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麒淡淡的說了一句,人便已經跟着保安朝着門外而去。
陳楚猶豫一下,也趕緊跟上了陸麒的腳步,他和陸麒是兄弟,而今天又是陸麒的大日子,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很快,幾人便已經到了正門前,由於婚禮典禮很快開始,一衆賓客全部都進了大廳,門前只剩下一羣維護秩序的保安,以及站在最前面的向博陽。
“陸先生來了。”
一名保安突然開口,便看到剩下的幾名保安全部都看向陸麒,同時紛紛的站到了他的身後。
而向博陽也朝着他走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愧疚,“女婿,是我沒有安排妥當,纔出現了這種事情…”
“到底怎麼回事?”
陸麒並沒有理會向博陽的話,而是開口詢問了一句。
在他們的面前,還站着一羣穿着孝服的人,倒是晦氣的很。
陸麒這才發現,原來在他舉行婚禮的酒店對面,還有着另外一家酒店,而在那家酒店的門前,則是擺放着不少的花圈,顯然是在辦白事。
紅白喜事撞在一起,的確是讓人有些不舒服,但陸麒不僅身手極好而且也精通周易相術,所以並不相信神鬼之說,也不相信運數之言。
無論是白事也好,紅事也罷,也都是走一個過程而已,根本沒有市面上的那些歪理邪說。
突然,陸麒的耳邊又傳來了向博陽的聲音。
“女婿,剛剛他們找到了我,然後聲稱讓我們不許放鞭炮,否則的話,就把棺材擡到我們的婚禮現場上。”
呵!
話音剛落,一旁的陳楚抱着肩膀冷笑道:“今天我就站在這裏,我看誰敢擡棺材進去?”
說話的同時,便看到他直接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同時冷冷的看向眼前衆人。
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可陸麒卻發現,向博陽的臉上倒多了一抹畏懼和無奈。
換做平日,若是被人欺負到頭上,向博陽肯定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再加上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對方不對,他們辦他們的喪事,我們辦我們的喜事,這有什麼衝突?
彼此之間互不干擾,放掛鞭又能怎麼樣?
所以,整件事情都是他們有道理,可既然有理也不敢多說,那就證明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正當陸麒想着這些的同時,便看到其中一個穿着孝服的中年男人走到了陳楚的面前,他上下打量一眼陳楚以後,便冷聲開口說道:“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碰我一下試試?”
“就連向博陽都不敢得罪我們蘇家人,你算什麼東西?”
“黃毛小兒,趕緊給我滾!”
而跟在那男人身後的衆人也都紛紛叫囂起來,態度倒是極爲的強硬。
見局面有些失控,那些保安趕緊快速上前,同時站在雙方兩夥人的面前。
而一旁的向博陽也是滿臉無奈,他拉了拉陸麒的胳膊,便小聲開口說道:“算了,別和他們斤斤計較了,蘇家的人得罪不起…”
京城蘇家做的是房地產生意,京城內有一半以上的樓盤,全部都是出自他們蘇家集團。
就算是昔日的蕭家,甚至都不敢和蘇家人正面抗衡!
猶豫了片刻後,向博陽又開口說道:“而且,剛剛和你說話的男人叫蘇衍峯,他雖然不是蘇家的主事人,但手中也握着實權,據說蘇家還邀請了不少大人物過來參加葬禮,事情一旦鬧大,後果不堪設想…”
剛剛,向博陽也始終都是在和蘇衍峯交手,想要用一種和諧的方式解決問題。
可最終無果。
“我不管他是什麼人,今天不僅要放炮,而且還要多放!”
陸麒根本沒有理會向博陽的話,若是對方好說好商量的話,一切都還好說,可如果以一種威脅的姿態和他說話,那他們可就找錯了人!
要知道,陸麒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並不是誰都能夠揉捏他!
“你…”
站在最前面的蘇衍峯氣的直髮抖,他緊緊的咬了咬牙,便突然看向一邊的一個男人,隨即皺眉說道:“立刻去工地裏叫人!”
“就說有人在大鬧葬禮現場!”
“記住,讓他們都帶上傢伙,等到人來了以後,不需要和我彙報,直接衝進他們的婚禮現場,把裏面所有的佈置全部都給我砸了,但是切記,不要傷人!”
那男人點了點頭,便已經朝着遠處而去。
而向博陽則是嚇得滿頭冷汗,一張老臉更是蒼白如紙。
陳楚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他走到陸麒的身邊,同時拍了拍陸麒的肩膀,便淡淡的開口說道:“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趕緊進去典禮,我一個人守在這裏就行。”
“只不過是一羣沒用的民工而已,等到他們過來,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看到那個場面,估計那羣人就嚇傻了,根本沒人敢向前!”
陳楚自信滿滿的開口。
而一旁的蘇衍峯卻不屑的笑了笑,若是別人家的工人的話,或許還真的會如此慫。
但他手底下的這些工人,可都是不要命的主,而且,每次結束之後,他還會給這些工人一筆費用,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所以真的動起手來,估計陳楚連渣都不會剩!
“女婿,要不還是算了吧?”
向博陽再度開口,聲音都有些顫抖。
如今酒店裏面滿是賓客,若蘇衍峯真的讓民工進來打砸,就算是婚禮能正常舉行,那向家的臉也被丟盡了…
日後,他還怎麼擡頭做人?
陸麒則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他也在思量着對策。
今天本來是大喜的日子,不僅不宜見血,而且也不好和人發生衝突。
可對方咄咄逼人,那忍無可忍自然無需再忍。
正當陸麒準備出手先教訓一下蘇衍峯的同時,便看到一輛輛轎車忽然飛速趕來,同時直接停靠在了道路兩邊。
工地的人這麼快就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