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離學校大門口兩丈處時,門上的黃符已有流光閃現。

    可見,遇到強力的鬼時,黃符的反映會更明顯。

    “這王婆的符,還真比想象中厲害!”

    癩痢金道:“我以前覺得王婆是賣狗肉的,誰知道她是真的賣羊頭。再往前走,咱們會被閃瞎眼吧。”

    屎棍胡掃視周圍,每一張黃符皆黃光流動,對於鬼而言,那是毀滅之力。

    “對於我們而言,這符力的覆蓋範圍大概有十米作用,以咱們現在的力量,蹦出十米高沒有問題。”

    “那還等什麼?咱現在就衝進去好好享受,我到現在爲止還沒喫過小屁孩呢!想想都覺得鮮美!”

    話間,癩痢金不自覺的舔着舌頭,臉上滿滿貪婪之意。

    由於鬼化,她的舌頭都變尖了,帶着很多膿泡泡,一眼便讓人瑟瑟發抖。

    總而言之,這就是個讓正常人看起來無比噁心的鬼。

    屎棍胡白了她一眼:“我看你chi那些乾癟的老頭,不是挺有勁道嗎?你這年紀,應該最喜歡的就是臘肉啊!特別是那個經常跟你跳廣場舞的慶哥哥,我以爲你會放過他,誰知道你喫的跟過年似的。”

    “愛他就要享受他,你懂這份真摯的感情嗎?”

    “你這真摯的愛情,誰享受得起?”

    “切!這學校力,現在全都是真摯的感情。”

    “行行行,你先來吧!”

    癩痢金二話不說,彎腿蓄力一蹦!

    哇!一尺高!

    接着又一蹦,還是一尺高!

    屎棍胡一臉索然第看着她:“你是來搞笑的嗎?”

    癩痢金一臉鄙夷道:“王婆,江主任,伍六七都在裏面,我只身進去,不就是送死嗎?你當我傻?”

    屎棍胡則直接鄙視:“都成鬼了那還怕那倆傢伙,慫!”

    癩痢金道:“那你進去啊!”

    屎棍胡立馬雙手負後,氣勢凜然道:“三軍未動,你讓我個元帥去刺探軍情,豈不笑話!現在我以元帥的身份命令你,解除大門上的符咒!”

    癩痢金立馬怒瞪着屎棍胡,那架勢,不是開罵就是要動手。

    屎棍胡見狀則冷笑道:“想清楚後果!”

    後果二字很響亮,亮到對方身軀一震!

    癩痢金深吸了一口,壓住怒火,然後右手揮出,數條細繩飛出!

    細繩朝屎棍胡衝去。

    癩痢金與他的距離很近,突然一擊,速度很快。

    他們是鬼,鬼與人最明顯的區別是速度差異。

    癩痢金這一擊,已是武林上游高手的速度了。

    屎棍胡應該不差,不然怎麼當元帥的呢?

    但他沒有動,臉上卻沒有任何驚駭之色。

    果然,紅繩貼他的臉頰滑過,連根臉毛都沒有帶走。

    癩痢金縱然惱羞成怒,終究不敢下狠手。

    可見那背後之鬼給予的恐懼有多可怕。

    屎棍胡冷眼看着癩痢金:“我就知道你不行!因爲,我比你自己更瞭解你。”

    此刻,癩痢金的怒火似乎已燃到最高點。

    “你別逼我,我已經是鬼,不介意變成魔鬼!”

    “是嘛,那你來呀!你敢動手我給你舔頭頂!”

    這...

    這是無比的自信啊。

    癩痢金的頭頂可是比糞坑更可怕的存在。

    “你...你...”

    癩痢金頭頂剛孵化的蛆都氣得要站起來了,要失去理智了。

    可下一刻,她卻笑了,不詭異,不痛苦,春風化雨,烏雲散去。

    一切怒火就像不存在一樣,似是玩笑。

    “元帥看人可真準呢!”

    屎棍胡一臉自豪道:“過獎了,你很簡單!”

    “因爲這世界上沒有比你更怕死的...鬼!”

    “將軍慧眼,一眼就能看穿奴家,奴家這就去破開那該死的校門!”

    說實話,癩痢金自稱奴家時,癩痢金胃裏一陣翻騰,那感覺,比第一次見癩痢金的時候更猛烈。

    癩痢金確實出手了,兩道紅繩沿着屎棍胡的臉龐拐了彎,直射學校大門,她想直接將大門撞爛。

    屎棍胡是讓她飛進去,但她怕死啊,萬一黃符的覆蓋範圍不止那麼點呢?

    可是,用繩子就沒事了嗎?

    紅繩還未觸及大門,門上黃符就像發了瘋一樣,金光綻放。

    但這次效果可不一樣,綻放後的金光迅速聚合成光束,直接注入紅繩中。

    紅繩就像被電擊了一般顫抖不止。

    癩痢金並沒有驚訝,她提前丟掉了繩子,一不小心給屎棍胡纏上了。

    “尼瑪!”屎棍胡傻眼了。

    但已來不及,璀璨的黃光直接給他來了個全身spa,那感覺,似乎馬上就要飛昇了。

    只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屎棍胡已經人鬼兩不像了。

    還好,頭沒掉,不致命,但是在太痛了。

    此時,王婆站在教學樓頂看着校門前這一幕,嘴角一抹冷笑浮現。

    “一羣小鬼,竟也敢來此放肆!”

    一旁的老備胎一臉關切道:“他們哪裏知道你的黃符遠非電視裏那些茅山符咒相比。行了,你累了一下午,你去休息會,我看着就行了。”

    王婆瞟了他一眼,然後不自覺地打了個哈哈!

    “行了,我去眯一會!一把老骨頭了,你悠着點!”

    “啊!你,你這...”

    老備胎不知爲何突然喜上眉梢!

    王婆一臉狐疑地看着他:“你怎麼就興奮了?身體這麼好?”

    “你,方纔那句,是在關心我,對吧!”

    原來是這麼個思路啊!

    王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麼多年,病還沒好!”

    說完,單手撐着老腰,蓮步慢移而去。

    而老備胎的眼中,除了興奮,還有愛情啊!

    另一邊,屎棍胡是越痛越生氣啊!

    剛纔還坦然自若的他,瞬間像只暴躁的老公雞,怒喝道:“癩痢金,你這是謀殺!”

    癩痢金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元帥何處此言啊,我可是聽令行事啊!”

    “你就是故意,我就說,你這小肚雞腸之人怎麼突然笑得出來,原來憋着大招呢!”

    “我真的沒有啊,我哪裏想得到那黃符對繩子也有作用啊!”

    “繩子上有你的鬼力,黃符肯定會有反應。”

    “這個,這個!元帥,我確實不知道。不過,總歸是我的失誤,要罰我也認了,不過咱們現在應該以大局爲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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