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粥很好喝哦。”姜瓷笑着誇獎陸禹東，輕鬆轉移了話題。
吃了飯，她特意去了洗手間和陸禹東一起刷碗。
可能她覺得，剛纔提起了自己的前任，會惹陸禹東不痛快，她故意表現得親熱點兒。
陸禹東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他彎着腰，就着水龍頭裏的水洗碗。
姜瓷把他洗過的碗擦乾淨。
兩個人配合得相當默契。
“幫我把袖子挽一下。”他對姜瓷說。
“哦？”正在擦碗的姜瓷，看到他的袖子掉下來了，他的手上都是洗潔精的沫，他舉着雙手，沒法挽袖子，“好。”
姜瓷擦了手，把他的袖子挽上去了。
兩個人繼續，直到把碗全都洗完。
陸禹東要把廚房收拾一下，他讓姜瓷先回臥室了。
姜瓷也覺得很累，她捶着腰，躺在了牀上。
拿起手機，看到她的朋友圈有一條尹雪沫的評論：【江洲公園啊，六年前，我們曾經一起去過，好懷念那裏的小動物，那裏的船。】
姜瓷臉上馬上浮上一層霧氣，讓尹雪沫弄得好不開心。
她甚至想把這條朋友圈都刪了。
“怎麼？我不配在你的朋友圈裏？”陸禹東拿着自己的手機進了臥室。
姜瓷愣怔了一下，“你是說今天的朋友圈，應該有你是嗎？”
“要不然呢？”
“那我不是怕暴露你的身份嗎？我沒經過你的同意，怎麼能隨意發你的照片？”姜瓷說的理直氣壯，“你這頂層領導。”
“是發我的照片沒得說？”
姜瓷嘀咕了一句，“那可有的說。”
她想：你毛病多，佔有慾強，脾氣還不好，夠姜瓷說一天的。
“嘀咕什麼？”他問。
“明天去坐公交車吧？”他靠在牀頭問姜瓷。
姜瓷側躺在牀上，揹着他，聽聞此言，她側過身子問他，“真的嗎？你坐過公交車嗎？”
“在國外的時候經常。”
“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姜瓷忽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耶魯。”
“嘖嘖嘖，高材生啊。”雖然姜瓷說的熱鬧，但是她心裏更自卑了。
他是海龜，她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本科生，這差距，也太大了。
“離學者還很遠。”他面無表情地朝向姜瓷。
“那是你要求高。你不介意出現在我的朋友圈嗎？”她饒有興趣地問他。
“不介意。”
“如果不介意，那咱們明天就去吧。”姜瓷本能地攀住他的胳膊，問他。
“好。”
第二天，吃了陸禹東煮的餛飩，兩個人便出發了，他們先從暢春園門口做的982，坐到終點倒車，然後再倒，看看沿途的風景，回家。
在公交車站等車的時候，姜瓷問陸禹東，“你有公交卡嗎？”
陸禹東側頭問姜瓷：“用錢不可以？”
姜瓷想了想，“倒是可以，但是不方便。”
“可以就結了。”
上車，陸禹東便投了一張十塊的紙幣進去。
982公交車，從首站坐到末站也才三塊錢。
陸禹東對司機說，“我們倆的。”
“好，扶好您太太。”司機對陸禹東說道。
不是上班的點，車上人不多，姜瓷和陸禹東坐在前排。
姜瓷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很好。
從昨天開始，陸禹東發現，看見外面的景物，姜瓷會笑。
她的手放在陸禹東的手裏，兩個人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