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婉婉頓時一愣,隨即滿頭霧水,甚至都不知道陸麒在說些什麼。
一旁向華容的呼吸不斷的變急促,她拿起手中的柺杖朝着向婉婉便打了過去,“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怎麼能揹着我做出這種事情?”
“文軒比他好千倍萬倍,你的眼睛是瞎了嗎?”
眼看那柺杖就要落在向婉婉的頭上,陸麒卻眼疾手快,同時飛快的擡起了手,一把便已經抓住了那柺杖。
只見他微微用力,向華容手中的柺杖便脫手而出,轉眼已經被陸麒捏在手中。
“老夫人,你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可你若敢對婉婉動手的話,便形同此杖!”
說話之間,陸麒直接把那柺杖一分爲二,同時扔到了向華容的面前。
“你還反天了不成?”
向華容氣的直髮抖,她冷聲呵斥道:“來人!立刻把他給我拿下!”
但向家外頭的護院互相看了一眼,卻並沒有人敢向前。
當日,陸麒曾經和向豹交手,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連向豹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還被陸麒完全吊打,那他們上前也是捱打的貨。
一想到這些之後,一衆護院紛紛的低下了頭,仿若沒有聽到向華容的話一般。
“你們都是聾子嗎?”
向華容見他們紋絲未動,便冷聲呵斥道:“今天你們要是不對他動手,那就全都給我滾出向家!”
話雖如此,但衆人卻依舊不動。
正當向華容發怒的同時,得到消息的向博陽快步從樓上趕了下來,他連忙扶着向華容坐到了一邊,便趕緊問道:“母親,一大清早,您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你問問你那不成器的女兒都做了些什麼?”
向華容的胸口劇烈起伏,同時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
向婉婉欲言又止,她和陸麒雖然沒有肌膚之親,但卻也不想拆穿陸麒的謊言。
這是唯一的機會,能夠讓她徹底和蕭文軒劃清界限。
也省得讓向華容步步相逼。
“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博陽疑惑的看向陸麒兩人。
可還沒等他們說話,向華容便已經起身,她一把拉住向婉婉的胳膊,直接便朝着後院的方向走去。
“奶奶,你要帶我去哪裏?”
向婉婉雖然心中不滿,但卻也不敢過多的掙扎,向華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若真的因爲她的原因讓向華容病情加重,那她就成了象家的千古罪人。
而且,一旦事情傳出去,她的名聲也徹底的毀了。
陸麒兩人看了一眼,便也跟上了她們的腳步。
轉眼之間,向華容便已經帶着向婉婉來到了向家祠堂,她指着一個個祖宗牌位說道:“立刻跪下!給列祖列宗磕頭認錯!”
“奶奶,我沒錯!”
向婉婉緊緊的咬着牙,卻也沒有下跪。
“我讓你跪下!”
向華容臉色鐵青,聲音再度加重幾分。
陸麒微微眯了眯眼睛,臉色不由的有些難看,他剛準備上前幫助向婉婉解圍,站在一旁的向博陽卻把他拉了回來,同時小聲說道:“賢侄,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向家已經雞飛狗跳,若是陸麒在這時候出手的話,向華容更會得理不饒人,事情也會變得更加的麻煩。
陸麒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但目光卻始終都在向婉婉的身上。
容忍也是需要一個底線的。
“我和你父親從小便培養你,讓你不斷的接受最優秀的教育,可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呢?”
向華容振振有詞,“就算是你和陸麒兩情相悅,可你也不能在未結婚之前,就和他發生關係吧?”
“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你的名聲不要了嗎?”
“婉婉,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向婉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她看着向華容好一陣才說道:“奶奶,你難道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中所想嗎?”
“你之所以想讓我嫁給蕭文軒,無非是因爲蕭家的權勢而已,這些年以來,你多番干預我父親,不斷的插手向家的生意,無非就是想要向家重新回到一線家族的地位當中。”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那種思想已經過時了,而且這也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既然已經一大把年紀,那爲什麼不在家中頤養天年呢?”
“你只是把我當做了一個聯姻的工具,想要藉助我從而讓向家再度輝煌起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到底願不願意嫁給蕭文軒呢?”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的確是有些自私了嗎?”
向婉婉不斷的宣泄着心中的情緒,把埋藏在心裏多年的話,全部都給講了出來。
“啪!”
話音剛落,向華容擡手便抽在了向婉婉的臉上,她冷聲呵斥道:“你還真是被陸麒給洗腦了,竟然這樣和我說話?”
“我現在不想跟你這個逆女多說什麼,立刻跪在祖宗牌位之前,然後在這裏閉門思過!”
“等到你什麼時候想清楚,在什麼時候起來!”
讓向華容搞不明白的是,一向聽話的向婉婉,現在竟然在和她對着幹,甚至還多番違揹她的意思,在她看來,這一切全部都是陸麒的手筆。
當初,在陸麒沒有出現之前,向婉婉就算是不喜歡蕭文軒,甚至也已經對這樁婚事所妥協,可陸麒來到向家之後,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發生了改變。
“跪下!”
見向婉婉遲遲未動,向華容的聲音顫抖了幾分,“難道你真的要氣死我不成?”
“我…”
向婉婉面如死灰,她緊緊的咬着自己的牙齒,同時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那指尖已經嵌入到了肉中,但她卻沒有絲毫的疼痛感,還在不斷的用着力。
看着向華容咄咄逼人的樣子,最終,向婉婉還是準備妥協。
從骨子裏來看,她依舊是那個乖乖女。
正當向婉婉準備跪下的同時,便感覺到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下一秒,便看到陸麒把她攔腰抱起,“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