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到!”
雲追搭着雲灼的手,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慢慢的走進了大殿。
大殿之上雲灼高居尊位,與雲追平起平坐,然後便是沈酒辭,兩側再下便是君暝和顧衡卿兩人了。
雲追看上去心情不錯,雖然自己貴爲妖王,但是也受了不少的排擠。
現在好了,現在自己的師尊回來了,這些東西自己也可以暫時不做理會了,全有云灼一人攬了去便是了。
雲灼的注意力倒是沒有太多在這裏的人身上,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菜色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來。
自己還以爲妖域的飯菜會多好喫呢,結果也就一般般嘛。
結果在衆人的眼中,雲灼只是高傲,目空一切罷了。
聽多了恭維的話,雲灼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撐着自己的臉,便是慵懶的看着底下的一切。
“聖主。”
忽的一個人站了起來,手中還端着酒杯,“現在妖域迎回了聖主大人,又有攝政王殿下,吾主與兩位少主,想來人域那羣人定然不會再這般的囂張!”
話音剛落,便是有人附和起來。
“對!現在聖主也回來了,少主也回來了,妖域定能反攻人域!讓懷準那廝好好看看,什麼纔是差距!”
“就是,妖族的血統可不是他們幾個異人都能抗衡的!”
看上去這羣人對人域真的是積怨已深啊。
不過也是,他們雖然一直都待在妖域,但是對人域還是有一些基本的瞭解。
自認爲血統高貴的人,怎麼可能允許小小的普通人來挑釁?
雲灼微微擡眸,還沒有說些什麼,便是看見鳳棲端着一壺酒便是坐在了沈酒辭的身側。
貼心的爲沈酒辭倒上了一杯酒,沈酒辭倒也沒有拒絕,只是一直看着雲灼。
他似乎也很感興趣雲灼會怎麼回答這樣的問題,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
雲灼微微側目,難道九爺就沒有發現,鳳棲發現他眸中的笑意後神色有些難看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雲灼的身上,他們這羣人似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這個小姑娘的身上。
初見雲灼的時候衆人自然都是會懷疑的,不過瞧着吾主一口一個的師尊叫着,還畢恭畢敬的模樣,定然是不會有錯的了。
平日裏懶散慣了的雲灼此時瞧上去也沒有多少的精氣神,一點兒都不被臺下衆人的激烈講話所打動。
她只是看了一眼臺下衆人,這才發現君暝和顧衡卿也在直直的看着自己。
她並未起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你們可有什麼好的對策?”
只不過說出這樣一句話,臺下的衆人便是沉默了,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
倒是一人站起身來,瞧上去也是人模狗樣的,不過雲灼還是覺得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樣自己瞧着不順眼。
“我們現在有聖主撐腰,自然是什麼都不用怕的,只要聖主一聲令下,我們即刻就可以攻陷人域,人域那羣傢伙瀟灑的時間久了,就當真以爲妖域是他們可以隨便拿捏的地方了!”
“噗!哈哈哈,不知所畏。”
角落裏突然傳出一聲輕飄飄的嗤笑聲,卻是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楚明白。
辰祁的步子有些不穩,但還是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殿中,朝着雲追的方向微微俯身便算是行過禮了。
辰祁生得貌美,雲灼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看見好看的人便是忍不住想要與沈酒辭比較比較,雲灼便又是看了看沈酒辭,正好對上沈酒辭寒潭般的目光。
這人這般兇惡的瞧着自己做什麼?
誰知沈酒辭倒是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聖主這副模樣不要嚇壞了人家一個孩子纔是。”
嗯?
自己有那麼明顯嗎?
雲灼不用去想不用去看也知道殿上的人瞧着自己的眼神頗爲怪異,說不定還會說自己爲老不尊。
但是雲灼的面上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她只是淡淡的說道:“瞧攝政王說的這是什麼話,再好看的人也不能撼動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
果不其然,雲灼的這番話讓沈酒辭的面部表情稍稍僵硬了一番。
沈酒辭垂眸不再言語,這副嬌羞的模樣讓身側的鳳棲看了倒是覺得心癢癢的。
最後還是雲追聽不下去了才輕咳了一聲,算是拉回了殿上衆人的想入非非。
“這是我的義子,辰祁,小孩子不懂事,口出狂言,還請師尊不要怪罪纔是。”
小孩子不懂事?
自己怎麼覺得所有人中辰祁纔是最懂事的那個呢?
雲灼一下子便是來了興趣,她微微坐直了身子,“辰祁?你來講講,剛纔你的話是爲何意?”
似乎是覺得這位聖主要刁難辰祁了,也可能是覺得辰祁倘若繼續胡鬧下去,雲灼怕是和妖域就鬧僵了。
頓時便是冒出不少的人來斥責辰祁。
“毛頭小子懂什麼?還不快退下!”
“辰祁,平日裏胡鬧就算了,今日便是不能由着你來了!”
雲灼有些不滿,微微鎖眉,這個辰祁怎麼說也是雲追的義子,半個少主,這羣老傢伙就這麼不待見人家?
一股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瞬間砸來,在場的人心中皆是大駭,這股莫名的威壓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修爲低一些的小輩直接跪倒在地,嘴角甚至還吐出了一絲的鮮血。
整個殿上所有人皆是面色難看。
沈酒辭倒是並未受到影響,只是也不覺得詫異,雲灼當真有這般的修爲。
自己本應早些想到的,但是親眼看着雲灼出手還是心中顫了顫,想到她甜膩膩的喚自己爲九爺……
老東西果然是心思深沉。
雲追抿了抿脣,千年不見,但是師尊的脾氣自己還是知道的。他只是默默的閉了嘴,不再插話。
雲灼撐着自己的臉,一臉笑意的看着面色難看的衆人。
“我在問辰祁,你們實在是聒噪了。既然是我愛徒的義子,那麼就是你們的半個少主,你們甚是不講禮數。”
辰祁在雲灼的庇佑下,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不過酒意已經醒了大半。
他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總算是朝着雲灼微微俯身行禮。
“聖主,我只是認爲人域和妖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縱然是人域懷準起了歹意,哪有是誰流出妖域位置?誰告訴他吞噬妖丹可進行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