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宇冷笑:“你瞧瞧她乾的什麼事?”
蔣承業:“我們只答應你把鬱維玲帶出來,至於能不能留住她,我們又沒保……”
“行了。”盛明宇不耐煩的皺眉,冷哼一聲,“人往哪邊走了?”
梁韻音沒骨氣地指了指往南的方向。
“我要是今天見不到她,你倆都給我等着。”盛明宇撂下狠話,大步流星離去了。
待這位煞星一走,梁韻音失了試衣服的興趣,把懷裏的衣服交到櫃姐手裏,拿起包包,轉身就走了。
蔣承業知道她在生氣,趕緊追了出來,“阿音……”
“蔣承業,你不要叫我。”梁韻音氣鼓鼓的走着,頭也不回,“我沒有你這樣的男朋友。”
梁韻音話裏話外都意有所指,蔣承業不能再裝不知道了,笑着將她拉入懷中,無奈地摸着她毛絨絨的沒發嘆氣道:“阿音,對不起嘛。”
梁韻音最討厭的就是他這付模樣了,總是在她面前裝可憐。
“哼,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不想理你。”梁韻音氣憤地推開男友,仍然憤憤然地往前走。
“唉,阿音,你別啊。”蔣承業皺着眉頭,小跑着追了上去,亦步亦趨跟着,不斷低聲解釋道,“我能怎麼辦?明宇是我哥們,他難得低聲下氣來求我辦事。
咱們又不是把鬱維玲往火坑裏推,只是帶她出來而已,你就別生氣了啊。”
聽聽,他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什麼叫不是把鬱維玲往火坑裏推?盛明宇那不是火坑,是惡魔!
跟着他能有什麼好下場!
梁韻音惱火地停下了腳步,看着蔣承業一字一句認真地說:“蔣承業,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以後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小鈴鐺的事。”
蔣承業舉手保證:“好好好,以後咱倆都不做了。就是明宇跪在我面前,也不會幫助他,可以不?”
~
關於這起小小的插曲,已經坐上了出租車的鬱維玲毫不知情。
她此時一心一意想的是如何應付好盛律這個大反派。
能叫她去他家,肯定沒安好心。
明知這是一場鴻門宴,可她不得不去。
到了目的地,毫無意外是個高檔的小區,不是什麼價值上億的別墅,倒也符合盛反派目前的逼格。
他還在韜光養晦中,不敢住得太好,免得招來盛家人的懷疑。
應該是盛律事先跟門口的保安打了招呼,鬱維玲自稱是來找人的,保安讓她填了份表格就放人了。
幾分鐘後,她敲開了盛律家是門,是許特助給她開的。
“鬱小姐,請進。”
互相瞧清了對方之後,雙方眼裏都閃過一絲驚訝,許特助不愧是盛律的人,見習慣了大風大浪。
略微怔忡了一下,便朝她友好地打了聲招呼。
鬱維玲進了屋,看了一眼自己沾了泥點子的鞋子,又看了看拖得鋥亮的地板,頓時很是糾結。
看得出來,盛反派有潔癖。
許特助腳下穿的是鞋套。
鬱維玲猶豫了一下,看向許特助,“那個……”
她想問問還有沒有鞋套,誰知許特助還沒開口,倚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無精打采的男人,已經脫下自己的拖鞋,向她扔了過來。
鬱維玲:“……”
許特助:“……”
盛律看也沒看兩人,捏了捏鼻樑,“許特助,繼續講剛纔的事。”
許特助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又瞄了一眼換好鞋子走過來的鬱維玲,欲言又止。
做爲社畜的鬱維玲豈會不明白,人家就是在工作,說不定談的還是商業機密,許特助防備着她,無可厚非。
她識趣的給自己找臺階,看向盛律,“要不,我去你的書房避避?”
盛律撇了她一眼,好巧不巧,鼻腔裏的液體似乎又要流出。
他趕緊扯了一張紙揉成一團堵住,這才甕聲甕氣對許特助說:“她沒事,說吧。”
這會兒除了許特助詫異,就連鬱維玲也感到不可思議。
盛反派如此信任她,難道就不怕她泄密麼?還是已經料到她沒那個膽泄密?
“不了,我還是避開一下的好。”鬱維玲懶得去猜測他的心思,爲了保住狗頭小命,連連擺手,以示自己對他們的機密毫無興趣。
盛律:“坐下。”
盛反派發話了,鬱維玲只好老老實實坐在一旁。
“繼續說。”
許特助儘量讓自己忽略鬱維玲的存在,也儘量忽略內心那怪異的想法和念頭。
盛總貌似有點太不尋常了。
難道是感冒把腦子給嚯嚯傻了?
半小時後,許特助終於把所有的工作彙報完畢,整理桌面上那些文件時,突然聽到上司的詢問。
“趙事吉抓回來了沒有?”
“目前還沒有。”許特助停止手中的動作,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但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他的住處,在金三角那一帶。”
“還真會逃。”盛律語帶嘲諷。
“他本意是想偷渡到泰國。”許特助問道,“盛總,人抓回來怎麼處理?”
盛律眼眸慵懶,嘴角卻勾起一個涼薄又陰側側的弧度,“既然他那麼想去泰國,那就幫他一把。
直接送去泰國的紅燈區,割了那東西,讓他做個人妖。
至於因爲他的背叛,讓我們損失的財產。他什麼時候還夠,就什麼時候放他自由。”
聽完盛律的吩咐,許特助直感到後背發涼,趙事吉背叛盛總,直接導致公司損失上億,光靠他做人妖來爲自己還債,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被人玩爛都還不完。
這輩子啊,恐怕趙事吉那條小命就要交代在泰國的紅燈區了。
盛律大手一揮,冷漠無情道,“去辦吧。”
許特助領命而去。
一時之間,又大又豪華的客廳裏就剩下鬱維玲跟盛律兩人,大眼瞪小眼。
氣氛莫名詭異了起來。
還是盛律打破了寂靜,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鬱維玲說,“膽敢背叛我的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他停頓了一下,慵懶的視線轉向鬱維玲,“你覺得我剛纔處理趙事吉的事,是不是仁慈了點?背叛我的人,應該剁手砍腿纔是啊。”
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着毛骨悚然的話,鬱維玲嘆氣,也就只有大反派纔會這麼變態。
萬萬沒料到,大反派突然話峯一轉,“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