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厲欒的控訴,盛律既不承認也不反駁,只淡淡一笑。

    宗政揚見狀,眉一蹙,苦口婆心勸道,“阿律,我看你也不像是迷戀於美色的那種人。在大事面前,你可千萬不要糊塗啊。再過幾把月,去緬甸那邊的玉石生意,還希望你走一趟,畢竟只有你本人去,才能鎮住那些人。”

    盛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放心,我心中有數。”

    此次車禍,他所受的傷並不是很重,卻偏偏要裝成嚴重的樣子。

    除了想跟鬱維玲多待一段時間,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爲了迷惑盛家其他人。

    前段時間,他過於鋒芒畢露了,從而引起衆人的懷疑。

    爲了將來的計劃,他不得借傷隱退,實力不允許的情況下,還得韜光養晦。

    他其實的想法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哪怕是跟他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行。

    “阿政,那夥黑衣人的幕後指使人找出來了沒?”盛律茶杯一轉,問道。

    宗政揚又爲他續了一杯茶水,輕嘆一聲:“今日就是爲此事來的。自從你出事那日起,你拜託給我們的事,已經調查的差不多清楚了。”

    盛律:“誰幹的?”

    宗政揚放下茶壺,雙手交疊在腦後,一臉凝重:“說起來,這人還是你認識的。”

    盛律心中已經有了幾個人選,針對他的人無非就是那些人,若是衝着他來還好說,可那晚貌似不像是衝着他。

    他問:“誰?”

    厲欒不懷好意的回答:“是葉芙。”

    盛律吃了一驚,遲疑道:“她?”

    宗政揚點頭:“就是她,目的也很簡單。她不是盛夫人給你看中的聯姻對象麼,她本人對你也有意思。這個你應該知道。但這段時間你不是跟鬱小姐走得很近,她心中嫉意。再加上那次她算計你,被你發現,然後你那次不顧情面,把她甩給幾個男人後,讓人折磨的心理變態了。”

    厲欒接着說道:“她不敢得罪你,所以只能把滔天的恨意發泄在鬱小姐身上。誰知道那天居然會那麼巧,你就在鬱小姐身邊,還替她擋掉了所有的危險。”

    那次他對葉芙的確下手狠毒了點,誰讓她膽敢算計上自己。

    盛律說:“既然已經知道她是兇手,有沒有交給司法機構?”

    宗政揚遺憾的搖頭,“沒有,事先她好像已經得到了風聲,等我們調查到她時,人已經逃到國外去了。”

    盛律眉梢微挑。

    哪怕看不到隱藏在白紗下的雙眼,宗政揚跟厲欒都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厲欒只好解釋道:“要抓她也很簡單,就是費點時間而已。”

    盛律點頭,眉頭微微舒展:“麻煩你們了。”他沉吟幾秒,冷酷道:“若抓回來困難,直接在國外了結她,省得麻煩。”

    ~

    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飯,鬱維玲連連獲得了厲欒跟宗政揚一個勁的誇讚,兩人讚的她很不好意思。

    他們給力又給面子,鬱維玲做出來的菜差不多喫完了。

    宗政揚酒足飯飽,真誠讚歎:“阿律,你真是有福氣。”

    盛律翹了翹嘴角,沒吭聲。

    厲欒輕聲哼道:“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

    盛律眉一寒,擡眸掃去:“許特助,送客。”

    “阿欒就是嘴賤,阿律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寬心啦。他沒啥壞心思。”

    要不是宗政揚一旁攔着勸說着,盛律真要將厲欒給趕出去。

    一場小小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飯後,幾位大男人又進書房談事去了。

    許特助也趕緊抱着公文包跟上去了,他每日例行的公事彙報還沒完成呢。

    別墅沒請保姆,每天就有一個鐘點工的阿姨過來收拾衛生。

    望着面前一大堆等着收拾的杯盞碗碟,鬱維玲深深嘆了一口氣,雖然不用她洗碗,有洗碗機代勞,可這些碗碟也不會自已跑進洗碗機啊。

    還是要她收拾的。

    鬱維玲坐了幾分鐘,最終無奈的站了起來。

    “鬱小姐,你休息一下,我來幫你收拾。”

    她剛拿起一個碗,就被人眼疾手快的搶走了。

    望着去而復返的宗政揚,對方一身西裝革履,讓他去廚房勞動,鬱維玲不敢想像,遲疑地問道,“你幫我收拾?”

    宗政揚笑眯眯地脫掉西裝外套,快速地擼起袖子,“對,我幫你,你歇一歇。”

    鬱維玲哪敢真歇息,且不說宗政揚是盛律的朋友,就沖人家這一身的派頭,也不能讓人幹活啊。

    她站了起來,麻利的收拾起桌上的殘羹剩菜,“宗總,這裏不用麻煩你,還是我自己來吧。”

    宗政揚不聽勸,最後還是幫着她,一起把碗筷收進了廚房。

    鬱維玲有條不紊的把碗放入洗碗機,見宗政揚仍在廚房打轉,絲毫沒有離開的念頭。

    她不禁問道:“宗先生,有事麼?”

    宗政揚心裏的確藏着私事,正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如何開口。

    見鬱維玲問起,便笑嘻嘻地湊了過來,“鬱小姐,就是聰明。”

    鬱維玲看了他一眼,拿起抹布開始收拾起了竈臺,“你找我什麼事?”

    宗政揚神祕兮兮的跑到門口瞧了眼外面,見沒人這才放下心來。

    “鬱小姐,是這樣的,我呢,是一家娛樂公司的老總。”

    鬱維玲不明所以,停下了手中的活,不解的看着他。

    宗政揚笑了一下,接着說道,“不知道阿律之前有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

    “沒有。”

    宗政揚真傷心,好在失落只是一瞬間,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名片,臉上掛着討好的笑,“鬱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以後有啥事都可以找我。”

    他神祕兮兮地就爲了給她一張名片?

    迎着鬱維玲不明所以的目光,宗政揚快速地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鬱小姐,你也知道我們這種混娛樂圈的都是唯利是圖的商人。我看過很多藝人,眼光早就練得狠毒。打從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時,我就想着,能不能跟你合作。只要你來我們公司,我一定可以捧紅你。”

    長篇大論聽下來,鬱維玲算是明白了,宗政揚這是想籤她做明星啊。

    他這麼看得起這張臉麼?

    明星,的確是來錢最快的一個職業。

    可她一沒經過專業的培訓,二沒上過任何形體課,能勝認這份光鮮亮麗的工作麼?

    宗政揚見她久久不吭聲,只當她心動了,忙將名片塞到她手裏,不忘點上一把火,“鬱小姐,到時我們賺到的錢五五分,你可以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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