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快到九月了。

    鬱維玲可沒忘記她在書中的身份還是個大三的學生,九月一開學,她就要去學校報道了。

    說實話,她不是很想去上學。

    像現在這樣,每天混喫等死,挺好的。

    盛律在別墅養了將近半個月的傷,也到了去醫院複查的時間,這天一大早,許特助盡職盡責的跑來了接他們。

    剛到醫院,盛律就說:“好久沒喝可樂了,你去幫我買幾瓶放車上去唄。”

    養傷的這段時間,鬱維玲時刻控制着他的飲食,的確沒讓他再喝可樂了。

    聽他這麼一說,可憐兮兮的樣子,鬱維玲忙將手裏的東西塞到許特助懷裏,“你陪他先上去吧,我一會兒上來。”

    許特助點頭。

    他知道盛律這是故意支開鬱維玲,畢竟這位上司本來就是裝瞎的。

    走出了一段距離,許特助見看不到鬱維玲了,這才小心翼翼地詢問,“盛總,您是準備回來了麼?”

    盛律點頭:“這次裝病也裝得夠久了,是時候該讓一切迴歸於正常。我大哥那邊怎麼樣了?”

    說起這事,許特助滿心都是佩服:“本來大老爺都懷疑上我們了,好在你這一病打消了他不少的懷疑,我們暫時是完全的。”

    盛律滿意的勾了勾脣,那些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遲早要以另一種方式回來。

    盛家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鬱維玲在醫院的便利店買好了可樂,急衝衝的提去停車場,想着把可樂放好就上去找盛律。

    還沒走到盛律那部車,就被橫地裏出現的幾名黑衣保鏢攔截住了去路。

    經過上次的變故,她現在可是看到高大的黑衣男人就害怕。

    瞧這些人來者不善,鬱維玲轉身就跑。

    殊不知,黑衣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退役軍人,身形敏捷,速度比她還快。

    她纔剛剛跑出一米的距離,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鬱維玲是又驚又懼:“你們是誰?爲什麼攔住我的路,快給我讓開,否則,我要喊救命了。”

    黑衣人面無表情地拱手示意:“鬱小姐,你不用害怕,我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

    “既然如此,那趕緊讓開吧,我有急事要去處理。”鬱維玲見往前無法突圍,腦子一轉,調頭就往後跑去。

    另外幾個黑衣人早就防着她這一招呢,見狀,全部圍了過來,直接將她包圍了起來。

    鬱維玲欲哭無淚,“你們到底是誰啊?”

    黑衣人:“鬱小姐,你別管我們是誰。我們家的老爺子很想見見你,所以派我們過來請你。”

    “這就是你們的請?”

    “老爺子怕你不來,不得已而爲之,還請鬱小姐見諒。”

    黑衣人說得客氣又禮貌,看他們的模樣,倒不太像凶神惡煞的人。

    但鬱維玲還是怕啊,畢竟上回遇到的黑衣人就是來索命的,誰知道,這回的黑衣人又是衝着什麼來的呢?

    她實在沒有辦法,偷偷摸摸的準備給盛律打個求救電話。

    “鬱小姐,我勸你還是識趣點,別整這些小動作。在老爺子面前,你最好乖一點,否則,惹怒了老爺子,神仙也救不了你。”

    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讓黑衣人識破,鬱維玲訕訕地笑了一下,再也不敢亂來。

    大概十分鐘後,黑衣人帶着她來到了一輛加長版豪華跑車前。

    “老爺子,人來了。”

    黑衣人話音剛落,跑車的車門被別的黑衣人打開,鬱維玲一眼就看到了裏面坐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一張猶如老樹皮發皺的老臉,顯然年紀很大了。

    別看老人年紀大,但那雙渾濁卻不失銳利的雙眼,在看過來時,像鷹隼一般,莫名的讓人緊張了起來。

    一個黑衣人推出一張輪椅過來,然後老人就被幾名黑衣人擡了出來。

    鬱維玲心慌氣短,看着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老人家,您是誰,找我什麼事?”

    在原主的記憶裏,她貌似沒有見過這麼一號人物。

    這位氣派十足的老人,到底是誰呢?

    老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姓盛。”

    盛?

    鬱維玲呼吸一滯,不會吧,他說他姓盛,老成這樣還姓盛的話,那就是盛律的那個爹了。

    也就是盛明宇的親爺爺——盛老爺子了。

    完了,他是來找她算賬麼?

    畢竟她捅了盛明宇,而盛明宇又是他最疼的嫡長孫。

    孫子被人欺負,做爺爺的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的。

    想到這,鬱維玲慌得一匹,四肢發軟,這麼多黑衣人包圍着她,估計她被滅了,燒成灰,做了化肥也沒人知道。

    她該怎麼辦?

    得想個辦法來通知盛律吧。

    “你就是那個起初跟明宇談戀愛,後來又跟盛律混在一起的鬱維玲?”

    老人冷冰冰的聲音猛地把鬱維玲驚醒過來,她顫顫地擡起頭,就見老人冷冷地看着她,眼神毫無溫度。

    鬱維玲硬着頭皮回答,“我是鬱維玲。”

    “不錯啊,女娃子,你挺厲害的。”

    鬱維玲不明所以,老人的誇讚什麼意思?

    盛老爺子似乎不想跟她囉嗦太多,蹙着眉頭說道:“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離開盛律,別在他面前晃悠,也不許再跟他糾纏不清了。”

    “爲什麼?”

    “你不配進盛家的門。”

    憑什麼他說不配就不配?

    書中說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盡職的父親,更沒管過盛律的任何事,現在連盛律交朋友的事也要插手,他憑什麼啊?

    鬱維玲的牛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可能是因爲剛纔緊張到了極點,反而不怕了。

    她脖子一揚,“你不能阻止我跟盛律交朋友。”

    盛老爺子淡淡的說:“如果你執意還跟他混在一起,小丫頭,你可是要付出代價來的。”

    鬱維玲警惕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幹嘛?”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小丫頭,你好像還有一個幾歲的小弟弟吧。”

    “你敢威脅我?”

    “這算威脅麼?”盛老爺子輕笑,“你說威脅就威脅吧,總之,你要記住我的話,離開盛律,你跟你弟弟都是安全的。如果非要纏着盛律,那不好意思,說不定哪天你弟弟不是出現在水庫裏就是在荒野裏。”

    鬱維玲咬牙:“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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