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包廂內。
陸麒坐在一旁,手指正敲動着桌面,臉色也有些難看。
徐文鬥已經把一切全部都告訴給了他,由於蕭家的人提前有所準備,其他店面裏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假貨。
最終,不僅鬧了一場烏龍,還讓徐文鬥身敗名裂。
現在所有記者全部把矛頭對準徐文鬥,而徐家的生意也都受損,這讓徐文斗極爲頭疼。
“陸先生,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徐文鬥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又猶豫一陣,這才咬着牙說道:“但你當初不是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蕭氏珠寶的店面肯定都有問題嗎?”
向婉婉的臉色也極爲難看。
她低着腦袋始終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釋這些。
偷雞不成蝕把米。
的確是他們失策了。
“沒事,反正就輸了一場而已,只能怪我們準備的不夠周全。”
陸麒臉上的冷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淺笑,隨即再度說道:“山不轉水轉,日後有許多的機會,總能把今天的面子給找回來。”
徐文鬥不斷的喝着酒,卻也沒有說話。
徐家傷了元氣,他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但陸麒雖然說的輕巧,可腦海裏卻始終都在運轉,也在想着問題所在。
明明一切都準備就緒,那還是出了岔子,難道是誰走漏的風聲?
他堅信,蕭文軒心術不正,蕭氏珠寶肯定也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但事已至此,想這些已然無用。
只能在籌謀新的計劃纔好。
恰在此刻,徐文斗的手機振動起來,電話裏傳來一陣恭敬的聲音。
“老闆,蕭家正在召開記者招待會,我們需不需要做出點回應?”
這一次,徐文鬥主動帶着人去查蕭家的店面,雖然是打着正義的旗號,但現在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也就變成了被動的一方。
“在哪裏舉辦?”
還沒等徐文鬥說話,陸麒便疑惑地問了一句。
“天運會所。”
電話之中的人回了一句。
陸麒抓着向婉婉的手起身,同時說道:“走,我們去一趟天運會所。”
他倒是想看看,蕭文軒能弄出什麼鬼把戲?
轉眼之間,包廂內便只剩下徐文鬥一人。
他嘆了口氣,隨即搖頭說道:“早知如此,就不和他一起折騰了…”
半小時後,天運會所。
由於蕭家召開記者發佈會,此刻,會所內部早就已經人山人海。
幾十家的媒體都已經趕到,同時紛紛的架好了機位。
陸麒兩人進入到會所當中,便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向婉婉,同時笑着說道:“我倒是也很好奇,蕭文軒究竟玩什麼把戲,現在把場面弄得如此之大,要是我們把發佈會給搞砸的話,打的還是他的臉。”
但現在,陸麒還摸不清他的心中所想。
所以自然思量不出什麼對策。
正當陸麒還在想着這些的同時,便看到人羣之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
剛剛在餐廳裏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陸麒本以爲天色漸晚,人已經早早的回了家。
可現在看來,顯然是他想多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向婉婉也是一陣疑惑,“難道是來看熱鬧的嗎?”
“我就和她打聲招呼,然後讓她儘快的離開發佈會的現場。”
陸麒笑着起身,同時說道:“你乖乖的留在這裏,若是有任何的事情便給我打電話。”
說話之間,陸麒便已經朝着一邊而去。
如今的徐家也正在風口浪尖之上,若是讓記者發現徐天嬌的存在,她肯定會成爲衆矢之的。
徐文鬥常年縱橫商場,也算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雖然眼前的局面有些失控,但他依舊有着辦法去解決問題。
但若是有人說錯了話,便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一路跟隨徐天嬌走進後臺,陸麒便滿臉疑惑的喃喃自語道:“她來這邊做什麼?”
正當他穿過走廊準備跟隨着徐天嬌一起進房間,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讓人極爲反感的聲音。
房間內,蕭文軒和徐天嬌正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
“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
蕭文軒點了一根菸,他疊着腿優雅的說道:“要不是你幫忙,估計蕭家的店面就徹底的完蛋了,而蕭家辛辛苦苦打造起來的金融帝國,也會直接土崩瓦解…”
門外,聽到這話的陸麒也是微微一驚。
他就知道,自己的預感絕對不會出錯。
肯定是身邊出了奸細。
如果不是走漏了風聲,蕭家的人又怎麼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做出這麼快的反應呢?
可沒想到,奸細竟然是她!
房間內。
徐天嬌的臉色難看,緊張地糾緊了衣襬,她咬着牙開口說道:“我的東西什麼時候還給我?”
“事情還沒結束,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我便會把你要的東西交給你。”
蕭文軒笑着說了一句。
唰!
徐天嬌趕緊起身,聲音冷的發寒,“你不守信用?”
呵…
蕭文軒不屑的笑了笑,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嘴角露出了一抹冷色,隨即沉沉的說道:“現在東西在我的手中,守不守信用也都是我說的算。”
“外面已經站滿了記者,等我解釋好商鋪裏的事情後,你便站到臺前,然後把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在徐文斗的身上。”
“我已經和旗下的人打好了招呼,那個店面裏的銷售員也都會咬死和徐文鬥有過聯繫。”
坑爹?
門外的陸麒捏緊拳頭,只感覺細思極恐。
一旦這件事公之於衆,徐家就徹底的完了。
房間內的兩人又說了幾句,陸麒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趕緊躲到一邊。
目送蕭文軒離開的同時,他直接推開了房間的門,隨即站到了徐天嬌的面前。
一瞬間,徐天嬌嚇得臉色蒼白,她直接站起身,同時驚呼道:“陸…陸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陸麒臉色難看,隨即咬着牙說道:“你難道不應該和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