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音雅則是被葉玉生的屍體嚇得渾身發冷。
“你沒事吧?”蘇傾離抓住她的胳膊。
對方已經傻了,沒有任何反應。
她無奈之下只能看向瀛偲,“是我的不是,沒有料到會出現這麼血腥的一幕。這樣吧,你帶她回去以後讓她好好休息,多找幾個貼心的婢女陪在她身邊,讓她喝一點安神的湯,不然她會嚇得睡不着的,記得讓婢女們輪流守夜,我怕音雅會被噩夢驚醒。”
她想的面面俱到,讓瀛偲也爲之一驚。
“有勞蘇小姐費心了。”
他第一次帶上微小的笑意,不細看還發現不了,也只有提到自己大小姐,瀛偲纔會卸下冰冷麪具。
“難得看見一個真心關心大小姐的,屬下很喜歡蘇小姐…額不是那種喜歡,屬下…哎,屬下愚笨!”
瀛偲對自己的嘴實在是惱怒,氣的打了自己一下。
“行了行了,我知道。”蘇傾離阻止他的自殘行爲,笑意盎然的說道,“你的意思我懂,而且……音雅值得我這麼做。”
說着,她視線落在了慕容音雅的臉上,二人四目交接,慕容音雅的思緒這才恢復了一些。
她張了張嘴,像說什麼,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放棄了言語。
蘇傾離盯着她,覺得奇怪,“你剛剛想說什麼?”
慕容音雅心虛的躲閃眼神,“沒,沒什麼。”
三個人又說了一些什麼,便分道揚鑣了,瀛偲想送蘇小姐回蘇家的,但是她還是拒絕了。
一來浪費時間,讓慕容音雅在黑暗中待太久也不是好事,二來自己想一個人靜一靜。
回去的路她再熟悉不過,她倒也不怕這黑漆漆的連打更人都沒有的街道。
灃京夜景應該是好看的,只可惜沒有現代的霓虹燈,如何也展示不出來。
蘇傾離走在冷風中,忽然聽見一陣腳踩瓦片的聲音,瞬間激靈的回過身。
“誰?!”
她的確害怕來人是顧狼,盯着兩邊的房梁。
半晌,無人迴應,蘇傾離便以爲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疑神疑鬼的嚇唬自己。
可她剛要走的時候,一陣寒風從身後傳來,一縷香味從她小巧的鼻尖掠過。
“……這是?”
蘇傾離突然精神一振,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蘭麝香味?!
猛的,她回過頭,努力眺望房樑上,不時又往回跑,在每一個房樑上找,找那一抹期待了數十個夜晚的身影。
可是她不敢大喊,生怕驚動了百姓。
來回迂迴的尋找了幾圈,無果。
蘇傾離頹敗的蹲在原地,累的氣喘吁吁的她抱住了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自己,悶不吭聲,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聽見情理之中的啜泣聲。
安靜的長夜下,只有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蹲在街道中央,卻不知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