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九月,天以入秋。
沒有了前世的大氣污染,就是炎熱也相對而言去的快了一些。
距離李佑來到這個大唐已經過去三個多月,古語有言,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來到大唐三個月的李佑也是收穫頗豐。
剛來大唐,面臨即將而來的玄武門鉅變,李佑提前想到了解決之法,將危機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而後平定世家紛爭,禦敵於邊關之外。
一覽大唐山河風光。
可以說,李佑現在對這個世界,對眼下這個貧苦的大唐有了一抹歸屬感。
而他的武道境界也在一月之餘突破至了碎空境的巔峯。
也就是真仙巔峯。
確切的說他突破真仙巔峯只用了不到半個月,此後修爲再也沒有增加半分。
按理來說,三個月從一個凡人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怎麼看都是匪夷所思的,但是李佑依舊不滿意。
畢竟眼下除了讓自己的修爲再增加一些,他沒有第二種讓自己安心的辦法。
至於大唐衆將,李佑早已在暗中將上古武道書交予了他們,雖然現在效果斐然,但是面對佛門,這些依舊不夠用。
唉!
李佑望着天際的落霞,現在他對人族的未來是沒有半分希望,真不知道商王,秦帝的信心來源於何處。
其二便是,在秦前,人族武道本就如百花齊放般璀璨,哪像現在,除卻朝中猛將,民間修習武道的寥寥可數。
這也是李佑沒有信心的原因所在。
再回到之前提到的,他的修爲似乎走到了盡頭。
應該說是遇到了瓶頸。
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武道踏天之境,也就是仙道金仙。
似乎碎空境和踏天境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猶如天塹一般,讓李佑無能爲力。
只是,大唐之內,無有武道踏天境的存在,這讓李佑更加無從入手。
這也導致李佑這半月來,心中雜亂如麻,心思難定。
而在這期間,李佑不是沒有想到青衣,只是青衣似乎有事離開了。
而同時,李佑也曾前往皇陵,想求教袁天罡所謂的叔父,只是那位似乎隱有閉門不見的意思,幾次都沒能見到。
李佑也不是什麼不識好歹的人,見此招不行,也只能放了下來。
踏天之境莫非還有什麼隱匿的東西不成?
李佑暗自沉思道。
思之不通,李佑也只好將其放入心中,而後回房去了。
翌日,
清晨,
李淵的近侍匆匆而來,
“何事?”
李佑看着眼前的近侍,眸中閃過一抹疑惑,貌似最近似乎沒有大事吧,李淵派近侍來又是爲了什麼?
“殿下,陛下召您進宮。”
“好,本王知道了。”
“奴才告退。”
李佑點了點頭。
大清早的召喚他,而且今日還是休沐。
和府內的下人吩咐了幾聲,上車朝太極宮走去。
無怪李佑平日裏見駕都是這兩個地方,只因李淵平日裏就只待在這兩個地方,上朝是在太極殿,批閱奏摺和休息是在太極宮。
除了這兩個地方外,也就是在御花園散散心了。
太極宮,
李佑通稟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只見李佑鮮有的沒有在批閱奏摺,反而在擦拭着一柄長刀。
李佑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兒臣參見父皇。”
“平身吧。”
“謝父皇。”
李淵微微一笑,將擦拭的長刀放到聖案之上。
“可知曉爲父喊你來是做什麼嗎?”
“這···,兒臣不知。”
“炎熱褪去,真是涼爽,可願隨朕去狩獵一番?”
狩獵?
“兒臣全憑父皇吩咐。”
“好,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日吧。”
“兒臣遵旨。”
不待李佑開口,李淵直言宮中有他收藏的弓箭,刀刃正好狩獵之用,李佑也只好應了下來。
本以爲是到皇家獵場狩獵,卻不想李淵直接驅馬離開了皇城朝城外悠悠的青山而去。
身後跟側的除了李佑外,便是隨行的皇家衛率。
李佑眸中愈加疑惑,李淵這是什麼意思?
狩獵在皇家獵場之中不就行了,怎麼還要出城朝幽幽青山而去,要知道那青山之中,可不知隱匿着多少危險。
看着漸行漸遠的李淵身影,李佑急忙驅馬跟上。
“李將軍,速速跟上,莫要讓我父皇遇險。”
“是,殿下。”
近衛首領則是李家外戚,如今也是位列宗之境。
而後身下駿馬疾奔而去。
李佑思索了片刻,朝青山看了一眼,隨即也跟了上去。
李淵雙眼微眯,臉色紅潤,出奇的好,似乎縱馬長奔,讓他回到了曾經作爲唐國公的時候。
“父皇身手不減當年。”
“呵呵,你小子,就別誇朕了,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
“只是許久未曾策馬而行,心中有些難耐而已。”
李淵手牽馬繮,迎面吹着涼意的微風感嘆道。
“若是閒暇之餘,父皇大可着兒臣驅馬狩獵。”
李佑開口,貌似當了皇帝,李淵確實極少出深宮,更別說出長安城了。
“日後再說,今日先盡心爲先。”
只見李淵哈哈一笑,自馬側解下弓箭,手持弓箭朝下了官道,朝一旁的青山中去了。
李佑同樣接下弓箭,而後緊跟着李淵入了青山密林之中。
李佑警惕的查看着四周,雖然距離長安不遠,但終究是一個危險的世界,難保不會有一些小妖存在。
他自然是不在乎,但是以李淵現在的實力怕是抵擋不住。
正在李佑暗自觀察之際,李淵的馬悄然的停了下來,只見李淵囧囧有神的望着不遠處,一頭香獐子正在低着頭覓食。
李淵眸子一亮,彎弓搭箭,箭若流星飛射而出。
嗡!
伴隨着一道箭吟,香獐子直接在衆人眼前失去了身影。
李淵臉上閃過一抹失望,沒想到第一箭就這般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