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龍虎玉如意現身的一刻,他就知道了出自誰手,正是金靈聖母。
在封神之後,金靈聖母同樣身死,被迫入了天庭,神封:鬥姆元君。
在封神之際,金靈聖母修爲大羅金仙,這般修爲即便是放在現如今,依舊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所以,即便是突破了大羅,在見到龍虎玉如意的時候,依舊是絕望的,莫說現在的半殘,就是全勝時期,也不會是金靈聖母的對手。
“砰!”
正在長耳隕落之際,一道金光飛來,將龍虎玉如意的攻勢抵消了去。
聞聲,長耳掙扎着起身,急忙躲開了去。
那道金光顯化原形,是一朵金蓮,蓮開七品,呈現金色。
“哼,遁龍樁。”
天際之中,一道七香車影浮現,車上一道倩身清冷美豔,覆手而坐,似有鎮壓諸天之能。
正是截教金靈聖母。
面對突入而來的遁龍樁,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想當初封神之際,她可是憑藉一己之力,鎮壓過文殊、普賢、慈航三人的,只不過,彼時,時間未有佛門三大士,有的只是十二金仙其三。
金靈聖母現身之後,深邃的眸子看向不遠處的天際。
“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現身,正是普賢和文殊。
觀音見此,心中的怒火消散一空,冷靜的收回柳葉,退至文殊和普賢身側。
呂嶽見狀,也並未阻攔,只是轉身朝金靈聖母行了一禮。
“師弟見過師姐。”
“呵呵,師弟不必多禮。”
兩人微微頷首。
“師弟且退至一旁,此處便交給師姐吧。”
“多謝師姐。”
雖然少了一個大敵,但是三人卻絲毫沒有鬆懈,一個金靈聖母,可比幾個呂嶽。
“三位道友,時隔多年,我們又見了。”
金靈聖母微笑的看着三人。
三人神色複雜,面對金靈腦海中之後不由的想起了封神之際,以一敵三的畫面,若非燃燈自身後偷襲,恐怕死的會是他們。
“呵呵,多年未見,道友風姿依舊啊。”
“是啊,本座未變,倒是三位,身爲堂堂闡教弟子竟然甘願身入佛門!”
戲虐的目光審視着三人。
然而這許多年,他們早已習慣,面對金靈聖母的調侃,三人並沒有什麼變化,神色卻依舊緊繃。
“呵呵,道友此言差矣,佛道也只不過是形式而已,而目的俱是大道罷了。”
“不錯,說的不錯,堪爲背師忘祖的理由。”
三人臉色逐漸陰沉,衆目睽睽之下,他們也是要麪皮的,倘若這是西方,怕不是直接動手了,奈何,這是東方,並不是他們的主場。
倘若動手,殊不知要出來多少截教舊衆。
不說其他,雷部天尊聞仲此時應該正盯着這裏吧。
畢竟金靈聖母可是聞仲名譽上的師父。
雖然截教不重地位,但也只是外門弟子而已,內門弟子還是恭敬有加的,師徒之情更不必說。
“道友,我等願意離去,此事可不管,不知道友以爲如何?”
“可!”
還未待三人欣喜,只見金靈聖母再次開口:“將長耳留下。”
三人臉色一變,長耳更是臉色一白,他留下的後果自然不用說,按照截教門規,叛教當廢除修爲,更別說他以一人之力,導致了萬仙陣的潰散,截教的滅亡。
怕不是落到金靈聖母手中要受怎樣的折磨。
“不行。”
文殊神色凝重的開口直接回絕。
他們奉如來之令來此,就是爲了帶回定光歡喜佛,這個條件必然不會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是要打一架了?”
金靈聖母寒聲道。
“既然道友如此,我等奉陪就是。”
金靈聖母也不過是大羅金仙而已,他們三個同樣是大羅金仙,三打一,未必不是對手。
朝長耳示意了一道目光,而後三人目光凝重的看向了金靈聖母。
“呵呵。”
金靈聖母眸中寒光閃爍,三千年前三人不是對手,現在依舊不會是。
自七香車上起身,七香車被其收起,頭頂浮現一座寶塔,手中持金劍,龍虎玉如意護佑其身。
足足三件先天靈寶。
而對面,觀音手中除玉淨瓶外腳下升起一朵白蓮,身側道道紫光閃爍,依稀可以看出道道竹影。
文殊腳下七寶金蓮,也即是遁龍樁,腰間一條捆妖繩。
普賢手持吳鉤劍,臂環長虹鎖,頭頂浮現着一枚太極符印。
三道氣機凝起,緩緩的朝金靈聖母碾壓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道金光劃過,朝西方而去。
卻是剛纔接到示意,伺機逃離的定光歡喜佛。
定光歡喜佛離開後,三人預料之中金靈聖母暴躁的場面並沒有發生,反而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定光歡喜佛離開的背影。
“哼,背祖忘宗,既然來了東方,還想離開,真是異想天開。”
聽着金靈聖母的話,三人隱隱的有些不安,只是這抹不安究竟從何而來卻不得而知,只見一旁的呂嶽也是神遊天外,絲毫不在乎定光歡喜佛的離去。
眼下卻容不得他們細想,只見手持金劍的金靈聖母朝三人衝了過來。
一戰自封神未完的大戰再次展開。
長安,
皇宮之中,
李佑絲毫不關注截教和佛門的事兒,只要無關他人族,他也樂的自在。
幽蘭殿內,兩人如膠似漆的依偎,鄭觀音眼中依舊充斥着一抹擔憂。
雖然眼下截教和佛門針鋒相對,但是她知道,雷部之後,天庭必然會再次出手,到時候,自己或許再不能如此安逸了。
因此,靠在李佑的懷中,似乎想要融入一般。
“陛下,倘若事不可爲,還請陛下以大唐,人族爲重。”
“朕知道了。”
李佑微微一笑,雖然心中早有計策,但是還未和鄭觀音說,也或許李佑還抱着一抹期待,自己心中那道計策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