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很想再扇他一耳光,可她一擡手,手腕就被他鉗住,姜瓷感覺整個人都被他罩住,她什麼都做不了。
他終於鬆開了她。
姜瓷的臉色緋紅,她聞到了空氣中的糊味兒,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蛋撻糊了!”
“誰管你的蛋撻!”陸禹東咬着牙說,“光知道喫!”
“我就是隻知道喫!”姜瓷冷冷地說道,“誰關心孩子是不是你的?跟我沒關係。”
“你不就是因爲這個出的國?”他的聲音嘶啞低沉。
“出國的理由多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分手的時間到了!”
陸禹東突然笑出聲來,“誰規定的分手時間?你麼?還是你出國,是另有隱情?你這麼漂亮,在國外沒再找一份露水姻緣?”
陸禹東暗暗指的自然是陌生短信上,發來的那張圖片。
姜瓷情史很豐富,果然追她的人如同過江之鯉。
媽的,讓人嫉妒到發狂,嫉妒到想把她強按到牀上來一頓。
可現在的陸禹東,也是有些退縮的,以前,他也強硬過,但無一例外,都讓姜瓷很反感,所以,這次,再次見到她,他不想把事情搞砸,他小心翼翼。
陸禹東的五指撫摸着姜瓷白皙細膩的皮膚。
“你混蛋!”姜瓷說道。
陸禹東細細打量姜瓷,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味兒了,以前只是一朵小白花,現在是一朵罌粟。
剛在爺爺家門口見到她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哪裏不同了,可具體哪裏不同,他又說不上來,如今看起來,是更夠味兒了,又有女知識分子的書卷氣,不匠氣,讓男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他細緻地撫摸她的皮膚,“你的微信,把你的備註改成罌粟?”
“我不是!”姜瓷轉過頭去。
她知道罌粟是鴉片的原花,是罪惡之源,不祥之兆,她不想當。
“你說了不算。”陸禹東充滿慾望的眼睛盯着姜瓷。
姜瓷緊緊地咬了咬牙齒,不是她的手機,她說了當然不算。
開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廚房門口。
“爸爸媽媽,你們在幹什麼?蛋撻糊了。”開雲說道。
姜瓷火速從流理臺上跳了下來,她把蛋撻從烤箱裏拿出來,都黑了,她倒進了垃圾桶。
“開雲是不是還沒有喫飯?媽媽給你做點兒粥。”姜瓷跟陸開雲說話的口氣,變了無比的溫婉,“再給你炒個青菜好不好?小朋友要多喫青菜哦。”
“嗯。”陸開雲點了點頭。
陸禹東緊緊地咬着牙,看了姜瓷一眼,牽着開雲從廚房裏出來了。
姜瓷開始點打火竈做飯。
不多時,她端着一小盤西紅柿炒雞蛋,還有一碗大米粥出來了。
“媽媽家裏只有這些喫的嘍,只夠開雲一個人喫哦。”姜瓷摸了陸開雲的頭一下。
陸開雲側頭看了陸禹東一眼。
“你直說沒我的晚飯不就得了?”陸禹東說道。
姜瓷沒理他。
開雲喫完飯,陸禹東牽着他回家了。
路上,開雲對陸禹東說,“爸爸,今天媽媽問了你好多事兒?”
“唔,都問什麼了?”
“問你是不是還看書?”開雲眨巴着眼睛說道,“嗯,還問哪些女人經常去找你,差不多這些。”
“後面這句也問了?撒謊鼻子可是會長長。”
“嗯,”開雲沒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沒問。哦,對了,媽媽說改天她要回江洲去參見什麼論壇,爸爸,我們回家吧。”
“論壇?哪天?”
“說是大後天九點從校門口出發。爸爸,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和媽媽都住在一起,怎麼你和媽媽不住在一起?”開雲又問。
“因爲......”陸禹東忽然沒話說,只說,“我們後天也回家怎麼樣?”
開雲擡起頭來,盯着陸禹東,“爸爸,你是想跟媽媽製造偶遇嗎?那當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