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上前接過封巖的外套,詫異地看了鬱維玲一眼。
客廳裏本是談笑風生,看到門口的兩人時,特別是看到跟着封巖回來的鬱維玲時,衆人的臉上可謂是精彩極了。
還是封夫人最先回過神來,開口問道,“巖兒,你怎麼又把她帶回來了?”
她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鬱維玲的厭憎,“你不知道帶她回來,把咱們封家搞得多烏煙瘴氣麼?”
封巖皺眉回道:“媽,她也是我們封家的人,戶口還在一個本上。以後一些話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他一番話讓客廳裏的其他人表情變得更加精彩豐盛了。
交代完封夫人,封巖裝作沒看見其他人的神情,轉身對鬱維玲說道:“你先去洗個澡再下來,等會兒就開飯了。還是你之前的那個房間,我已經讓人騰出來了。”
她走之前,房間是被胡芊麗佔去了,沒想到封巖最終還是爲她做主了。
鬱維玲很感動,朝封巖甜甜的笑了一下:“好的,哥哥。”
封巖被她燦爛的笑容晃得紮了一下眼,隨即快速地挪開了視線,淡淡地嗯了聲,“快去。”
鬱維玲蹦蹦跳跳,帶着愉快的心情上樓去了。
客廳裏,封雁看了眼臉色蒼白的胡芊麗,見對方一臉哀怨地看着自家哥哥,心裏瞬間瞭然。
又見自家哥哥神情貌似有些不自然,都不敢看向那個離去的人的背影。
聯想到之前傭人們的那些議論紛紛,立馬就將鬱維玲恨出了一個窟窿。
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肯定對她哥哥下了什麼迷藥,否則,向來最憎恨她的哥哥又怎麼會變得事事都維護起了她來?
是夜。
鬱維玲敷着面膜,刷着短視頻,準備等面膜敷完就睡覺。
一個搞笑的視頻還沒刷完,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鬱維玲聽到動靜,疑惑地回頭望去,看見封雁這個不速之客,對方明顯是來者不善,她眉頭輕微地皺了起來。
“你來幹什麼?”
封雁穿着一件酒紅色的真絲睡衣,徑直來到鬱維玲牀前,居高臨下看着躺在牀上的她,滿臉嫉妒,“我今晚是來警告你的,離我哥遠點。”
她真見不慣這段時間以來,自家哥哥跟這個小賤人走的那麼近,且不說嫉妒鬱維玲得到了哥哥的寵愛,就憑那些年,鬱維玲分走了爸爸的許多關愛,她就能恨她一輩子。
鬱維玲眼珠子轉了轉,看着封雁略顯猙獰的臉,心中已瞭然,這個小丫頭這是嫉妒她哥對她好啊。
她一把將面膜扯下來,扔進垃圾桶後,這纔不急不躁的坐了起來,笑盈盈地搖頭拒絕:“不好意思,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沒想到鬱維玲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封雁氣得口不擇言,“你個小賤人,別給臉不要臉,這是封家,不是你鬱家。當年能保護你的人都死完了,現在可由不得你囂張了。”
鬱維玲一臉無謂的站了起來,直接將封雁的話當耳邊風,無視怒氣衝衝的她,轉身去了洗漱臺洗臉去了。
鬱維玲洗完臉上的面膜液,慢騰騰地擦着臉,輕輕皺了皺眉,“聽到了又怎麼樣?”
“那你就識趣點,給我滾出封家,我們全部人都不歡迎你。”
“哦,沒關係啊,只要你哥哥歡迎我就好了。”
“你還有臉提我哥哥。”封雁站在門口,指着她氣憤不已:“你是不是給我哥哥下藥了?要不然,我哥哥怎麼變得那麼聽你的話了?”
鬱維玲覺得封雁的質問很搞笑,她洗完毛巾,並掛好,轉過身子看着封雁,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你以爲我會像你表姐一樣,專幹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
很晚了,封雁妹妹,請回吧。”
封雁身子抖動了一下,呸了一口:“少跟我套近乎,噁心。”
鬱維玲又是笑,拿起一旁的手機,“既然覺得噁心,還待在我房間幹嘛?趕緊走吧。再不走,我就打電話讓你哥哥過……”
鬱維玲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封雁臉色劇變,她恨恨地跺了一下腳,氣惱地離開了。
小樣,還想來警告她。
看着封雁離去的背影,鬱維玲得意的笑了起來。
一眨眼,就到了九月開學的日子了。
做爲一個即將踏入大三的學生,鬱維玲表示,她很不想去上學。
畢竟她已經度過了一回大學生活,現在再來一次,實在是很不想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過躺平擺爛的生活。
原主是個藝術生,跟封雁一樣專修舞蹈,當年是因爲封先生喜歡舞蹈,覺得女孩子學舞很有氣質,所以特意送了兩個女兒去藝術學院。
現在封先生不在了,做爲一家之主的封巖覺得自己必須送兩位妹妹去報道。
儘管封雁跟鬱維玲都表示,不需要他親自送,可最後他還是執意要送。
低調的勞斯萊斯緩緩駛向學校,封巖跟鬱維玲坐在後座,封雁不願跟鬱維玲坐在一排,就坐到了副駕駛去了。
走了一路,封巖就念了一路,無非都是讓她們在學校要相親相愛,不要鬧事。
鬱維玲是無所謂的,只要封雁不來惹她,她是不會去找別人麻煩的。
封雁冷哼一聲,不置可否。等到了目的地,她拎起書包飛快地逃走了。
看着仍然頑固不化的親妹妹,封巖頭疼,覺得這個妹妹被他母親洗腦洗的太嚴重了。
要化去她對鬱維玲的敵意,有點難。
只希望鬱維玲能不要計較那麼多。
“哥哥,我也走了,拜拜。”見封雁都跑了,鬱維玲也不想在車上多待,推開車門就要撤。
封巖喊住她:“等等。”
風從開啓的車門吹了進來,今天的鬱維玲隨意紮了一個鬆鬆垮垮的丸子頭,微風吹亂了她的劉海,她回頭疑惑看向封巖,“哥哥,你還有什麼事麼?”
封巖伸出手,幫她捋順了劉海,深深凝視着她:“在學校,封雁要是敢欺負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替你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