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賭客們也是注意到了這賭場中清脆月兒的音樂,一時間都是臉色大變。
“付有才居然又精進了?連搖晃骰子都能彈成一首曲子嗎?”
“果然不愧是鬼手!光是這一手賭大小,已經足以獨步天下了吧?”
“厲害啊!看來以後更不能和這人賭了!”
……
一時間,原本靜靜看着付有才和南宮清兩人賭博的衆人開始喧鬧了起來,顯然是驚奇於付有才這堪稱神奇的手筆。
付有才也同樣頗爲自得,手中搖晃的速度加快了起來,賭場內悠揚的音樂也開始急促起來。
與之相對的,南宮清此時也落入了下風,現在除了杵在他身邊的山家兩兄弟山如龍山似虎之外,已經再沒有其他人看好南宮清了。
畢竟即便他一個半時辰拿到手五百來萬籌碼,但坐在他對面的可是鬼手付有才,對方全力以赴之下,南宮清恐怕會當場慘敗。
“大意了,這付有才的確有本事。”
南宮清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稍後落敗之後該找何種理由重新填平山家兩兄弟欠下的賭債了。
至於真的拿身家去填,南宮清還沒瘋,一個是爲了這非親非故的兩人砸出去一千多萬金幣未免太誇張,還有就是……
南宮清手上還真沒有一千萬金幣……
眼看着幾乎就連南宮清自己都已經即將落敗,心神間卻響起了一聲調笑的聲音。
“喲,你也會有沒辦法的一天啊?”
夏侯頤笑魘如花,一陣好笑的看着南宮清。
“你有辦法?”
聞言,南宮清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問道。
“喏,沒有。”
卻沒想到,夏侯頤坦然的搖了搖頭,說道。
“沒辦法你說什麼……”
翻了翻白眼,南宮清正想退出心神之間,卻只聽身後的少女再度笑出聲來。
“笑吧笑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南宮清也沒辦法對面前的少女發脾氣,只能準備離開,身後的少女卻是補充道。
“我的確沒有辦法,因爲有辦法的是你自己啊。”
聽到這話,南宮清疑惑的轉過身來,微微側頭興奮地問道。
“小頤,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
少女飄然落下,來到南宮清身前,一隻芊芊玉手輕輕放在了南宮清的右手手腕上。
“沒辦法動用玄力,可以動用血脈嘛。”
聽到這話,南宮清只覺得依然是在雲裏霧裏,連忙追問道。
“小頤,你說清楚一點。”
“嘁,我就不說。”
看着南宮清有些焦急的神色,夏侯頤卻突然耍起了無賴。
“小頤,別鬧。”
南宮清此時也是有些着急,走到這一步雖然有他些許大意的原因,但付有才賭技上的強大的確是有目共睹,南宮清也只能來尋求這等旁門左道了。
“想要我告訴你,我可是有條件的。”
夏侯頤一對靚麗的血紅色眼珠一轉,就開始盤算了起來。
“首先,以後不準跟我大聲說話,要以我爲首……”
“行行行,都依你,快快快,告訴我怎麼贏他?”
“那好說。”
夏侯頤喜笑顏開,大有一副凱旋的樣子。
“既然不能動用玄力,那就用你的血脈波動,去悄悄影響他的骰子嘛。”
“血脈波動?”
看着南宮清這一副無知的樣子,夏侯頤笑着繼續說道。
“你應該記得,之前我曾經告訴過你,修玄之人突破到玄將修爲的時候,需要有足夠強橫的血脈支撐,對吧?”
“對。”
點了點頭,南宮清答道,只不過他還是沒想明白,那突破玄將才有的血脈與他現在的這所謂血脈波動有什麼關係。
“而突破到玄將之後,修玄之人就可以催動自己強橫的血脈形成一種特殊的波動,這種波動不像玄力能有具體的形狀,”
“同樣,因爲這等緣故,所以修爲在玄將之下的人,無法感知到這陣波動。”
“可是你說了這麼多,和眼下的賭局有什麼關係?”
南宮清依然是有些莫名其妙,一臉迷惑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說道。
“我現在不過是玄士,跟玄將還差着十萬八千里呢。”
“笨啊你!”
夏侯頤貼上前來,給南宮清彈了個腦瓜蹦。
“你修爲沒到達玄將,但並不意味着你的血脈不夠強橫啊!”
“血脈與玄力唯一的關係,就是越加純淨高等的血脈,越能修行到玄功高深之處,你現在就是這樣。”
“你這可是得天獨厚的九天玄雷體,再加上與我血帝靈魂骨血盡數相融,自然能夠催動血脈波動了!”
聽到夏侯頤的解釋,南宮清這時才一拍腦袋反應過來。
“所以……”
“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我來就好。”
左手與南宮清的手緊緊相貼,夏侯頤絕色面容微微一紅,隨即化作一道光華融入了南宮清體內。
隨着夏侯頤的融入,南宮清只覺得原本靜靜流淌的一身血脈卻開始漸漸加速起來,一陣奇異的波動開始以南宮清爲中心傳播了出去。
再度睜開雙眼,方纔在心神間只不過是一瞬,而南宮清現在依然正在搖着手中的玉壺。
正當南宮清迷惑之時,卻感到一陣陣奇特的波動開始以他爲中心傳播了出去。
更令人感到驚悚的是,四周彷彿根本沒有人感到這一陣陣傳播開來的波動一般,衆人的神情依然是緊張而激動的等待着兩人分出勝負,就好像只有南宮清感知到了這一陣波動一般。
“好神奇……”
輕輕嘀咕了一句,南宮清隨即將心神完全與夏侯頤相融。
兩人的神智完全融爲一體,現如今彷彿南宮清另一隻手邊拉着一位全身穿着赤紅色衣裝的絕色少女一般,但少女卻只有南宮清能夠看見,就像那血脈波動只有南宮清才能看見一般。
少女輕輕一笑,一時間彷彿天地萬物都失去了色彩,只留下天地中央如同血色的蝴蝶一般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