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卡着點在時間到之前結束了自己證明自己還活着的關懷慰問活動。
幾乎是在瓦里安的作戰隊長冷哼着扣上攝像機蓋子一瞬間,砰地一聲,縮小成了幼崽的模樣。
幸而這等變大變小的不知道是世界意識的什麼魔法,身上的衣物還會隨着身體的變化而變化,好好的一個彭格列教父纔沒落到原地裸||奔的下場。
只是原本坐在椅子上就像是坐在王座上的青年在縮小之後就變得可愛了起來,小小一隻凹陷在軟軟的座位上,像是街頭娃娃機裏面的娃娃一樣可愛。
據說彭格列前兩年的年會上,行政部那羣沒事做的傢伙們就搞了個十代目縮小人偶的娃娃機擺在年會會場。
原本只是打算試點看看會不會受歡迎,結果最後發現是他們小瞧了彭格列成員們對首領的愛戴之心,從第一個踏進會場的人開始,彭格列式夾娃娃機就成爲了會場中的彭格列磁鐵,將每個人都吸引得結結實實。一羣上得戰場下得廚房的精英們老老實實地排隊,一人一次井然有序地等着抓上一隻首領娃娃。
只是與此同時他們也小瞧了彭格列嵐之守護者的醜陋面貌——等到陪着首領來的嵐之守護者一來,夾娃娃機就被可怕的老闆給沒收了過去。
有幸抓住首領娃娃的彭格列成員們心中一凜,趕緊偷偷摸摸地將手中披着小披風的首領娃娃給藏在身後。
雖然自己沒有參與,但這種富有童趣的活動還是能夠吸引瓦里安的其他人的。
斯庫瓦羅就記得瑪蒙、貝爾兩個傢伙就狗狗祟祟地排在隊伍之中,因爲其中一個是幻術師兩人還能渾水摸魚多抓幾次,最後一人抱了個沢田綱吉娃娃回來,從兩張都只看得見下半張臉的臉上也看不出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情緒。
因此他也是看見過在彭格列內部論壇上幾乎被炒到天價的彭格列十代首領娃娃的。
而此時此刻,乖乖坐在紅色軟墊之中的幼崽綱吉,一時之間讓他差點幻視了那個後來就沒看見過得首領娃娃。
據說是在一家高級娃娃手作店中找到的黑色披風同教父先生平日裏穿的不太相同,雖然盡力東拼西湊還原成了差不多的樣子,但是在細節上還是有些區別。
畢竟是給玩偶做的高級衣服,看起來要比人類穿的華麗不少,即使他們已經將那些多餘的小蕾絲啦、小帽子啦還有什麼像是紅色的小玫瑰之類的配飾給去除,只留下金色的流蘇,和從羊之王那裏薅來的藍寶石,但是看起來就是無端的比首領娃娃高級不少。
要說原本屬於沢田綱吉的披風……哦好歹是他們彭格列家的祖傳披風,還是比這種東西好不少的。
亂七八糟地想了些雜七雜八,看着歪歪扭扭站起來的廢柴boss,斯庫瓦羅在心裏嫌棄了一番,身體倒是很誠實地過去將對方給拎了起來。
然後嫌棄地咂了咂嘴。
“你現在這三斤二兩的,”瓦里安的作戰部隊隊長·一口一個小孩不吐骨頭·斯庫瓦羅說道,“我一刀下去能幹掉十個。”
沢田綱吉懸停在空中和對方面對面,眨了眨眼。
“抱歉?”
說抱歉他也能一口一個……哦不,一刀十個。
斯庫瓦□□嘛?”
沢田綱吉抖了抖jio。
草。
你這他媽的不早說!
斯庫瓦羅趕緊換了個姿勢,略顯生疏地把小鬼抱在手上,腦子裏開始回憶之前山本武“傳授”給他的手法,手忙腳亂地調整的時候一度讓沢田綱吉見到了仁慈的父(ps和他祖宗長了一張臉)對着他笑,直到以爲自己要被他勒死的沢田綱吉趴在他的肩上,露出“得救了”的表情才雙雙鬆懈下來。
兩個人同時呼出一口氣。
斯庫瓦羅也不覺得這個姿勢很遜了,他略有些僵硬地維持着這個肩膀上長了一個嬰兒的姿勢,銀色的長髮爲了雙方的安全被扒拉到了另一邊——說實話,這讓他看起來很不斯庫瓦羅,反而有種路斯利亞暢想過的“斯庫瓦羅夫人”(喂)的感覺。
斯庫瓦羅將那點噁心的東西拋出腦海,但也沒維持着那個拎着小鬼後頸皮的動作——媽的,他們彭格列的首領什麼時候這麼脆皮過——
想起來就是很氣。
明明reborn那傢伙也是個小鬼吧。
沢田·欲言又止·其實只是斯庫瓦羅把他腦補得很弱·綱吉:……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好在這時候斯庫瓦羅已經一把推開大門了。
從一開始就等在門□□流感情(?)的兄弟二人齊刷刷地扭過頭,讓斯庫瓦羅差點沒下意識地拔出刀。
“好啦,請讓我和他們單獨待一會吧。”
沢田綱吉適時地說道,“不用擔心,魏爾倫和中也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會有事的。”
斯庫瓦羅心想誰告訴你老子擔心你了啊。
要是你這傢伙在這鬼地方出了事,那他們家boss不是還可以順理成章繼承彭格列……反正現在也沒別的繼承人,血緣方面就別卡得太死。
腦袋裏想得雜七雜八,面上他還是一副很靠譜很冷漠的鯊手模樣,聞言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哦。”他再度將幼崽拎起來,在對方感到不適之前朝着那邊的兄弟二人扔了過去。
“隨便你。”
他無所謂地說道,把小鬼扔過去的時候看見兩個臉雖然不太相似、但是髮型有幾分雷同的傢伙,忍不住幻想了一下沢田綱吉這傢伙也留個類似的髮型。
算了,現在這樣就挺好。
而隨着他的動作,赭發的青年難得有失穩重地慌亂起來,急急忙忙將沢田綱吉撈住,沒好氣地擡頭“喂”地準備罵罵咧咧,就只看見屬於銀髮男人的一個背影。
他沒忍住呼出一口氣。
“真是的,斯庫瓦羅這傢伙。”
通過戰鬥和交換沢田綱吉的照片(沢田綱吉:???)和對方熟絡起來的青年嘀咕了一句,緊接着就因爲捧在手裏的幼崽伸出爪子拍了拍自己而安分下來。
他還沒擡起頭,就見對方腳下一個施力,下一秒踩上了他的腦袋,嗖嗖地跳到了早有所準備的魏爾倫手裏。
中原中也:???
“喂喂太過分了吧。”青年直起身,雙手叉腰表示不滿。
而穿着黑披風的幼崽活像是個邪惡的大反派,仗着自己站在這個家裏最有話語權(大概)的人手裏就開始爲虎作倀,就差叉腰嘎嘎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