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
在這一刻。
臉色蒼白的霍百川,就這麼高呼着自己心腹的名字。
這位霍家少爺,是真的慌了。
“少爺,怎麼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
那個看上去二十五六的男子,已經出現在屋裏。
在旁人看來。
葉凡是霍百川的心腹,是霍百川的手下。
可是。
實際上。
兩人的關係,可沒有那麼簡單。
葉凡實際上是霍老太爺送給霍百川的貼身保鏢。
他跟霍百川之間,也不是主僕關係。
如果非要說兩人之間的關係,更恰當的來講,應該是類似於小說之中的兵王歸來,因爲虧欠一個人情,所以跑到大戶人家充當保鏢的角色。
不過這個葉凡,可沒有小說主角那麼幸運。
因爲。
曾經有恩於葉凡的霍老太爺,並沒有讓他保護霍秀玲,也沒有給他什麼一紙婚姻。
葉凡保護的對象非但不是女的,反而是個男的。
可是。
這讓傳家寶受過傷的葉凡,也不怎麼在乎。
對於女人。
他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實際上。
懂的人知道。
他想有興趣,也沒法有。
這個葉凡來歷可非凡。
曾經那可是傭兵界的王者。
放在電影裏,那就是戰狼一般的角色。
一個打一百。
都屬於正常。
當然。
與小說的離奇不同。
除了單兵作戰能力極強以外。
葉凡可沒有什麼權勢滔天的勢力,雖然也曾經是一個組織的頭目,但是肯定不是小說那種能夠影響到全世界的龍帥啊,戰神啊,這一類傳奇。
可即便檔次沒有那麼高。
葉凡的人生也足夠精彩,地下各勢力的頭頭腦腦,多多少少也認識一二。
放在非無敵流的小說之中。
也是能夠作爲主角來用的。
只不過,身體原因,無法展開種馬流了。
只是冷眼一瞄。
葉凡便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望着那禮盒之中的耳朵,尤其是明信片上的內容,葉凡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什麼時候來的?”
送禮人的身份都在明信片上標明瞭。
霍百川自然不會傻到不知道,這禮物是誰送的。
“奇怪!別墅四周我已經安排了足夠的人手,而且我也是二十四小時在別墅內盯梢,並未發現異常。按說,不可能有人無聲無息進入別墅纔對。”
自認爲保衛工作做的滴水不漏的葉凡,想不通,這裏面究竟有什麼問題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一幕,那麼葉凡還信心十足的可以這樣認爲。
別說一個人了。
就是一隻蚊子也不可能飛進別墅。
可偏偏。
不可能的事情,不光變成了可能,而且就是事實。
“我差點沒命了,你知道嗎?”
陷入瘋狂之中的霍百川,就這麼吼着。
這位霍家的大少爺,是真的被嚇到了。
能不瘮得慌嘛。
人家都能將東西送到他牀前,而且是無聲無息的那種。
連保衛他安全的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在這種情況下。
其實。
與其說是警告。
不如說是嘲諷。
潛在的意思,不就是想要你的腦袋,如同探囊取物嘛。
雖說現在還能呼吸。
腦袋還長在脖子上。
但是。
霍百川卻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涼了。
“霍少爺,這一次,的確是我的失職。不過,你說話的語氣,我不喜歡。”
眉頭一挑的葉凡,臉上掛着幾分不悅:“我是答應過霍老太爺,負責你的安全,可是沒答應過讓我當成孫子供你呼來喝去。”
如果是別人這樣對霍百川說話,那麼一百個腦袋,只怕都得搬家了。
可是。
正因爲對葉凡知根知底。
知道這樣的亡命徒,那是冰冷的如同殺人工具一般,無慾無求。
感到後怕的霍百川,連忙換了語氣:“我這也不是着急嘛。對不起啦!”
別管態度誠懇與否。
知道霍百川爲人的,要是看到這一幕,聽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喫一驚。
這個三世祖,可從不會跟別人道歉,給別人低頭。
“防衛工作,我會繼續加強。有我在,沒人能要你的命。”
“我保證,今天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葉凡依舊是那般半死不活冷冰冰的樣子,不過,這話說得透着自信。
“對了,紅葉跟撒旦,來了沒有?”
沒忘了大事的霍百川,想到了什麼,就這麼問道。
然後。
這位霍家大少爺添了一句:“你不是說昨天晚上,紅葉已經有人來到香江了。別讓他們閒着了,趕緊讓他們動手吧!”
“他們都失蹤了!”
葉凡淡淡的說道:“我也是一早收到的消息。咱們派去接應他們的人,也都失蹤了。”
“什麼意思?”
霍百川一頭霧水。
失蹤?
這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
“我懷疑,這禮盒裏的耳朵,就是失蹤的那些人。”
“他們也許,已經掛了。”
就在葉凡這話剛落地的時候。
一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似乎是天大的事情,把他嚇到了,讓他有些驚慌失措不說,都忘記規矩二字。
“葉先生。”
“少爺!”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就在不久前。香江碼頭的海里打撈上來幾十具屍體,咱們派去接應紅葉的人,全部被人幹掉了。不光是咱們的人,連紅葉先頭部隊的殺手,也都完了。”
那人雖說氣喘吁吁,但是還是捋直了舌頭,將要說的內容,完完整整的表達了出來。
聽到這話以後。
即便有過葉凡的提醒,霍百川仍舊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詢問一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咱們的人都掛了,紅葉的人,也被幹掉了。”在原內容的基礎上,那人又補充一句,“而且,根據咱們的人得到的消息,那些人都失去了左耳。”
隨着那彙報消息之人說到左耳以後,霍百川不由得看向禮盒之中的那些耳朵。
“是他,是他!”
“都是他做的。”
“是他,一定是他。”
陷入癲狂之中的霍百川,語無倫次的重複着差不多同樣內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