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曾傷着?”
“呵呵,不妨事。”
順手從鄭觀音手中接過手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旁邊站立的是心驚膽顫的薛萬徹,本來他們正在值守,只見太子書房之地陡然涌現出一道氣血狼煙,而且威勢之強足以達到武道上品。
雖然玄武門之變時,太子也曾展現出巨大的實力,但是太子曾親口所說,那只是武道祕法,太子真實的實力應該依舊是武道七品,那這道氣血狼煙就顯的有些詭異了。
因此,來不及細思,氣血涌動,腳下生風朝太子書房而來,剛剛進門就感知到一股極強的拳勢朝他轟來。
來不及細想,反手也轟了上去。
待看清出來人之後,拳勢頓時一滯,臨時只來的及收回幾分,即便如此,以他武道一品的實力,這一拳下去普通的二品武者依舊有可能受傷。
但是,太子竟然硬接了下來,而且看樣子竟然十分輕鬆,剛想罷手,只見太子再次悍然出拳。
這一打就是小半個時辰。
到最後他也算看出來了,太子或許只是拿他試拳而已。
李佑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液,朝薛萬徹問到:“薛將軍,以你看來,本王的實力如何?”
薛萬徹沉吟了半響:“殿下的實力可與一般的二品酣戰可不落下風,若是遇到沙場宿將,恐怕殿下不容取勝。”
武道二品嗎?
似乎比自己預料的要好上不少,沒想到只開一重天門也足以讓自己硬撼二品。
“薛將軍辛苦了。”
“此乃末將之責。”
“下去吧。”
“諾。”
薛萬徹轉身離開,依舊有些不敢置信,太子的修爲似乎提升的很快啊,這才幾日,就已經可以抗衡二品了。
莫非真的是在藏拙?
閃過一抹疑惑後,隨即值守去了。
鄭觀音嗔怒道:“殿下,你這是做什麼,萬一傷着了可怎麼辦?”
李佑微微一笑:“呵呵,無妨,只是一時技癢了罷了。”
“殿下酣戰一番,怕是餓了吧。”
“是有一些。”
李佑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果然氣血損耗容易造成飢餓,看來窮文富武的說法並非無稽之談。
“何時回來的?”
“今早就回來了。”
“歸家了,還不多住幾日。”
“妾身身爲太子妃,歸家已與禮法不合,怎可久住。”
李佑一愣,還有這個說法?
“殿下,妾身吩咐下人燒些熱水,等殿下喫完了去洗洗吧。”
“嗯!”
隨即李佑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一起?”
嗯?
鄭觀音臉上先是閃過一抹疑惑,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俏臉一紅,匆匆的離開了。
夜,
明月高懸,房內旖旎,糜靡的聲音入耳,讓屋外的小侍女不禁紅了臉龐,羞煞異常,蛐蛐兒在野草中高歌,似乎是在給房中人伴奏,琴瑟和鳴,好不歡快。
翌日,
清晨,
一縷陽光普照大地,李佑自睡夢中醒來,看着身旁的麗人,在額頭之上種下一吻,隨後起身。
似乎隨着自己實力的提升,耐力也愈加的強了。
李佑暗暗想到。
“殿下,今日休沐,陛下使羣臣前往秦王陵,秦王下葬一事由殿下主持。”
“本王知道了。”
喫過早餐,李佑才緩緩的坐上馬車朝皇陵而去。
玄武門外,魏徵一行人早早的在此等待,除卻文武之外,還有一道瘦弱的身影隱匿在長孫無忌的身後,長孫無忌每每看到身旁的瘦弱身影,臉上都是一副無奈之色。
“太子殿下出來了。”
長孫無忌給了身旁人影一個眼色,而後朝自宮門中出來的馬車看去。
“吾等參見殿下。”
“免禮。”
李佑翻開車簾看了一眼衆人,而後正欲放下,眸光不由撇過一道人影,眉頭不由的皺起。
“你上來車內。”
長孫無忌見狀,臉上不由的浮現一抹苦澀,終究是被發現了嗎!
“去吧。”
低聲說了一句,那道身影緩緩的離開隊伍,朝李佑的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李佑看着眼前女扮男裝是長孫無垢,不由的一笑。
“你便是穿上男裝也是一身的嬌柔之氣。”
長孫無垢聞言低着頭未曾說話。
李佑隨即轉開目光。
未過幾時,李佑陡然發現長孫無垢時不時的隱隱做嘔,雖然抑制,但這哪兒是能隱藏的,眸中不由的閃過一抹異色,難不成這是暈車了?
馬車也能暈?
李佑眸中滿是無語。
“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長孫無垢臉上閃過一抹疑惑,這是何意?
未過過久,皇陵在此映入眼簾,在他的攙扶下長孫無垢小心的下了馬車,皇陵外羣臣站立。
在長孫無垢下車的瞬間,羣臣不由的閃過一抹異樣,一身內侍衣服的長孫無垢確實像極了內侍,此刻一個內侍從太子車架中出來,這由不得他們亂想。
當然也有不乏秦王一脈認識長孫無垢的。
“吾等參見太子殿下。”
“平身吧。”
“謝殿下。”
“禮部何在?”
“臣李周見過殿下。”
“嗯,秦王下葬由你禮部負責,其餘各司從旁協助。”
“臣等遵旨。”
“至於其餘各部在此等候吧。”
“臣等遵旨。”
下葬的規格自是由禮部着手,他也不用管這許多。
李世民的槨棺就在不遠處,魏徵等秦王府僚屬看着棺槨眸中盡是複雜之色,隨即俯身跪了下去。
長孫無垢低着頭,眸中盡是傷感,淚水自眼角不自覺的滴落。
李佑無奈的一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禮部緩緩的傳來一聲:“吉時已到,秦王入葬。”
“百官叩首!”
······
“簽到。”
李佑看着入藏之後的秦王陵,不由的心頭一動。
“簽到成功,獲得人道龍氣(三)。”
三縷人道龍氣?
還真是意外收穫。
李佑看着眼前的秦王陵神色複雜,自己這也算是把李世民的羊毛給薅盡了。
“厄。”
李佑眉頭轉過,朝長孫無垢看去,只見她一臉的難受,臉上隱有不適。
距離下車已然過去許久,就算是暈車應該也已經緩解過來了,這麼說來長孫無垢並非暈車?
那是什麼?
李佑眉頭皺起,陷入了思索。
莫非是某種疾病?
看來要請御醫查看一番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長孫無垢應該是有哮喘,只是哮喘的症狀是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