘托事情的嚴重性,並非是她前半句多大點事情,那麼簡單。
“對對對!”
於父點着頭,配合着自己那口子:“昨天我還問過孩子他媽呢,她說她沒拿,真是怪了,那錢難不成自己長腿跑了不成?”
三大媽是個多心的人。
在這個時候。
這老孃們臉色大變。
不等有人問她。
她已經趕忙開口辯解着:“親家,我們可沒拿你錢啊。”
“對對對,不是我們拿的。”
三大爺也連忙說道。
“親家,你們激動個什麼勁。誰也沒說你們偷了!”於父在這裏調換了一下字眼,從拿到偷,這性質不是一般的轉變,甚至於父往下還做了補充,“你們看看,你們怎麼跟做賊心虛似的。”
這幾乎就變相的在說,閻家人偷錢了。
“我說親家公,你怎麼說話的。誰做賊心虛了。”
三大媽挺胸昂頭的反擊着。
“夠了!”
在這個時候。
陳所長呵斥了一聲,打斷了這兩家的爭吵。
“帶我去事發地點看一下。”
陳所長要求看看丟錢的現場。
“我知道在哪,我帶您去。”
於海棠表現積極。
實際上。
如果不是於海棠反應的快,於父於母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畢竟。
他們剛剛可是扯了慌。
這慌,如果圓不上,一旦破了,麻煩就惹到他們自己身上了。
“閻叔,你讓讓!”
路過閻埠貴身邊的時候,於海棠在說完這話以後,也不知道崴到腳了,還是被什麼絆了一下,一下子撞在閻埠貴的身上。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
閻埠貴抱怨了一句。
而這閻老西並沒有注意到。
就在於海棠撞到他的時候,於海棠的手已經從他身上拽掉了一個脫線,要掉還沒掉的扣子。
這枚釦子被於海棠握在了掌心之中。
於家裏屋。
準確的說,是於父於母睡覺的那屋。
一馬當先的於海棠,第一時間掀開了褥子,在別人沒注意的情況下,順手將那枚釦子放在了牀上。
隨後。
於海棠指着亮出的牀板,轉頭對陳所長說道:“陳所長,我家的錢,原來就是放在這的。”
“你們確定?”
陳所長上前觀察,順口問了一句。
下一秒。
陳所長就注意到了那枚鈕釦。
職業習慣,讓他對這枚鈕釦顯然產生了一絲懷疑。
而就在陳所長觀察那枚鈕釦的時候。
三大媽神色大變。
因爲。
她認出了那枚鈕釦好像是她男人閻埠貴衣服上的。
“老頭子!”
三大媽不經大腦思考的叫了一聲。
“孩子他媽,你慌什麼。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閻埠貴這話說得鏗鏘有力。
可下一秒。
於母看出了端倪。
“親家,我咋看這釦子好像跟你上衣上的扣子一樣。”
於母道破了這層窗戶紙。
“有嗎?”
渾然不知的閻埠貴,順口回了一句不說,還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
瞬間。
閻埠貴慌了。
他上衣,還真少了一個釦子。
究竟是啥時候少的。
他就不知道了。
而此刻。
手捏釦子的陳所長,已經盯上了閻埠貴,並且一步步向着雙手捂着胸口的閻埠貴走去。
“閻老師,把手拿開。”
眼見得閻埠貴沒那麼配合,陳所長低喝一聲:“拿開!”
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的閻埠貴,知道形勢比人強,不得不將手放下。
而陳所長拿着鈕釦在閻埠貴上衣上做了比劃,隨後,將鈕釦亮給閻埠貴看,並且詢問道:“閻埠貴同志,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面對着陳所長的詢問,汗都下來的閻埠貴我了半天,結結巴巴的也沒我出個下文來。
“我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陳所長也沒耐心繼續跟閻埠貴廢話。
“去哪啊?”
閻埠貴總算不結巴了。
陳所長:“紅星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