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了全不費功夫。

    鬱維玲欣喜若狂,扔下手機後,人一高興,捧着封恆粉嘟嘟的小臉蛋,用力地揉了幾下。

    封恆被她整得皺眉,輕呼道,“痛…”

    “恆兒,不好意思,姐姐太激動了。”鬱維玲道完歉,又跟封恆鬧了一會兒,就讓梅姨帶着他去練習寫字了。

    等兩人一走,鬱維玲抓起泰迪熊,開心地親了一口,“嘿嘿,我找到了黑衣少年,你們再也拿我沒辦法了。我馬上就可以回去咯。”

    一室安靜,泰迪熊拿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迷茫地瞪着她。

    鬱維玲纔不管它回不迴應,從牀上一躍而下,興奮地衝進了浴室。

    她應該很快就能離開這個世界吧。

    鬱維玲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下樓的時候,意外跟不想看到的人撞見了。

    大廳裏黑壓壓的聚集了一大羣人,有封夫人,以及封夫人的親妹子胡夫人,還有封雁跟胡蠻,甚至連數日不見的胡芊麗也出現了。

    鬱維玲驚訝地挑了挑眉,今天這是個什麼日子,把這些極品都聚到了一起。

    甚至那個小胖子也回來了,是封巖鬆口了麼?還是昨晚封夫人跟他吵了一架,被迫答應把小胖子接回來?

    還有胡芊麗不好好在醫院躺着養腳,莫名其妙回來幹什麼?

    許多念頭在鬱維玲腦海裏打結,越想越不明白,要是封巖在就好了,所有的問題只要問他,就一定可以迎刃而解。

    因爲大廳裏出現這麼多人,再加上鬱維玲想着心事,下樓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這時,一個傭人附在胡夫人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就見胡夫人帶着滿臉怒火看了過來。

    鬱維玲當然知道她發怒是爲什麼,還不是恨自己把她女兒從樓梯口摔下去。

    要是胡芊麗不做那些缺德事,她至於推她下去麼?

    還不是咎由自取。

    鬱維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接着更是以一種無所畏懼的目光回敬了過去。

    胡夫人收到了她的挑釁,氣得一身肥肉直顫,胸膛跟着上下起伏了起來,她故意大聲對封夫人說道,“姐姐,芊麗房間光線不太好,醫生說不利於養身體。爲了讓她早點好起來,我們是不是要換個房間?”

    封夫人被傭人提醒,這時也注意到了她,眼神像刀,狠狠刺向她。

    如果一個人的眼神能殺死人,鬱維玲想,她一定死了很多遍了。

    封夫人咬牙切齒瞪了她一眼,同時也是故意大聲說道,“這樣啊,那就換她房間去吧。”

    這個她指的就是鬱維玲。

    鬱維玲冷笑,一步步走下來,“誰敢動我東西?”

    封夫人惱怒的吼道,“這個家我還不能做主麼,給我換!”

    要不是於慎南一直催着她出門,鬱維玲很有可能就跟封夫人幹起來了。

    但她又覺得,現在沒必要跟封夫人計較,她遲早是要回去的。

    還是找她的黑衣少年最重要。

    ~

    高端奢華的檯球室內,空調開得很低很低,但一羣少年還是覺得熱得不行。

    因爲他們一羣人都幹不過一個叫於慎南的厲害刺頭。

    有少年揮舞着杆子,滿臉鬱悶地抱怨道:“南哥,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也有少年坐在另一張檯球桌上,看熱鬧不嫌事大,“老於啊,知道你在國外渡了金回來,牛逼了哈。能不能要點臉,別欺負比你菜的仔了?”

    “就是就是,南哥太無情了,一點也不放水,害得我們打了個寂寞。”

    就在一羣少年鬧哄哄的時候,鬱維玲推門進來了,“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於慎南聽到聲音,手中的杆子扔到最近的一個少年手裏,輕笑一聲,“行了,我不秒殺你們了,去玩吧。”

    說完,他快速地朝鬱維玲走去,笑嘻嘻地接過她的遮帽子,“不晚不晚,你能來就一點也不晚。走,我們過去那邊坐坐。”

    有少年眼尖,認出了鬱維玲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她不是盛大少的前女……”

    話還沒說完,就被於慎南一記眼刀飛了過去,“玩你的,別多事。”

    少年悻悻然的閉上了嘴巴。

    鬱維玲跟隨着於慎南去了角落的小沙發,本來還有人窩在這邊玩手機,結果於慎南一來,就將人全趕跑了。

    於慎南打開冰箱,體貼問道,“外面天氣熱,你又剛走過來,一定很熱吧,來點冰過的飲料吧。”

    鬱維玲點頭,隨便要了一瓶。

    於慎南很熱心,除了幫她拿飲料,還主動幫她擰開了蓋子。

    鬱維玲接過,抿了一小口。

    於慎南大大咧咧坐在沙發扶手上,笑着看她,“我以爲你不會出來呢。”

    鬱維玲也笑,只是笑意沒達眼底,“你費盡心思不就是讓我出來麼?如果我不出來,豈不是讓你白費心機了?”

    “哈哈哈,你真有趣。”於慎南大笑了起來,果然是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用費勁。

    難得見這麼冰雪聰明的女孩,一眼就看穿了他發那些信息是故意的。

    沒辦法啊,之前給她發了幾次信息,都沒理睬他,只好出此下策了。

    “前幾天你真是牛,連盛明宇都被你搞進醫院了,現在還躺在病牀上,要死不活的,啥也幹不了,就剩下喘氣的份了。”

    鬱維玲皺眉,“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那個垃圾。”說完,她上下打量起了於慎南,目光肆無忌憚。

    於慎南被她直白的目光盯得心底發毛,正想開口,鬱維玲先一步問道,“你經常穿黑衣服麼?”

    於慎南不解,老實回答,“偶爾。”

    鬱維玲又問,“喜歡穿黑衣服麼?”

    於慎南摸了摸鼻子,“還好吧。”

    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了,鬱維玲還是不死心,抱着一點點期待問道,“你家有沒有帶神祕圖案的鑰匙?”

    “沒有。”

    鬱維玲嘆氣,站了起來,向其他少年走去。

    於慎南見她拿這幾個問題問了一圈他的夥伴們,心裏又是疑惑又是不解,拉着她到一邊悄悄的詢問,“你喜歡穿黑衣服的男生?”

    要不然真沒法解釋她這個怪異的行爲。

    鬱維玲無精打采,懶洋洋的承認,“是啊。下次你身邊若有特別喜歡穿黑衣服的少年,一定要介紹給我。”

    沒辦法,她要找一個黑衣服的少年,找到了就能回去。

    這裏,她一刻都不想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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