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律明顯也是喝多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爲很無恥,“誰讓你不接我視頻。”

    鬱維玲無語,“不接你視頻你就一直彈,做人不要這麼沒禮貌好不好??”

    盛律醉的厲害:“……可我想你了。”

    聞言,鬱維玲的心裏,就像這一缸冒着粉紅泡泡的洗澡水,咕嚕咕嚕的在翻滾着。

    她的聲音都染上了溫柔的笑意,“好,我知道了,我也想你啊。”

    “想我爲什麼不來找我?前天晚上口口聲聲還說週末要來找我,害我白等了那麼久。你就是個騙子,嘴上說的特別好聽,實際卻……”

    “哎,這不能怪我啊,傍晚封巖親自來校門口截我,他名義上是我哥,總不能不給他面子吧?”

    再說當時爲了擺脫盛明宇,所以她沒想那麼多就上了封巖的事,當然這些話,她沒敢說,就怕盛律知道又要逮到盛明宇來修理。

    現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再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這頭的文紫靈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套房門前,擡起白皙的手,熟練又快速地在密碼鎖上輸入了幾個數字,一秒後,門滴了聲,緩緩打開。

    原來封巖沒有換門鎖,也沒有換密碼,他這是幾個意思呢?

    難道他的心裏也是有她的,所以沒更換密碼?

    想到這,文紫靈心裏都是甜蜜的,連腳步都放輕柔了許多。

    “封巖?”

    文紫靈一連喊了幾聲,空蕩蕩的大廳裏沒有人,陽臺上跟露臺都沒有,瞧大房間的房門虛掩着,一線柔和的燈光從門縫裏泄了出來。

    她心裏一顫,加快了腳步跑過去,裏面有輕微的動靜傳來,人的說話聲倒是沒有。

    文紫靈站在門口,伸出手想去推開門,又怕萬一見到不該見到的,害怕自己承認不了。

    可不推開,她又擔心封巖揹着她亂來,畢竟她的閨蜜可是看到他帶着女孩子進入了酒店。

    會帶着女孩子進酒店,其目的不言而喻。

    就在文紫靈傻站在門口,一臉糾結的時候,鬱維玲已經洗完了澡,穿上一套乾淨的睡袍,結束了與盛律的語音通話。

    她端來一盆熱水,準備給封巖擦擦臉和手腳什麼之類的,當時攙扶他的時候,發覺他也是出了蠻多的汗。

    結果,從她那邊走到這邊來,看見門口站着個傻姑娘。

    文紫靈會出現在這裏,鬱維玲有一點點的驚訝,但更多的是意外,主要現在是午夜十二點多,她怎麼能在大半夜找到這裏來。

    而她能解鎖密碼鎖,鬱維玲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她把封巖扔到牀上之後,可是把這個大房子逛了一圈又一圈,發現這裏有很多屬於女性的東西。

    不用想,也知道是文紫靈的,這裏說不定還是文紫靈跟封巖的愛巢呢。

    許是有心靈感應,文紫靈慢慢回頭,就見一個女孩端着盆水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她的髮梢還在滴水,臉頰紅撲撲,白裏透着紅,一張嘴脣水潤潤,泛着誘人的光澤。

    看吧,小狐狸精終於現身了。

    這是幹完事了,還是準備幹事啊?

    文紫靈牙齒磨得厲害,她朝鬱維玲走去,準備來個下馬威。

    “你……”

    “你來了就好。”鬱維玲微笑着打斷文紫靈的話,把手裏的盆往她手中一放,“我哥還在屋裏難受呢,你趕緊進去照顧吧。”

    之前盛律沒跟她解釋前,鬱維玲是很嫉妒文紫靈,既得到了封巖的愛又得到了盛律的,可誤會解開之後,得知盛律對文紫靈特殊,是因爲她曾經救過他。

    鬱維玲這才覺得文紫靈順眼多了,燈光下一照,她發現文紫靈的顏值跟封巖簡直就是太搭了。

    妥妥的男才女貌,一對金童玉女。

    不愧是書中命定的男女主。

    見文紫靈還傻愣着看着自己,鬱維玲笑着抽出紙巾擦手,挑眉問道,“幹嘛還不進去?你沒聽到他在房間裏呻吟的厲害麼?肯定酒精又在燒腦子了,你去幫他擦擦身子吧,今晚他出了很多汗,再不擦都要發臭了。”

    文紫靈終於回神,收回目光,眼神複雜地問了一句,“你剛纔叫封巖什麼?”

    “哥哥啊。”

    文紫靈遲疑了一下,“你是……他的那個繼妹?”

    鬱維玲撇嘴,“不然呢?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照不照顧都是你的事。話我說完了,夜也很晚,就不跟你聊了,我要去睡覺,晚安。”

    正好有人上趕着來替她的手,鬱維玲別提有多高興了,做甩手掌櫃真好。

    ~

    文紫靈憋屈的一晚上的糾結,在得知鬱維玲的身份後哭笑不得,但堵在心裏的那口悶氣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封巖有個繼妹,這事她早就知道了的。

    正是因爲兄妹倆關係不好,所以她跟封巖交往了那麼久,封巖也沒帶她去見過這個妹妹。

    加上她後來又出國深造了,就沒有機會見到鬱維玲,導致於現在見到面了,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外界傳言封巖兄妹倆感情不好,可從今晚這情況來看,也不太像啊。

    哪來的感情不好?

    文紫靈瞧着盆裏的熱水沒冒什麼熱氣,便重新去換了一盆熱的。

    她端着水回到封巖的房間,牀上的男人除了睡得髮絲凌亂,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都規規矩矩的穿在身上,甚至連白襪子都沒有脫。

    一看就沒有亂來。

    文紫靈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她以前就照顧過喝醉酒的封巖幾回,所以這次也不會手足無措。

    封巖睡在牀上,長手長腳的佔據了整張大牀。

    也就只有睡着的時候,纔不讓人那麼討厭。文紫靈坐在牀沿邊上,用手指幫他把睡亂的劉海梳上去,露出了飽滿卻佈滿了汗水的額頭。

    她有條不紊地幫他擦試着額頭,以及耳朵後面,隨後是脖子,擦到胸膛時,不可避免的要去幫他脫衣服。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文紫靈幫封巖脫好衣服後,人也慢慢的甦醒過來。

    封巖這會兒看人還是重影的,他眯着眼睛看着頭頂上的女人,嘶啞着嗓子問道:“你在幹什麼?”

    文紫靈沒好氣地回答,“瞎啊,這不是在幫你擦身體麼,沒覺得舒服了很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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