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一句話盤旋在司天監的一寸天空中，蘇傾離就和易鶴他們離開了，而戰允和嚶嚶又慢了一步，沒有追上他們。
不過，戰允現在也沒有那麼快想離開，他回過頭看着進屋的予書卿，決定上前與他好好的聊一聊，機會只此一次。
賀雲辭氣沖沖的走出來，以爲蘇傾離會找師父的麻煩，結果發現他們已經不見蹤影了，大抵是從側門離開了。
倒是院子裏，多了一個俊美的男子和一個…粉嫩的娃娃？
經過一番打量，賀雲辭認出那男子就是湛王爺，連忙上前俯首行禮，“微臣見過王爺，見過世子。”
“賀家的？”戰允問道。
“回稟王爺，微臣正是賀家的。”
“哦……本王記得兄長曾經提起過，說朝司馬和周槐志二人在朝堂上舉薦賀家的人擔任禮部一職，倒是湊巧，今時見着了。”
他記得，當初這消息戰降災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和蘇傾離。
賀雲辭沒想到湛王爺久不問朝政的人居然還知道這點變動，不由地恭維一句，“王爺果然是八面玲瓏，消息靈通。”
“挺好的，賀家根子乾淨，是個可造之材。”
說罷，戰允拍了拍他的肩膀，牽着嚶嚶去了予書卿的房內。
這屋裏昏暗，地上一個偌大的八卦陣四面皆是白色的蠟燭，而予書卿就規矩的跪在八卦陣正面，手裏拿着一本泛黃的舊書。
“本王一直很好奇，這些東西真的有那麼神乎嗎？”戰允蹲下身，仔細打量着地上的八卦陣和一屋子擺放奇怪的儀具。
而嚶嚶好奇的湊了過去，指着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問戰允，“爹爹，這些都是什麼？”
“嗯…好像是對天師有用的東西。”
“那這個呢？”他指着地上的八卦陣，“畫的是什麼？”
“這個的話…”
戰允不太知道怎麼解釋，而且他也搞不懂這八卦陣和予書卿的玄學神算有什麼聯繫。
適時，予書卿放下了書，慢悠悠的瞥向他們父子。
“你們二人倒是真的吵。”
“吵嗎？”戰允笑了一下，“本王已經竟可能的放低聲音了。”
“實在是聒噪。”對方閉上眼睛。
被批判的嚶嚶覺得天師恐怕不喜歡話多的小孩子，所以他閉上了嘴，安靜的坐在軟墊上了。
戰允便沒有那麼乖了，他四處打量，最後看見了牆壁上掛着的畫像。
“這是姒德的畫像。”
予書卿漠然置之，不予回答。
戰允不在乎，繼續說着，“以前本王沒有好好的注意她，再加上你總說把她藏得嚴嚴實實，生怕別人搶走的樣子，導致本王如今才真正見識到了姒德的真容。”
說到這，予書卿才微微睜開眼眸，“如何？”
對方頗爲感嘆，“實在是太像了！”
“像什麼？”予書卿明知故問道。
其實他第一次見着蘇傾離，就已經驚愕不已了，那一刻他甚至以爲姒德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