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的翠雲山可以。”
李佑皺眉思索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不妥,如今聖地中人都在閉關,能動手的只有一些普通弟子,若是落於你的翠雲山,怕是要成爲衆矢之的。”
李佑沉思幾許,撇過客棧外的兩人不由的微微一笑。
“他們二人是你的手下?”
“正是。”
“九華仙宗或許會是一個好地方。”
飛鶴不由的一愣,隨即眸子閃過一道精光,李佑的意思他瞬間領會。
“陛下,此事可行。”
“恩,去辦吧。”
“是。”
飛鶴恭敬的行了一禮。
與此同時,林硯三人回山之後並未有半分鬆懈,雖然從那兇人手中逃得了性命,但也知道那人能放了他們純屬是因爲丹仙。
如此一來,九華仙宗唯有投靠丹仙了。
林硯沉吟了半響,陡然覺得投靠丹仙,似乎也並沒有什麼不好,先不說丹仙的一身煉丹之術,就是其身邊的有真仙守護,這就是一座強硬的靠山。
最主要的是,眼下丹仙手下並沒有勢力投靠,若是他九華仙宗投靠,可就是丹仙手下第一個勢力。
在修仙界,從不缺錦上添花,少的是雪中送炭。
這般想來,瞬間覺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一道劍吟聲響起,林硯眉頭微皺,這可是九華仙宗宗門駐地,怎麼會有劍吟聲響起呢?
而後,還未有所動作,只見一道無可睥睨的氣勢力壓整個九華仙宗的弟子擡不起頭來。
就是他額頭之上也不禁浮現出一抹冷汗。
真仙。
這是哪兒來的真仙?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林硯臉上閃過一抹苦澀。
在九華仙宗的弟子驚恐之時,一道聲音自天際傳了出來。
“九華仙宗宗主林硯臺何在?”
“速來拜見。”
林硯神色凝重的起身朝天際看去。
“九華仙宗宗主林硯見過前輩。”
劍光落下,只見是三道人影,一個青年,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另一個正是他九華仙宗的供奉齊幼平。
“晚輩見過前輩。”
而後朝那青年行了一禮。
那鬚髮皆白的老者纔是真仙,但卻立於那青年身後,這地位一目瞭然。
就在他心中暗自猜測,這究竟是那家子弟的時候,陡然被接下來的話驚呆在了原地。
“這位乃是丹仙。”
丹仙?
丹仙竟然是一位年輕人。
雖然修仙之中常有年輕面孔,但是一身氣息是掩藏不住的,丹仙生命氣息濃郁,顯然是真的壽元充裕之輩。
不會超過百歲。
唸到此,心中又是一番震驚之色。
“九華仙宗恭迎丹仙閣下。”
“此地不是交談之地,還是入你九華宗一敘。”
“請。”
九華仙宗大殿之中,首座的位置便空了下來。
林硯卻是暗中鬆了一口氣。
“林宗主。”
“前輩。”
“不知你之前答應我丹仙一脈的事兒可當真?”
“好。”
遊飛白微笑的點了點頭,還算是識時務,倒是省了許多功夫。
而後遊飛白恭敬的看向飛鶴,飛鶴此時卻在查看九華仙宗的情況,神識遍佈整個九華山脈。
一草一木皆入腦海之中。
陡然,一道嘶吼聲入耳是,飛鶴神色陡然一變。
睜開雙眼,眸子中閃過一抹驚駭,而後臉色一白。
這是何物?
“這九華山之中封印有妖物?”
飛鶴神色凝重的看向林硯問道。
林硯面色也是一變:“大人,此事與我九華仙宗無關,乃是先輩封印於此,本想除去其戾氣,奈何此妖戾氣太重,多年下來不但戾氣未除,反而愈加凝重,因此便一直封印在了九華山內,對此我九華一脈也是十分頭疼。”
而後生怕飛鶴不信,還解釋了一番。
在聽完林硯的話,飛鶴並沒有半分遲疑,而是直接選擇了相信。
能讓他這個天仙巔峯的存在神識受創,這不是一般的妖物。
憑藉九華仙宗如今的實力,肯定是辦不到。
所以,必然是先輩的手筆。
飛鶴沉吟幾息,朝身側的遊飛白看去,只見遊飛白同樣是一般臉色慘白,想來是在那妖物手中吃了一些苦頭。
尚在封印之中都有如此實力,那其全盛時期又該有多強?
飛鶴眉頭微皺,看來這九華仙山也不是一個善地啊。
“是何種妖物?”
“這···”
林硯無奈的搖了搖頭。
“先輩有言,修爲不到金仙,不得靠近其半分,加之我九華仙宗實力愈加衰弱,那封印之中究竟是何物,我等也不得而知。”
不知道嗎?
飛鶴皺眉,適才元神之中侵入了寒氣,究竟是什麼妖獸呢?
看樣子還得勞陛下出手了。
飛鶴無奈的暗歎了一聲。
“爾等且在此等候,本座去去就來。”
飛鶴化作一道流光消逝,遊飛白和齊幼平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本以爲丹仙只是一個散修,未曾想身後可能亦有一個龐大的勢力。
兩人收回目光,對於飛鶴自然是知道他去幹嘛了,不外乎是去請那位了而已。
以那位的實力,想必除去那妖物不是什麼問題吧。
林硯眸中閃過一抹疑惑,究竟有什麼事兒值得丹仙親自前去呢?
半個時辰,
兩道身影自天際落下,看着層巒山殿,別樣的風光,眸中閃過一抹讚賞。在長安之中可看不到這種景色。
而後步入殿中,
林硯頓時身影站了起來。
眸中驚恐之色一閃而逝。
居然是這位。
而且看眼前這架勢,飛鶴顯然落後那位一個身位,箇中大小,一眼可見。
“前輩。”
額頭上冷汗浮現,顫顫巍巍的近到李佑身前。
“恩!”
李佑點了點頭。
而後神識微動,綿延整座九華山脈。
幾息後,李佑眸子微動,閃過一抹詫異之色。