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離坐在輪椅上,靜靜的等待着,屏風後面是翠芝和…御林丞安淮。
她端着茶杯輕觸脣瓣,突然間耳廓一陣抖動,聽見了來人上樓的聲音。
朝司馬一到廂房裏就看見了氣淡神閒的蘇傾離。
“蘇小姐,怎麼是你?”他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環顧四周,冷聲問道,“不是蘇大人約我至此嗎?爲何是你,而且……你什麼時候從大理寺出來的?”
一連串的問題並沒有把對方問懵。
蘇傾離好整以暇的爲他倒了一杯茶,伸手示意,“朝大人,請上座。”
她態度尚可,朝司馬情緒緩和了一些,猶豫幾秒,便順勢坐了過去。
“朝大人覺得揚皖棠是小女殺得嗎?”
蘇傾離的開門見山讓朝司馬很滿意,因爲他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
“雖然不是你,可你的確在定國公府,被大理寺的人逮了個正着,不是嗎?”
他端起那杯茶,輕嗅幾番才小飲一口,雙眼如潭的望着對面年輕的女子。
“那,朝大人可知道真正的殺人兇手?”蘇傾離笑容恬淡。
對方沒吭聲,沉默的坐在那,一臉深沉。
“這定國公府的路線,誰最清楚其實不用小女說明,想必朝大人也知道事情蹊蹺,只是這揚皖棠是誰殺得都無所謂,只要定國公府的勢力削弱,便可。”
她說着,脣瓣噙起一抹冷酷的微笑。
朝司馬眯起眼眸,微微歪頭打量着對方,“嘶……那蘇小姐爲什麼不在當日就告訴蘇大人,何苦在大理寺裏受苦那麼多日的折磨自己?”
一瞬間,朝司馬眼中閃過明瞭,他波瀾不驚的把玩着面前的茶杯。
“那麼,蘇小姐今日約老夫在此想見,所爲何事?”
“如果小女沒記錯,朝大人應該是在朝廷上首當其衝,一馬當先制裁亂黨容貴妃的第一人。”她含笑道。
朝司馬似乎猜到了她的用意,瞭然一笑。
“那蘇小姐也一定知道,陛下寧死不肯殺了容貴妃吧?”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蘇小姐還說這無用的做什麼?”
蘇傾離從容不迫的拿出懷裏的一封信箋,雙手恭敬的交給了對面的人。
“這是何物?”朝司馬疑惑道。
“這是容貴妃曾經私通左相寫的信,朝大人不妨看一看。”
看她一臉平靜,朝司馬便打開了信箋,看見歷歷在目的都是容貴妃叛國之語,而且似乎還在對左相求救,希望左相派兵來救被遏制在深宮裏的她。
“這不過是他們之間的污證,交給陛下陛下也不會理財。”
他收起了信箋,擱在了一旁。
蘇傾離垂眸淺笑,“朝大人,您剛剛看見了什麼?”
“不就是那些東西嗎?容貴妃狼子野心,企圖讓左相派兵去救她…等等,派兵?!”
朝司馬突然恍然大悟,再度拆開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