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當江榆靠近王捷所在的地方時,戰鬥實在是過於激烈。
光是李若慧攻擊所剩下的餘波,都能震盪的他耳膜生疼。
這裏距離王捷已經只有十米左右了,不能再接近了,再接近的話,李若慧的攻擊就能傷到他了。
此時的江榆將自己隱藏在一塊巨石後面,這塊巨石還是比試場擂臺周圍的看臺,被活生生切開飛到這裏來的。
以此便能知道,這戰鬥有多激烈了!
江榆已經看見王捷的身影了,他甚至不曾移動過一下站立的位置。
仰着頭,也不攻擊,也不防禦,就直愣愣的看着天上的李若慧。
在江榆這個視角看起來,這傢伙就好像在發呆一樣,真是不要命了?
“慧兒,放棄吧,你是殺不死我的,你這樣一下兩下的完全就是在給我撓癢癢,不知情況的,都以爲你在和我打情罵俏。”
“在外人眼裏,我們始終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般配得很。”
王捷說的話,和剛剛一樣討打,江榆已經能夠看得見,李若慧臉上那如同炭黑一般的表情了。
這是給氣的!
李若慧此時也是怒到了極點,更是想不明白,明明已經使出了七八成的力量,爲了對這王捷,就是久攻不下?
他不是隻有六品的修爲了?什麼六品這麼強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這就準備使出自己最強的手段來了。
全力出手,攻敵必克!
將本命寶劍高高舉過了頭頂,這一刻,凌駕在天上的李若慧,光芒萬丈。
清冷的容顏重新再一次掛在了臉上,冷冷的注視着下面的王捷,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殺意,甚至沒有一點感情色彩。
巨大,甚至可以說是恐怖無比的靈力,如同形成實質一般在聚集,匯聚。
不僅僅是李若慧體內的那些了。
就連周邊空氣裏所隱匿的,在此刻都一起向李若慧手裏的那把劍在涌去。
其景象很駭人,這還是江榆第一次見。
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五品強者該有的能力!
這超格了!
李若慧曾經也是縹緲宗的聖女,肯定也有普通弟子所沒有的不傳之祕!
這種級別的功法,肯定算是縹緲宗壓箱底級別的了。
王捷完犢子了。
這是江榆心中現在唯一的想法。
約莫半分鐘時間。
靈力彷彿已經匯聚完了。
至少江榆在身邊已經感受不到一點靈力波動了。
下面肯定就是李若慧出手的時候了!
王捷這時候面色也終於變得嚴肅起來。
“慧兒啊,真不知道你對我的恨到底有多深,居然不顧本源受損也要強行殺我?”
“今日,你必死!”
不知是什麼原因,李若慧或許因爲要施展的招式,語氣清冷,江榆卻能腦補出來那咬牙切齒一般的殺意。
話已說完,就剩動手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尊大日浮現。
硬生生打斷了李若慧的動作。
大日宗到了!
“停手吧。”
大日宗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先傳了過來。
叫停了李若慧,接着,身影閃現而至,就凌空於李若慧的身邊。
大日宗眼神一凌,臉色漸漸的變得難看,盯着下方男子。
“你是王捷?”
這已經算是在明知故問了。
王捷這時候也沒有隱藏自己的容貌了,這張臉,他大日宗又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
“師兄,好久不見啊。”
王捷笑呵呵的和他打招呼,卻換來一句。
“別叫我師兄!你不過只是一個宗門棄徒而已,有什麼資格叫我師兄?”
大日宗冷哼一聲,強忍着沒有發怒。
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對,時候不對。
不然都不用師妹李若慧出手,他都要先一步拍死王捷!
他強行壓住自己心裏面的火氣,輕聲對李若慧說道。
“師妹,現在情況特殊,不宜消耗精力在這傢伙身上,日後有機會再拍死這個臭蟲!”
“怒江龍王的傳承已經到手了,我們當務之急是抓緊帶回宗門。”
大日宗和李若慧說道,現在王捷的事情只有先放在一邊了。
先處理眼下最緊急的事情!
“可是!”
“他之前一消失,就消失了十幾年!宗門一直在尋找他,也無果!”
“今日若是錯過了,那後面再無機會啊!”
李若慧此時已經知道,事無可爲了,但心中仍然還是不服氣。
此時之前匯聚的靈力於劍上,正在一點點往身體裏回覆。
“宗主,萬里追蹤符給我一張。”
“什麼?”
大日宗臉皮一抽,他當然知道李若慧要萬里追蹤符來幹什麼。
這符分母子兩張,貼在對方身上,十年之內,萬里之內,隨時都能定位對方的位置!
如果距離不遠,甚至能夠燃燒母符,發到瞬移的效果!
這萬里追蹤符算是縹緲宗底蘊法寶之一了。
這還是消耗品,用一張少一張!現在宗門裏也沒幾張了!
用在王捷身上一張,划算嗎?
心裏在飛快的計算。
想要拒絕,可是看見李若慧那深邃的眼神之後,一咬牙,從空間裏面取出一張來。
“既然師妹如此堅持,那便罷了,今日一定要與我帶俞大白回到宗門,這是當務之急!”
李若慧沒有回話,只是看着大日宗。
直到看着他將萬里追蹤符掏出來,交於她的手中。
“知道了。”
李若慧清淡的答應了一聲,接着,接過來了萬里追蹤符。
符在手中被煉化,將子符飛舞出來,符隨着手指一指。
那張符飛速的衝向了王捷所站立的地方。
這時候,他們都沒有發現,在王捷的身邊,有一個人正鬼鬼祟祟的接近王捷。
恰好在萬里追蹤符快要貼在王捷身上的時候,那身影出現,拉着王捷就跑!
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之前隱藏在旁邊大石後面的江榆!
江榆剛剛看見大日宗和李若慧交談,知道機會來了。
一咬牙就要強行衝上來帶着他跑。
結果,一個沒注意,他站在了王捷之前的站位上。
一張符,輕若無物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