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仔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狼妖,雖然不清楚嘯月天狼是個什麼東西,但是能慣以天字的都不是簡單貨色。
譬如:九尾天狐。
“呵呵,不同意嗎?”
青衣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些血脈不凡的妖族確實難以折服,本想在李佑將要殺的時候,她再現身將她救下,但是誰讓中間出了一檔子奪舍一事呢。
青衣轉身就欲離去,李佑微微一笑,上前兩步。
“交給我吧。”
青衣看着李佑微微一楞,他能有什麼辦法?
好奇的看向李佑。
“嘯月天狼?”
清冷的眸子撇過李佑,而後沉下了頭顱。
好似不願搭理李佑一般。
李佑也不惱怒,而是轉頭看向青衣:“嘯月天狼血脈應該極爲強大吧?”
“身爲上古妖神,血脈自然不一般。”
“好。”
李佑拂手一拍。
湊到那天狼耳旁小聲喃喃道。
幾息後,那天狼看向李佑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恐懼之色。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成爲她的坐騎,二則是我跟你說的。”
李佑戲虐的看着她。
“嗷!”
一聲無奈的嘶吼聲,嘯月天狼風一般的竄大青衣的腳下。
恩?
青衣看着匍匐腳下的嘯月天狼,臉上閃過一抹異樣,還夾帶着一抹好奇,李佑究竟跟她說了什麼?
竟然讓她這麼恐懼!
疑惑罷後,青衣看着身下的嘯月開口道:“恢復你本來的樣子吧。”
“嗷!”
雖然無奈,但是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幽光閃爍,只見漆黑的毛髮逐漸褪去,化爲一身銀白色的毛髮,額頭之上一輪月牙形的明月熠熠生輝。
正是當初青衣以法眼看到的真身。
李佑擡眼望去,眸子不由一亮,好神俊的狼,形如二哈,卻比二哈多了一份嚴肅,李佑心頭不禁涌上一抹惡趣味,嘯月天狼不會是二哈還有血緣關係罷。
李佑看着嘯月天狼的神情多了一些莫名的意味,日後有機會,說不得實驗一下。
嘯月天狼則是恐懼的縮了青衣身後。
青衣無奈一笑,隨即閃身失去了身影,與之消失的還有嘯月天狼。
李佑看了一眼突厥方向,轉身回了烏城之中。
身在城池之上的衆將早已將一切看在眼中,興奮不已,如今邪修伏首,妖狼離去,現在僅剩下這些突厥兵士了。
李佑踏上城牆,衆將就圍了過來。
“殿下。”
“剩下的就交給爾等了。”
“末將領命。”
衆將相視一眼,俱是躍躍欲試,但是具體由誰出戰,還得看李靖的軍令。
李靖掃視了一眼,緩緩開口:“秦瓊聽令。”
“末將在!”
秦瓊臉色一喜,隨即躬身拜到。
“阿史那鐸實力非凡,就由你出現迎敵吧。”
“是,大帥!”
“大帥,某也可以出戰。”
“呵呵,知節,你爲叔寶掠陣吧。”
程咬金嘴角微咧,說是掠陣,但到時候上了戰場可由不得他了,畢竟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至於其餘的將領豔羨的看着秦瓊和程咬金,他們實力比起兩人確實有所不如。
“去吧,希望今夜能爲二位立下慶功宴。”
“哈哈,大帥等好吧。”
程咬金哈哈一笑,秦瓊則是十分無奈,不過心中已是大定,有咬金在,倒也不必擔心什麼。
兩人隨即轉身離去,而後點起兵馬朝突厥而去。
“殿下,請。”
兩人離去之後,李靖看着李佑講到。
兩人相伴朝府中走去。
烏城之地地處邊關,因此時常能遭遇邊關侵襲,所以在這兒定居的黎民較少,多的是常年駐守的軍士。
李佑走在城中,看着周邊淒涼的商鋪,不由的一嘆。
“此地鮮有商隊來吧。”
“正是,烏城爲邊疆守地,突厥長入,自前朝以來,此地更是多次遭突厥攻打,因此,此地除了一些長居此地的老人外,就只剩下一些軍士了,沒有油水可撈,又哪裏來的商隊。”
李靖感嘆道。
李佑點了點頭。
“若是可以,此必要以絕後患。”
“倘若真的如此,那將是大唐萬民之福,此地百姓之福。”
“呵呵,此事藥師還要多操勞啊。”
“殿下放心,李靖必定躬心竭力。”
“恩!”
兩人穿過街道,行至府中。
只見府內兩側兩盞白色燈籠懸掛,府內也是一片素裝。
李佑眉頭微皺,看向身側的李靖。
“這是怎麼回事兒?”
“殿下,烏城守將乃是前朝遺將原士棋原老將軍,日前在抵禦突厥之時,原老將軍着甲上陣,戰死在了疆場之上。”
李佑面色一沉:“是朝廷來晚了!”
“若是原老將軍知道殿下一舉擊潰了敵軍,想必九泉之下也會安心的吧。”
“失於將死,本就是朝廷之過,就由本王代父皇,代萬民送原老將軍最後一行吧。”
李佑朝府中走去,心中略微有些沉重,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是在這個時候已經覺的十分無奈。
李靖隨身身後,在進入門內的時候,一道聲音響徹府內。
“太子殿下駕到!”
李佑並未阻止,此行本來就不是他個人,而是代表着朝廷和李淵。
府內一聲嘈雜之後,數人自府內魚龍而出,有老有幼,多達數十人。
“都是原老將軍的家人。”
李佑點了點頭。
“草民等人拜見太子殿下。”
衆人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而後伏身叩首驚呼道。
“衆位請起。”
李佑上前扶住一個白髮蒼顏的婦人。
從李靖的口中得知,這婦人正是原士棋的原配。
身老而入疆場,可想而知,這邊關是如何的不受待見。
“是朝廷對不起原老將軍,本王來此是替萬民和陛下送原老最後一程。”
“老身多謝殿下。”
“原夫人還是上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